19 弱者的反击

——痛，嗯？好像刚刚是很痛来着，可是，为什么现在一点感觉都没有？我坐起身来，茫然看着四周纯白的世界，我刚刚还不是再被一个幼（）女殴打吗？

什么声音都没有，安静得让人烦躁，难道我已经死了吗？这里是死后的世界？我还不想死，才到学院没几天，还没有享受过新的学习生活，答应了晓夭姐一定会好好地回家，还没能救到奈月。

我一件事情都没有做完，所以我怎么可以乖乖地在这里放弃？

至少现在不行，想睡的话这件事情结束之后怎么睡都行。

意识快给我回到身体去啊！

可能是我的呼喊起了效果，周围的白色变得模糊起来，如潮水般的痛感开始向身体回归，还没睁开眼睛前，就听到嗡嗡的耳鸣声之中夹杂着一些别的声音。

「喂，喂！吴云天！你这家伙醒一醒啊！不可以睡过去啊！睡过去就再也醒不来了！」

听觉开始逐渐恢复，视野也开始变得清晰，身上还是很痛，但好像可以动，“回光返照”这个不吉利的词出现在了脑海里，嘴里充斥着铁锈的味道，我吐出了口中的血沫。

“现在、可不是睡着的时间。”

好痛，身体不断哀嚎着让我放弃，意识在崩溃的边缘不断消磨，但是我还能说得出话，躁动着，胸口在躁动着，再被打飞之前往胸口注入药剂的地方正在“灼烧”着，一股无法言喻的炙热感和疼痛感正在不断撕扯着我的灵魂。

拜此所赐，混沌一片的大脑清醒了很多。

「你、没事？」

这个妹抖到底把我当成了什么，挨了那样的攻击还没事的话才真的有鬼了。

「就在刚才你的脸都扭曲得像要死了一样，现在竟然还能站起来？」

“都说了我是有秘密武器的。”

相当无奈同时也是相当悲哀的秘密武器，这对于我来说本就是一场赌博，不过运气一向很差的我这次好像赌赢了。

会失控吗？应该暂时不会，炙热感和疼痛感达到一个微妙的平衡，我的身体也有些适应这种感觉，左手，好像也能动了，骨头像是从来都没有断过一样，不知道在别人的眼中看上去如何，现在我只感觉力量源源不断地涌出来。

我摸了摸口袋，拿出了已经裂成好多块的手机，啊啊，明明是我很珍惜的东西，被萝莉打坏了屏幕，被幼（）女打得四分五裂，寿终正寝，连修的余地都没有，陪伴我几年的战友就这样无可奈何地打出GG。

『大哥哥你没事吗？刚刚那可是库菲的全力一击。』

眼睛又开始闪光了，这个幼（）女看上去是认真地想要杀了我，我看着手中的手机残骸，用死鱼般的眼神回应。

“很痛诶，身为无能力者的我刚刚可是去地狱转了一圈，不过很不巧，那里好像没开门，所以我又回来了。”

『真幽默呢，大哥哥，那么这次让库菲来帮你打开地狱的大门吧？』

“你可以来——试试看啊。”

『如大哥哥所愿。』

话音刚落，库菲的身影消失了，不，准确的说是她低下了身子，用瞬间爆发力冲了出去，这是速度太快，看起来就像消失了一样，这就是之前打过来的攻击吗，不过看得清归看得清，即使大脑传达了要躲开的指令，身体也来不及做出反应，身体能力的差距在这一刻凸显的淋漓尽致。

抱着绝对杀意的拳头轰到了我的脸上，再被打到的同时我的余光还清楚看到了库菲嗜虐的表情，疼痛感再次与炙热感纠缠在了一起，数次往复，现在的我对于这种感觉只剩下麻木。

这应该是第三个想要认真杀了我的女孩子吧？这已经不是什么女难像了吧，拜托还请别这样，再这样的话我怕是也要得女性恐惧症了。

我就这么惹人讨厌吗？像是为了回应我的想法那样，又是一记强有力的膝击在我腹部炸了开来，速度丝毫没有变慢，反而比刚刚更快乐一截，喂，这哪里是什么全力一击啊？还是说在打我的过程中突破了极限？

