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93.天上掉下个鸟人

天空中 的法阵无比的庞大，几乎笼罩了整个圣都，这可是在地球不亚于帝都魔都大小的城市。白色的光芒取代了整个天空，其中 流淌而过的力量让洛河都不由的皱起了眉毛。他终于意识到了这不同寻常的情况，明明是圣都，大街上 却一个平民都没有，中 央的广场冷冷清清，哪怕是他刚才横冲直撞，所掀飞的那些人也都是来自于路上 的房屋和教堂。

简而言之所有人都呆在自己的家里或是教堂之中 ，哪怕是平时守卫着整座圣都的骑士们都是如此，或许还留守在外的也就只有门口的那一小队圣殿骑士而已。

洛河终于感觉到了不妙，在他那开启的神明的视界之中 ，无数的信息从那些紧闭着的房屋和教堂之中 扶摇直上 ，仿佛承重柱一般联通着圣都和天上 的巨大法阵。洛河不仅有些牙酸，虽然对这个世界的知识只能算是了解并不能说是精通，但是他也很明白这就是所谓的信仰之力，而天上 那个庞大的笼罩了整个圣都的法阵并不是常规的魔法，那更恰切一点应该说是神术，而且是以整个圣都为舞台的超大型神术。

以光明教会的势力和情况而言，着恐怕是这个世界上 最庞大最高级的神术。虽然说在这块大陆上 数量有的时候的确弥补不了质量的差距，但是当数量真正恐怖到了一定的程度，就会产生恐怖的质变，而且哪怕真正要施行质量很高的某种术式，如果不凑够足够的原力是根本不现实的，所以并非是王者能够使用五级魔法，而是能够使用五级魔法或是武技的才是王者。

能够使用五级的魔法，至少说明原力的储量足够，那么在这个基础上 ，才能够判定一个人的等级，这个因果关系是无法逆转的。

当然，现在洛河看到的这个神术也着实算是个例外，毕竟这属于聚集了整个圣都的人的信仰之力，那么能够发动几级的神术呢？这个问题其实并没有确切的答案，因为迄今为止还从未有凡人能够施展出七级神术，那是凡人终生难以企及的领域，和信仰之力的储量之类的东西无关，因为在这个世界的体系之中 ，凡人和神灵之间的门槛就摆在那里，是无可撼动的，因此对于凡人来说，六级就是他们一生奋斗的终点。

哪怕凯瑟琳掌握着某种长生之术，能够无限的在传奇的领域登峰造极，但也不过是无限逼近于传奇的巅峰而已，终究无法完成突破。

只要她还是个凡人。

这是无可奈何的事情，当然这其实无所谓。因为如果人类的极限就摆在那里，有些事情终究是人类所做不到的话……那只要不做人就可以了。

嘛，这个方向上 也有着不同的方法，自然也是有着正邪之分的。就比如那些企图炼化生命来跨越门槛的邪教徒，至于所谓的正道，那自然就是晋升为神灵。这种方式没有任何实际记录，最多也就是谣言的级别，因为人和神之间的差距被印刻在所有人心灵深处，他们本能的认为他们做不到。

但实际上 洛河就认识一个这样的存在，当初在王国时候所遇到的骑士之神。按照ta的说法，他本身为王国的开国皇帝，然后后来经过了一系列的事情晋升为神，虽然是比较小众的神灵，信徒无法和光明神相比，但是神和人之间的差距摆在那里。

感受着天空中 那庞大的力量，洛河不由的皱了皱眉，虽然他到现在都没能掌握这个视界的普遍观测方法，但是他有着自身专有的观察手段，这种手段比这个世界本土的方法还要强上 百倍。他能够感知的到，这个法阵的以整座城……以数千万的信徒所汇聚的信仰之力为根基，在他眼中 ，那是无比庞大的信息流。

在洛河所塑造的虚空的视界观之中 ，信息才是一切的本质，无论是物质还是能量，究其根本都是一段特定的信息，因此在虚空中 的神明以及更加高位的存在，信息操作都是基本操作，更是惯用手段。虽然现在的洛河……或者说觉醒到现在这个阶段的天 葬，虽然具备了信息观测手段，但是还未达到信息操作的级别。

而只要能够解析那庞大的信息流，洛河就能够知道这玩意到底是干嘛用的了。

教皇并没有追到城中 来，或者说洛河在视线之内甚至看不到任何敌人，庞然的力量笼罩着整个圣都，显然在完成目的的同时，这个神术还附带着保护施术者的能力。所以哪怕洛河现在去搞拆迁，也未必有什么显著的作用，而且现在的他还做不到在短时间内毁掉这么大一个城市。而且洛河也能够感觉得到，在那个法阵的背面，有什么东西要降临了。

祂的脚步无人能挡，祂的降临毁天灭地。

“他妈的不会是光明神那个婊 子吧……这阵仗搞得真他妈够大的。”洛河冷笑了一下，他现在开始反应过来了，这一切的一切，都是个局。

一个专门为他设置的局。

凯瑟琳或许真的不在圣都，教会的计划也只是需要一个将洛河钓来圣都的理由而已。而无论这个理由是什么其实都无所谓。

“是那个局座吗……”洛河眯起眼睛，凯瑟琳在这里的情报是局座透露出来的，然后她还拉着莫羽在进城之前溜了。其实仔细想想，洛河作为教会……甚至是光明神钦定的异端，异端审判局的局座本身在立场上 就不是伙伴，虽然没有主动搞出什么事情，但是对于洛河来说也不需要搞出什么事情。虽然他也有过提防，但是都是针对那传奇级别的实力，对于阴谋这一类的把戏洛河真的是不太擅长。

