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听上去让人感觉泽兰是一个种族主义者,而且是那种有强烈种族歧视的。可泽兰并不是什么种族主义者,每次他面对白种人的时候就是是没感觉,连泽兰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也许是白人女性不够娇小,又或者是她们不够娇羞,也有可能泽兰打骨子里就是一个种族主义者,只是他还没发现。
泽兰把刚刚点燃的雪茄拿在手里转着,自他点燃雪茄后他似乎就只吸了一口,然后就把雪茄夹在手中,当作一个装饰品。他开始觉得自己点燃这根雪茄是个错误的决定,于是他把雪茄按灭,用雪茄剪把所有已经碳化的部分全部减掉,然后塞进了大衣的口袋里。
“卡洛耶夫怎么这么慢......”泽兰把手中的伏特加放到吧台上,开始各种胡思乱想,胡思乱想算是他为数不多的几个爱好。他可以胡思乱想上一整个上午,什么其他的事都不做。
也许是之前在车上戴里克说了一句中文的缘故,也许是刚才卡洛耶夫和他说新买来的这个女孩是破立组织的。泽兰突然回忆起母亲曾经和自己说过的一句话“人啊,要知道自己的根在哪里,墨墨你要记住,你虽然出生在俄罗斯,沃尔库塔,但是你不能忘记你是华夏人,你的家在华夏,在洛阳……可惜你出生在这天降灾祸之年,爸妈也没机会带你回去看看……所以等你长大了,有机会一定要回去看看。”
“那个女孩子……来自破立组织。”泽兰对破立组织了解不多,毕竟自己12岁之前都生活在与外界隔绝的环境中,12岁之后又和戴里克呆在一起,生活中只有枪、血、钱、酒和女人,而且戴里克这家伙还没什么文化。这也导致了他对破立组织这个拥有世界最强武力的组织的认知知之甚少。
泽兰只知道破立组织由亚洲人组成——其中大部分是华夏人,像日本人、韩国人和越南人什么的已经是稀有的品种了。他们同时擅长生产与制造各种机械,官方语言是已经传承了五千年的中文。
泽兰知道破立组织的大概位置,他很想尝试着过去看一看,对他来说这种想法很奇怪。因为他出生了俄罗斯地区,对华夏地区可以说是完全没有感情,可他就是想去看一看,甚至是有些急不可耐,这种没由来的向往就像是狼群听到狼王的呼唤后本能地去追随——犹如来自血脉深处的召唤。
可在热月组织与破立组织之间有一条高等零族建立的封锁线,单枪匹马根本没可能穿越,开飞机的话……先不说泽兰他会不会开飞机,估计飞机还没到零族封锁线所属领空,就会被那些来自星空的野兽拆得七零八落。
“或许她有办法带我去看一看……话说这都快一个半小时了怎么还没出来……”泽兰沉吟着,手指在吧台上画着圈圈——他在拟定计划。思考了一会,他发现完成这个计划得花大价钱。
“真该死!”泽兰狠狠地砸了桌面一拳,然后听见左前方传来木门打开的声音,然后是卡洛耶夫那硬底皮鞋和某种战斗用鞋发出的两种不同的“嗒嗒”声。
“我的朋友你在着急什么?可别把我新买的桌子砸坏了!”卡洛耶夫带着笑意问道。
“没什么......只是刚刚自警团发出了一单新的悬赏,没拿到,奖金五十万……”泽兰抽出裤脚刀鞘里的一把半个小臂那么长的匕首,把匕首拿在手中转了几圈之后插在桌面上,然后抬头看着卡洛耶夫“你知道的,我不喜欢别人和我抢东西,我现在想要不要去做掉他们。”
“我理解你的心情朋友,先把刀收回去……”卡洛耶夫笑着,把立在桌面上的刀拿起来,递给泽兰,然后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然后往左边一站,不再挡着背后那个女孩,说:“别吓着人家姑娘了。”
泽兰把匕首收回刀鞘里,看向那个女孩。女孩看起来比全息投影中更漂亮,但她低着头。她的身上穿着一套紧身战斗服——应该是破立组织军官级的制式战斗服,这种战斗服似乎由某种皮质材料做成,在关节处有较为厚实的纤维板。她还穿着这身衣服也说明昂哥利安没有碰过她。