这还真是笑不出来。

被幼（）女殴打的实感不知为何变得薄弱，我只是眼睁睁地看着超速连打在我身上炸开，后背也确实传来气流的爆鸣，衣服估计早就已经破得不成样子了，但是我除了钝重的麻木感之外，便没有什么多余的感觉了，仿佛库菲好像打的只是一具人偶，而我用人偶的第一视角观察着这一切。

意识还保持着清醒，甚至还有余裕去吐槽，这就是我使用药剂之后得到的能力吗？不死？说的真好听，实际上是耐揍的沙包吧。

这还真是挺符合我的能力，把自己包裹在厚重的茧之中，拒绝接受外界的一些，自顾自地向外界诉说自己理想的世界，即便在他们眼中我就是白痴，可那时候我还是坚信着自己是与众不同的。

什么都不做就想变强，这个世界上哪有这么简单的事，没有能力的话你在这个学院将会寸步难行，可是，我很努力了啊，这次我已经拼尽了全力了啊，即使如此，我还是在这里停下了脚步，被能力者毫不留情地狂虐着，简直比上次输给紫毛还要难看。

这一些都是因为我太弱了吗？弱的话，就只能这样吗？

开什么玩笑，我怎么会认可这种理由？

“你、打够了吗？”

或许是没想到我还有能说话的力气，库菲明显楞了一下，也正是因为这个短短的，我伸出手去，抓住了她的手臂，用尽全力，以身体为轴心开始旋转，随后狠狠扔了出去。

“打够了就该轮到我了。”

库菲的身体“嘭”地撞向墙壁，然后落到地面，她绝对没有想到那个像沙包一样一直挨打的家伙会反击，她犯了和龙曦一样的错误，她们都太轻敌了，如果把一个人逼入绝境的话，那将会引来怎样的反击。

现在吃到苦头了吧。

库菲穿着粗气从地上爬了起来，完全没有了之前的从容，她的脸上写满了不可置信，捂着受伤的胳膊喃喃自语，『怎么、可能？』

干涩并且带着几分畏惧的声音轻轻响起『你这家伙是怪物吗？』

“不叫大哥哥了还真是有些受伤。”

还多亏了库菲专注于攻击力，她的防御力看上去明显不足，我这种弱者的全力一击看上去给她造成了很多伤害，而且看上去她似乎相当焦躁，焦躁的表情下还潜藏着一份不易察觉的恐惧。

没错，这是人类对无法理解的东西所产生的恐惧感。

不过无法理解的绝非库菲一个人，说实话到底发生了什么我也是摸不着头脑，但是我理解了一件事情，那就是情况发生了逆转，从对我的绝对不利转变成我莫名占优的情况，身上的伤口消失不见了，就好像是时间回溯到我还没来黑区之前，我还坐在地铁上思考该如何给龙曦打电话，我还在废弃地铁里边找着奈月边向妹抖搜集资料，我还没有遇到来势汹汹的库菲……

这些东西都像是假的，都像是我无聊的幻想。

『闭嘴！』

或许是我游刃有余的态度激怒了她，她显然无法接受如此之大的反差，速度再次提升了一个档次，拳头的破风声着实让人心惊胆战。

但是这次她却挥了个空，反而因为过于用力身体失去平衡而导致她再一次狼狈地跌倒在地上。

虽说是又变快了，但是我已经逐渐习惯了库菲的速度，并不会像刚开始那样被打个措手不及，身体可能还跟不上大脑发出的指令而躲避，但是——她的攻击模式太单调了，打来打去都是那几个动作，从她抬手的瞬间我基本就可以确认了，这也难怪，她的年龄本来就不大，再加上她好像对自己的能力非常有自信，我不禁笑了出来。

“呐，小妹妹，你说大哥哥陪你玩了那么久，你呢，是不是也应该满足一下大哥哥的要求？”

我尽量露出和善的笑容说出像是诱拐犯一样的台词，效果似乎相当不错，我一伸出手她就连退好几步从而撞到墙上。

『不、不要碰库菲！离库菲远点！』

“哇，这可真过分，明明刚刚施暴的一直都是库菲吧，打大哥哥的时候还真是毫不留情，但大哥哥我呢相当大度，只要你回答一个问题就可以了。”

糟糕，立场改变的对话好像……超级爽的，让我不经意之间沉浸在这种“角色扮演”中，现在的我才有点上门踢馆的样子嘛，我勾起嘴角，眯起眼睛，脸猛地向库菲靠近，在嘴唇靠近她耳垂的地方停住了。

“你有没有看到过一个紫色头发的大姐姐啊。”

……..