他本来就不是什么高智商型的角色，所以哪怕天 葬在设定上 有着超高的犯罪智商，也多是靠绝对的暴力来解决问题。并不是因为天 葬头脑简单，而是因为洛河着实想不出什么大型的阴谋。他所写过的最大的阴谋……也就是在第一世代，每次写到什么坏事的时候都顺手把锅甩到某个角色身上 ，然后当整本书所有的锅都在那个人身上 的时候，她就成了一个玩弄权术的高智商boss。

所以他是不可能会想到阴谋这一层的，而以现在他觉醒的傲慢来看，哪怕真的知道有阴谋，也未必会担心。毕竟说实在的，这块大陆上 只有一个又一个总共两个人能够对他构成威胁。

他只是忽略了大陆之外的威胁。

就像fsnubw线里打到最后都不掏Ea的金闪闪，你以为你能和faker五五开？

“嘛……算了，无所谓了。”洛河好整以暇的干脆直接坐下，“那就让我来看看，你们这群逼玩意到底在搞什么幺蛾子。”

并没有让洛河等太久，那个在法阵背后的更加恐怖的东西很快便穿过了法阵，那是一个白色的光球。仿佛在跨过法阵的瞬间，那东西的一切存在感都消失了，除了能够肉眼可见的看到一个光球之外，洛河感觉不到任何它的存在……当然对于其他人而言，洛河自身也是类似的状态。

光球并没有停留，几乎是在瞬间坠落，然后没有任何阻隔的穿过广场旁边的教堂顶棚，似乎是进入了教堂之中 。

在那个瞬间，仿佛天地都被渲染成了白色，令人暖心的光芒辐照整个大地，隐约有歌声传来，那声音无比的空灵悦耳，就像是在歌功颂德一般。

洛河微微眯起眼睛，他看到教堂的大门开了，一个银发的少女缓缓走出……说是走出并不恰切，因为她完全就是漂浮在半空之中 ，只不过并没有脱离地面太高而已。她的背后，一对完全由白色光芒组成的羽翼张开着，仿佛天使一般。

女孩的脸上 没有任何的表情，那甚至不像是所谓的神对人的傲慢，那是一种彻底的漠视，就像是在说凡人根本没有被她关注的资格。

女孩在洛河面前十来米处停了下来，默然的眼眸看向洛河的时候才终于有了变化，那似乎是一种诧异：“你……就是那个异端？”

对方的态度倒是让洛河有些意外，如果对方是更加傲慢或是耿直一点的性格的话他会很快终结对话进入真人快打。不过既然对方还算是有礼貌，那么他也相当礼貌的表达了自己的立场：“光明神是个婊 子。”

天使：“……”

这当然并非是洛河嘴抽了，他的确就是这么打算的，对方布下了这么大的阵仗，无论他说什么都不会改变所谓的结果，所以干脆明确表态就完事了。

不过天使并没有动怒，按照以往和教会的人相处的经验，这个时候早就该义愤填膺大义凛然的叫嚣着审判异端了。她只是淡漠的继续说道：“其实所谓异端，也不过是那位大人维持信徒的手段，只是一种奴役凡人的方式而已。你是否是异端，对她而言其实影响并不大。但是……凡人，你拿了你不该拿的东西。”

洛河眯起眼睛，他算是大致明白了那些所谓的神灵对人类的看法了，大概和家畜差不多吧。这个设定倒是很符合北欧或是希腊方面的神话传统，甚至在更古老的时候两河流域的神话也是类似的情况。鉴于如果这个世界是按照北欧神话体系来的话，洛河并不意外，只不过……洛河之前见过的骑士之神，好像有些不太一样。

不过这其实不是洛河现在要关注的问题，他也看出来了，对方并不是光明神，大概只是神仆之类的……既然是来讨要“不该拿的东西”，那洛河大致有了眉目，要说他现在所拥有的东西，哪一个能够让光明神老人家看中 ……

估计也就只有轩辕剑了吧。

或者在更加古老的时期，它的名字可能是昆古尼尔。

那种贯穿因果级别的效果，绝对不是凡品。而在一个月前的战斗中 ，洛河亲眼看到的那个高大的身影，怎么看都是奥丁。传说中 的独眼神王，**骑着八足天马斯莱普尼尔，手中 握着神枪昆古尼尔。

（看样子这种级别的神器就连光明神都起了贪念啊……）洛河皱了皱眉，（不过这里的神灵团体好像和北欧神系差的有点远啊，那里面可没有什么光明神，也没有什么骑士神亚瑟。而且说到底……虽然大框架是北欧，但是诸如什么金乌血脉，轩辕剑的，名字倒是像混杂了各系的神话……这个视界到底是什么情况啊？）

“也就是说，你这次来，其实也就只是想要拿走昆古尼尔？”洛河歪了歪脑袋。

“嗯，本来是打算同时帮教会清理异端，不过……”天使看着洛河，“你……很不同，从性质上 来说更加接近我们。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变得这么弱小，但如果你愿意归顺我们，我们还是很乐得见到阿斯加德的繁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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