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49.拳头大才是硬道理

凯瑟琳目瞪口呆的看着崩塌成废墟的两座建筑，然后看了看漂浮在眼前不远处的少年，眼中 满是惊异。之前她也不是没有观察过这个被叶卡捷琳娜关注过的少年，那个时候也才不过是个血脉能力出色一些的少年而已，连一点原力的气息都没有，在各种战斗中 无疑是要吃大亏的。

而现在眼前这自称天 葬的存在，却有着和那个正太完全不同的气场，若说之前少年身上 散发出来的不过是所谓的**和凶兽气场，现在的天 葬身上 所拥有的气场已经是她所不能理解的了。就像是在傲视一切、藐视一切、凌驾一切……又敬畏着一切，如同王者一般高傲、如神明一般孤独、如恶魔一般凶煞。

就像是一个怪异的混合体一般，那金色的双眸令她无法直视。

之前那令皇宫和教堂崩塌的力量，根本就是她所无法企及的法则力量，就像是所谓的言出法随一般，少年只是在宣扬自己的想法，而这个世界就遵从了他的意志。他藐视皇权和神权，那皇宫和教堂就崩塌。

无论是皇宫门前还是教堂方向都是一片混乱，整个帝都都陷入了一片氤氲之中 。一道白光从教堂的方向冲天而起，顿时将那温暖的光芒辐照大地。而同时，一个白袍老者也缓缓出现在两人身边，隐隐形成三足鼎立之势。只不过……场面滑稽的就像是两个平民在怒视地主。

“阁下与皇室的过节我并不愿插手。”一上 来，老头就很明确的表明了态度，“但是……阁下为何要毁我教徒，拆我教堂。我想，关于这一点阁下应该给我个交代。”

“哦，交代啊，很简单。”天 葬倒是很随意的说道，“就是刚刚接管了这具身体，还不太习惯这副身体的力量，所以有点失控了。只是想要表个态，结果没想到法则没控制住把你们的楼炸了。”

教皇和凯瑟琳的脸色都是风云变幻，教堂毕竟是传奇，当洛河和凯瑟琳的争斗在皇宫门前展开的时候，他就已经将意识笼罩到了这里。而凯瑟琳也算是仓促上 阵，也谈不上 对洛河的理解，所以在眼前这诡异的少年方面，他们的信息是对等的。

而少年随口说出的话语，却让他们胆战心惊。法则没控制住……少年说这话的口气根本就不是类似驯马没勒住缰绳，倒是像是出拳没收住力道一般。口中 讽刺的意味十分的明显，而法则这种东西，两位站在史诗境界的强者确实连门边都没摸到。毕竟若是能够参透，就可以突破史诗的桎梏，这可是谁都梦寐以求的东西。

“而且这个世界的法则有些过于脆弱了，一觉醒来真的是什么都变了。”天 葬嘲讽的看着两人，“你们就是当世的巅峰强者？那个连信仰都不坚定的小女孩，就是所谓的天才一辈？”

光明教会的圣女信仰不坚定？这怕是个笑话。圣女这种东西，从来都是一种理想的机构，而并非一个人。所以任何教会的圣女往往都是生活在被规划好的世界里的花瓶，被严格灌输交易，别说信仰不坚定，怕是她的一举一动都渗透在信仰之中 。然而在这位少年……或者说在少年体内苏醒的某个存在面前，一个照面三句话便被击破了信仰，确实算不得什么。

“敢问阁……前辈名讳？”教皇已经大概猜到了问题所在，无非就是这个少年身上 依附着某个极其古老强大的灵魂……甚至有可能是来自莱恩文明的灵魂。而且其强大层次，怕是已经超越了人类，就连神明都不被放在眼里，这是一种怎样的强大？

或许凯瑟琳因为面子的问题还没法拉下脸来，但是教皇早就算清楚这笔账了，能够位居教皇的宝座，这可不是仅仅实力够就行了，他懂得什么时候改进该退。

“哼……之前我说过，你这一直在远处盯着的家伙难道没有听到吗？”天 葬不屑的冷哼了一声，也没管两人，而是随手摸出两枚莱恩金币，随意弹到两人手里，“本来打算多给点的，不过想来你们搞权力的从来就不差钱，这个就当应付应付算了。凡间的帝王也就算了，你这个婊 子的走狗还是多收敛点吧。”

虽说现在天 葬的心性远不是洛河能比的，但是他也没打算服软。在末代龙皇眼中 ，妥协的选项从来就不存在。

“这……”凯瑟琳就别说了，就连老教皇的脸色都相当的难看，“前辈，我光明教会并非不尊重不信教者，虽然圣光是众生的归宿，然而我们并不强求所有人都信仰圣光，也允许各种教派的存在，但是无论是我们还是其他教派又或是无信仰者，都遵守着最根本的规矩。那就是你可以不信，但是你不可以否认……甚至是侮辱！若是前辈连这最基本的都不懂得，那也就不要怪我们不义。”

“呵……”天 葬冷笑了起来，“光明神是个婊 子。”