这可真是难以预测的变数，栗子博士看了看屏幕上的画面，下意识地攥紧了拳头，本来以为对方是个不起眼的小角色，凭借着运气才能摸到这里，叫库菲去解决一下，解决的过程也十分顺利，顺利到栗子博士觉得那个闯进来的家伙是个傻子，珍惜自己的生命不好吗？为什么非得作死去做什么英雄。

明明就是个刚来学院还没几天的无能力者，凭什么非得像个傻子一样过来送死，为了一个刚认识没几天的女孩子值得吗？还是说自己被小看了？

不管怎么说那家伙还真是一个理想主义者，甚至刚开始栗子博士都没有想去关注他的名字，明明那份惨到可怜的能级报告就在旁边，但是情况直转而下，在被库菲狠狠蹂躏一番之后，他竟然像个没事人一样站在原地，怎么搞的，这也太异常了，学院的能级报告在栗子博士的印象中就没有出过错误。

那眼前的他是怎么回事？这种表现哪里像是无能力者了？

甚至能抗住自己所准备的最强底牌的攻击，没错，库菲是他所准备的最完美的实验品，几乎完美兼容了药剂的所有优点，并且相当稳定，没有造成感官的衰退，也没有对知性造成任何损伤，要是所有人都能有库菲这样的适应性，那么能级提升药剂就可以说是成功了，可是库菲终究是个例，并且也不是说就毫无缺点。

她长身体的速度似乎有些慢了…….这可能和药剂无关吧，但是以此换来的好处也相当明显，本就优秀的身体素质在如此有迷惑性的外表下杀伤力更强，有谁能想到幼（）女外衣下的竟然是一只凶猛的野兽？这小小拳头中蕴含的力量可是能轻易打飞整个沙袋的，如果按照学院的评定机制来看的话，栗子博士估摸着库菲仅凭身体素质这一项就可以勉强跻身到A等级的行列。

事实上开始的时候并没有让栗子博士失望，库菲强大的身体素质直接碾压了对方，那种完全反应不过来的表现看着真是让人心情舒畅，不得不说这种自己的“作品”被人完全大展异彩的时刻非常吸引人，栗子博士甚至有想要把这一段再看一遍的欲望。

可是，事情的发展往往出人预料，这也就是例子博士刚刚说的难以预测的变数，那个库菲，居然被别人压制了？本事一面倒，数秒钟就能解决的战斗竟然被硬生生地拖到了现在！？要是之前栗子博士听到自己所准备的底牌竟然被一个无能力者压制，他一定会笑着拍手然后感叹一下讲故事人的幽默感，可是真实发生了之后他就笑不出来了。

为什么会从绝对碾压变成现在这种情况？栗子博士的思考回路渐渐跟不上了。

栗子博士自认为情况都在掌控之中，这里就是属于他的城堡，每一个监控点他都了如指掌，从那家伙踏入那个破旧的车棚起，栗子博士就已经对他做出了死亡宣告，对方不过是一个没什么经验的毛头小子而已，依仗的最多是那种自以为强大的能力。

这是能力者的弊端，太过于相信自己的力量有的时候反而适得其反，不过栗子博士可不会好心的去纠正那个白痴的错误，毕竟对他来说实验的材料当然是多多益善，而且对于那家伙是怎么找到这里的栗子博士也懒得去管，知道这里的只有那个危险的家伙而已，只要她不亲自来找麻烦，别的一切都好说。

而事实证明了地下方面的规则就算是那个白狼也必须遵守，而只要那个白狼不插手的话没有什么人有能力可以对他的实验品出手，而事实上真的出现了这么一个人——在捕捉奈月之前就出现的，和她不知道在搞什么把戏的无能力者，可以说栗子博士在行动开始之前就排除了所有的不稳定因素，这个无能力者几乎是在发现的同时就排除了威胁。

这脸打得可有点痛，从第一次被打倒后就像换了一个人似的，等一下？第一次被打倒后？他是不是做了什么奇怪的动作？回想起来，好像是有。

在被打之前，他好像把手伸进了口袋，仅仅时一个细小的动作，不仔细观察的话根本就发现不了，但是把屏幕上的画面放大之后，栗子博士好像看到了一点红色，他非常眼熟。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啊哈哈哈哈！”