泽兰起身走到吧台后面,他绕着女孩转圈圈,上下打量着女孩,好像女孩不是一个人,而是某件价值连城的财宝。他突然又抓起女孩的手臂,抓起女孩的手臂,轻轻抚摸着。
“放开!”女孩终于忍受不了泽兰这样极其不礼貌的行为,挣扎着推开泽兰的手,她很愤怒,也很害怕。作为破立组织的一员,她很擅长格斗。所以在被卡洛耶夫买下来后她试着反抗过,但却被卡洛耶夫一拳打在小腹上失去了战斗力。她穿着破立组织的制式战斗服,那是普通零族都无法撕裂的材料,拥有极强的防御力,哪怕是面对一头公羊的冲撞都不至于让她蜷缩在地上瑟瑟发抖。
她在那一瞬间就明白了,自己不可能打败眼前的这个男人,自己以后的一切都由这个人掌控了。她感到心灰意冷,跟着卡洛耶夫回了舞厅。看到舞厅的时候她又开心了起来,只要卡洛耶夫不把她用铁链拴着,她就有机会逃跑。卡洛耶夫把她关在一个小房间里——就是吧台后面的那个房间。她被关在里面很久,思考着怎么逃跑,她制定了许多逃跑计划,一天后卡洛耶夫突然打开房门,告诉她有一个大客户想见见她,让她梳理一下。
女孩在心底偷偷开心,她去到浴室,把自己清理干净,又把那战斗服快速清洗了一下,又认真打扮自己,以表现出自己完全不想反抗了。就在她打扮到一半的时候,突然听到浴室外一阵电子音幽幽传来,似乎是卡洛耶夫在翻译器上输入了自己想说的话,然后播放了出来“你去服侍这个大客户的时候可别想着反抗……他是这莫斯科城墙外最厉害雇佣兵——我的战斗力不及他的一半。”
她的心凉了一下,转念又想很可能卡洛耶夫只是在吓自己,顿时又轻松了起来,梳妆完毕后她跟着卡洛耶夫来到了吧台前,在卡洛耶夫背后看到了那个大客户。
这个大客户是个亚洲人,看起来年龄不大——至少比卡洛耶夫年轻多了。他却说得一口地道的俄语,她看着卡洛耶夫和这个大客户交流,又看到这个大客户突然抽出匕首在手上玩了起来,然后插在吧台上,接着她从卡洛耶夫的声音中听出了几分恐惧。
然后这个大客户就向她走来,在她身边转啊转,打量着她,看得她心里发毛。女孩从来没有被男人这样子对待过,就在她在心里各种咒骂这个男人的时候,这个男人突然抓起了她的手臂,然后开始用一种极为挑逗的方式摸着她的手臂,她没法忍下去了,大喊一声“放手!”然后挣开了男人的手,继续低着头。
“破立组织这么有钱的吗……”泽兰自顾自地说道“这战斗服分三层,内外两层材料应该是SS级零族的皮,中间那一层像是某种强度和韧性都很高的纤维……这一套至少要一千万啊......”他嘀咕完这些看向女孩,这才注意到了女孩的不悦。
“啊……不好意思,我对战斗服比较着迷。”泽兰看着眼前这个比自己矮了一个头的女孩用中文说道,太久不用中文的他在说话时感到一些拗口。
你哪是对战斗服着迷啊!你是对我的身体着迷吧!女孩在心里嘀咕着,还没等她反应过来,自己的下巴被泽兰托了起来。
“看着我,回答问题……祖上亚洲哪里?”泽兰的眼神突然开始变得有几分锐利,一种无形的威压从他的身体中散发开。
“华夏,广州。”女孩躲避着泽兰的目光,用打着颤的声音回答,她现在开始相信卡洛耶夫说的话了,而且这人的声音有点冷,让她更加胆颤。
“名字是什么?”泽兰又问道,“不用害怕,我也不是什么魔鬼。”
“庄瑶悦。”她小声回答道,心里却是更加害怕,眼前这个人身上充满煞气,这样的气息只那些杀了许多人的恐怖家伙们才有。一想到这女孩更害怕了,赶紧又加了一句“如……如果觉得麻烦……可以叫我瑶瑶……”
“破立的士兵……都这么胆小吗?”泽兰松开手,像是在问这个女孩,又像是在自言自语。他又打量打量眼前这个女孩子,扭头看向卡洛耶夫,用标准的俄语问“破立组织的士兵都这么胆小吗?”