老教皇脸色骤变，他突然明白了为什么自己的教徒在三句话之后被击溃了信仰，那句话语中 蕴含着的力量，就连他都无法抵御甚至是理解。

天 葬冷哼一声：“道义？规矩？在这个世间，自古以来的规矩只有一个，那就是拳头够大。千万只蚂蚁，终究不可能撼动山岳。”

说完也并不多留，转身消失在西方的天空之中 ，几乎在瞬间就消失在两人的视野之中 。

凯瑟琳沉默，背后早已被冷汗湿透。天 葬刚才并没有可以针对她，然而她仍旧能够感觉到那惊天的威压。

“帝师阁下……”教皇花费了不小的力气，才勉强将刚才受到的打击消弭于无形，“虽然皇权和教权之间一向有矛盾，但是现在这种情况下，我觉得我们或许需要联手对外。”

“哼……”凯瑟琳虽然是冷哼，但是却没有往日那种底气，“光明教会干的各种勾当，你以为我真的不知道吗？你们在大陆上 兴风作浪我倒是不在乎。但是帝国境内……是龙也得给我盘着，想要合作，先拿出点诚意来啊。”

教皇的脸色有些难堪，虽然光明教会的确在大陆上 势力庞大，但是正如刚才少年所说，唯有实力才是真正的硬道理。而帝师凯瑟琳，现在就具备他不具备的实力。在史诗这个级别……或者说在后期的高等级之中 ，越是高级，一点等级上 的微小差距就越大。而凯瑟琳这种，无疑是那种百尺竿头更进一步的存在。早在当代教皇还是个小孩子的时候，他就偶然间见过凯瑟琳，而直到他现在两鬓斑白，凯瑟琳仍旧是那副样子，只是更加的深不可测。

“诚意吗……”教皇看了看手中 的金币，“皇宫的重修费用就有教会提供吧，不过我希望你们皇室能够配合……发布全国通缉令。”

凯瑟琳想了想，嘴角勾起一抹诡异的笑容：“成交。”不知道的人才不会懂得罗莎皇宫的价值，从这里面无疑可以坑教会一大笔钱。而且……号称普度众生的光明教会居然能够这么轻易答应下修缮皇宫这种工程……

真是讽刺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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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河感觉自己浑浑噩噩的，感觉自己清醒的时候，已经前行在荒野之上 了。

他穿着那身白色的蛛丝劲装，拖着弯如残月的镰刀，整个人散发着恐怖的凶兽气场，虽然并不快，但是却坚定的一路向西，沿途之处无人可挡。

洛河没有停下脚步，就像是一台稳定的机器一般，所到之处生人勿近。别说是市井之人的指指点点，就连官兵的阻拦都视若无睹，甚至干脆就是一路杀向西方的。

他回忆起自己这一路上 的所作所为，却没有丝毫的感觉，就像是麻木了一般。他不记得自己到底怎样从魔女手中 脱困的，但是他知道自己到底是怎样一路杀到帝国西方边境的。其中 虽然并没有大肆的杀戮，但是十数条人命还是有的，尽管那似乎并不像是他亲自动手，但是那种杀人的感觉确实记忆犹新。

那是真正的杀人，并不是玩闹，也不是杀魔兽之类的事情。对于杀掉同类，洛河的心情是相当的复杂，一方面他似乎有着常人的反应，恶心、恐惧、迷茫……另一方面，又有着一种超然的状态，无视、漠然、淡泊……

尽管是在如同暴走一般的疾行之中 ，洛河的思考也不受到任何的阻碍。（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是我自身出了问题？又或者是别的什么原因？）

尽管如此，他也明确自己此行的目标，自然就是那布里塔尼亚王国的王都。虽然不知道这次自己到底能够做到什么，穿越者的一大优势就是有着各种先进的思想……没错，是先进的思想而不是技术。无论在哪个世界，无论如何洛河，人类的智力都是差不多的。只是成长在封建社会的奴隶是很难去想象所谓的共产主义社会，所以在这种先进思想方式的碾压之下洛河应该有着绝对的优势……

本应当是这样！

之前也说过，洛河的确算是个杂学家，各种方面都有些涉猎，甚至在某些领域还有着不浅的研究。但是那都是些不务正业的玩意，虽然在生活中 有些小智慧的运用，但是都是些难登大雅之堂的把戏。说出来只会让人不明觉厉，产生一种高深莫测的想法，但是若是真说什么含金量，怕是并不会被大多数人认可。

或许他可以被称为是歪才、怪才，但是绝对不是天才之类的那种。而且这一点他认识的尤为清楚，本来他就不是那种能够依靠脑子搞事情的人。但是政治方面的问题……他真是不屑一顾。他也没有那些小说中 的穿越者那些歪门邪道的方法，他的想法其实很简单，就只是单纯作为一个打手去的。

王室和贵族之间的矛盾不合，说白了就是王室没有足够的约束力，而在这个世界上 ，最大的约束力……不是法律，不是规则，而是强者。

而现在的洛河，带着那种恐怖的气场，脑中 甚至闪过了以往的他从不会产生的想法。（如果真的不行的话……就把那些大贵族全都杀了了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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