可笑，真是太可笑了！栗子博士的脸都扭曲了，无法压抑并且近乎疯狂的笑声从他嘴里倾泻而出，搞什么啊，这不是他所研制的劣化版能力提升药剂吗？这不是那个效果很差的失败作吗？

小幅度提高身体能力，小几率能挖掘出身体的潜在能力，最多是由D级向C级的跨进，能勉强到达B级就可以说是奇迹了，可是那家伙凭什么能靠着这种东西打败了他所准备的底牌？

这根本就不合理！

栗子博士双眼布满血丝盯着屏幕上的家伙，他冲着库菲伸出了手，好像在说些什么的样子，听不见啊，可恶，如果能听见声音就好了，这可是——无比宝贵的样本啊！

他再次调取了那家伙的资料，七月刚入岛的新人，D级无能力者。

——好，这样的话，就让我看看你能不能和这个魔女抗衡。

栗子博士的眼睛看向透明容器中闭着眼睛的奈月，露出一副冷酷的笑容。

只要再过一会儿就好，说是最强也不为过的怪物即将出世！

但是，在这时候——屏幕黑了下来。

整个房间的电源都被切断了。

……..

更快，更快的话，就不会这样。

库菲拼命发动着攻击，用看似娇弱的拳头，一次又一次地轰到敌人身上，但是，事情的发展却和她想得完全不一样。

为什么，他还能站在那里？

其实库菲知道的，从他第一次倒下之后再站起来，那家伙眼神就变了，之前还带着的迷惘和怯懦通通抛弃，库菲下意识察觉到了危险，所以，她又一次发动了全力攻击，在对方还没有缓过神来的时候，一脚狠狠踹中他的胸口。

那是足以将对方胸骨踢裂的力量。

干掉了，在把对方踢飞，看着他口吐鲜血的时候，库菲这样想到，但是在那片烟尘之中，有个影子渐渐站了起来，违和感——对，硬要用一个词来说的话就是违和感，眼前站着的，真的是同一个人？这股气场又是怎么回事？

库菲知道自己的身体素质非常优秀，并且她也不是什么缺乏耐力的类型，再加上被开发出来的“叠加”能力，这几样东西配合起来完全是一加一大于二的效果，在近身战里，几乎没人能和她拖上这么长的时间，这是当然的，越打越强的对手，无论是谁对上都会头疼的，爸爸也曾说过，在“打架”的游戏里，库菲在大多数情况下都是几乎不败的存在。

当时库菲还不清楚大多数情况是什么意思，现在她终于理解了这是什么意思，并非在远程火力上压制她，也不是在绝对力量上碾压她，而是纯粹地从正面接下了她所有的攻击，无法理解，叠加已经差不多发挥到极限了，动作也有开始变慢的趋势，在对方的身体崩溃之前，库菲觉得自己的身体已经快到极限了。

但是不能认输，库菲咬住了嘴唇，叠加——速度和力量又一次提升了一个档次，刺出的拳头变得越发得凶狠，除了把对方撕成碎片外，库菲的大脑一片空白，她挥拳的身影几乎充斥了这片区域，这绝对不是那家伙能承受得了的重拳，也绝对不是现在的自己能承受得了的强度。

再这样下去的话库菲会——

挥、空了？

拳头没有打击到肉体的实感，在库菲愣神的时候，看到了对方的眼睛，如同一滩死水，不带丝毫涟漪，又好似一汪深潭，完全窥伺不到它的底端在哪里。

“你、打够了吗？”带着嘲笑又有几分嗜虐的声音将库菲拉回到了现实，然后手腕被什么抓住，“打够了就该轮到我了。”

天旋地转，身体在撞到墙壁之后才停了下来，强烈的疼痛和如潮水般涌出的乏力感侵占了库菲的身体，意识差点飞离了身体，库菲跌坐在了地上。

『怎么、可能？』库菲下意识地后退，但是后背却抵住了墙壁，『你这家伙是怪物吗？』

“不叫大哥哥了还真是有些受伤。”