“她绝对不是那种胆小鬼,”卡洛耶夫拿起吧台上那瓶泽兰已经喝了许多的伏特加,灌下一口“我刚把她买回来她还打算把我打晕逃跑来着。”
“然后怎么就乖乖跟你回来了?”泽兰又问。
“我一拳把她放倒了啊,她知道战斗力悬殊就放弃了呗。”卡洛耶夫把伏特加一饮而尽。
泽兰点点头,他很清楚卡洛耶夫一拳有多大力。这个舞厅老板是在自警团工作过十年的人,能活十年还活蹦乱跳的,据泽兰所知,也就卡洛耶夫一个了。其他人不是死就是半残,而卡洛耶夫活了下来,完好无损地活了下来,而且还将自己的拳力练到了一拳打死一只普通级零族的地步。
上次泽兰和卡洛耶夫起冲突,泽兰被他打断了三根肋骨。好在泽兰自幼跟随父亲学习家族武术,这几年又和戴里克在俄罗斯广袤的森林里面执行各种危险任务,练得一身坚实抗打的肌肉。才把卡洛耶夫放倒在地上,连泽兰自己都说那天若不是集天时地利人和,自己估计也赢不了。
当然这只是纯肉搏的情况,卡洛耶夫不惧怕赤手空拳的泽兰。但若是泽兰拿起了一把武器,哪怕只是一根铁水管,想要对付泽兰就变得非常麻烦,若是给泽兰一把手枪……估计这整个莫斯科城墙外没人能在泽兰的追杀中幸存——哪怕戴里克也不行。
泽兰慢慢扭头,用怜悯的眼神看向庄瑶悦“下次别在不清楚别人实力的情况下反抗……不然可能要吃更多苦头。”
“啊?”庄瑶悦一脸茫然,一时间竟然没理解泽兰的意思,她愣了好一会,才反应出这是泽兰给她的警告——然而说出这句话的泽兰并没有这么想过。
“你以后是我的了……跟我走。”泽兰向庄瑶悦丢下这句话,然后靠近卡洛耶夫,递给卡洛耶夫那张刚刚在银行换来的储蓄卡。
“她我买了,卡里有150万,够你买好几个新的了。成交吗?”泽兰的语气不像是请求,更像是命令。
“你都说到这个份上了……我有选择的余地么?”卡洛耶夫扶着额头,他没料到泽兰会直接把这个女孩子从他手中买走,但他也没有损失,反而是泽兰亏大了。
“哦对,你的车也给我。”泽兰伸出手,向卡洛耶夫要车钥匙。那辆车据说是城墙里的一台平民跑车,卡洛耶夫一个月前花了五十万把它搞到手。泽兰很喜欢那辆车,可无奈于当时没接什么大单子,资金短缺。而现在泽兰终于可以得到它了“我不能亏太多是不是?”
“你简直是个强盗!”卡洛耶夫笑骂着,虽然车没了,但他还是赚的。
“在成为自警团的雇佣兵之前我们的确是强盗。”泽兰转着车钥匙,往酒吧外走,庄瑶悦跟在他身后,虽然完全不懂他们刚才在交流什么,但这个大客户似乎把她买下来了……跟着个会说华夏话的亚洲人总比跟着一个毛子要好!她这么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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