轻飘飘的语气配上微微上翘的嘴角，看着游刃有余，但是库菲清楚，对方的眼睛里完全没有笑意。

『闭嘴！』库菲用尽最后的力量站起来突击，叠加勉强发动了，在这种情况下，他绝对躲不过，但是对方像是早就预测到般侧身躲开了，而库菲却由于用力过猛再一次摔倒在了地上。

她不知道多久没有像这样毫无反击之力了，他就像当初的那些能力者一让库菲感到了绝望，别过来、不要过来——

『不、不要碰库菲！离库菲远点！』

“哇，这可真过分，明明刚刚施暴的一直都是库菲吧，打大哥哥的时候还真是毫不留情，但大哥哥我呢相当大度，只要你回答一个问题就可以了。”

古井无波的眼神扫得库菲慌张不已，那像是恶魔般的低语在耳边萦绕。

“你有没有看到过一个紫色头发的大姐姐啊。”

虽说是问题但是却没有用疑问的语气，听起来和善但是从对方压过来的身体来看丝毫不准备给库菲缄默不言的机会，一只手攀上了库菲的喉咙轻轻滑到她的下巴旁，随后开始渐渐用力。

“大哥哥我可是在赶时间。”

所以小妹妹能不能配合一点呢？

紫色头发吗？就是那个今天刚刚被白头发大姐姐带回来的那个姐姐？难道是为了她才闯到这里来的?

那是爸爸格外珍视的对象，库菲绝对不能说。

『没、没见唔……』

“小妹妹连撒谎都不会呢，你都不敢看着我，而且身体还在发抖呢。”

捏住下巴的手增加了力量，这下子库菲连话都不能好好说了，对方把库菲的头按在墙上，坚硬的墙面与她后脑亲密接触，无言的压力让库菲的眼睛开始带着泪光。

“别看大哥哥这么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其实我可不是什么好人。”

果然是坏人，和那些大人一样的坏人。

脸上带着貌似温和的无害笑容向你接近，背地里却早已准备好了带毒的刀刃，在你毫无防备的时候对你痛下杀手。

他们想把库亚据为己有，他们只是把库菲利亚当做便利的工具，他们只是一群欺骗库菲的可恶的骗子。

眼前的这个家伙和他们一样，都是坏人。

所以库菲才不会向这些坏人屈服。

『滚开——坏人全都去死，库菲不会让你得逞的！』

“看来是个不了解「坏人」定义的小家伙呢，大哥哥可没你想的那么温柔，无论是萝莉还是幼（）女的同人本我都有所涉猎，更重要的是”

他停顿了一下，脸一下子凑到库菲的耳边，近到能感受到彼此呼吸的程度，他呼出的热气打在她的耳垂上，打乱了库菲的思维。

“——我为达目的，不择手段。”

像是为了证明他的话一般，捏住库菲下巴的手松开了，开始慢慢向下滑动，在库菲领口的位置也没有停止，还在往下。

『你！？』

“现在说的话我就会停手，继续下去的话我还能不能抑制住欲望连我自己都不知道，小妹妹可不要小看了单身十六年所积攒的压力，想体验下吗？”

现在库菲无处可逃，眼泪止不住地溢出眼眶，虽然连嘴唇都在颤抖，但是她依旧没有说话，库菲已经做好了任人宰割的准备。

“真是无聊，这种前胸等于后背的家伙。”

『……』

“说是搓衣板都抬举你了，至少搓衣板还有一点点用来搓衣服的纹路，你那种程度的凸起是CPU纹路级别的吧？不，说不是还是下凹的呢。”

『……？』

这家伙在一脸欠揍地说些什么？库菲一时间认为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

“我是个有品位的坏人，还没有饥渴到对你这个发育不良的凹、胸、YOU、女感兴趣的程度，你甚至还没有那种三、流、后、宫、番对我的吸引力大。”

他表情夸张的摊开双手，一举一动间都透露着对库菲的不屑，虽然库菲听不太懂他说的话，但毫无疑问那副样子非常的欠揍——那家伙怎么转身离开了？

『等下，你要去哪？』

“看不出还是个耐不住寂寞的幼（）女啊，怪不得一直爸爸爸爸地叫个不停。”

烦不烦？

『滚！立刻给我滚，你这家伙赶紧给我去死，不要让我再看到你的脸！』

“谁会听你的话？白痴凹胸幼（）女！”

无视了快要炸毛的库菲，对方果断地转过了身子，一副已经对库菲毫无兴趣的样子，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库菲虽然奇怪，但也稍稍松了一口气。

不对，等下，那个方向是？

等到库菲反应过来的时候，那家伙已经从她视野里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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