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趴罗威之后,温璇又交手了几位教员。说来奇怪,这些终日以剑道为业的老师傅们,竟然都不敌温璇,几个回合便露颓势,再来几招便再难迎下。
一时间,馆内各色人员皆傻眼。
人类的所有技艺,都须年岁积累,且效能有性别约束。女子体力总是弱于男子的,而男子在细致精巧方面难胜女子。
而温璇的表现,远远颠覆常理,学员们不能明白八尺大汉怎么的,还能输给如此玲珑的少女。
而事实远比学员们想象的要残酷多了,三位交手过的教员皆肌肉发抖,竹剑摩擦和力量的爆发,远超了他们负荷量。可以预见,明日一定会浑身酸痛。
温璇也消耗了大量体力,这会儿饮和才懂为什么,她把马尾捆得那么结实,战斗时头发披散很碍事。
她全身汗水湿透,秀发粘成了几小撮贴在脸上。她随手抹开,脸上止不住地笑意,杯中白茶一饮而尽,颇有男子的豪气。
两人来到空无一人的休息室,温璇需要补充大量水分,凉水一杯接着一杯。
放在一直在观众席上观察温璇的青年,在他们走后也拍了拍屁股站起来。来到休息室门口敲了敲上门框。
“你们好。”青年云淡风轻地抬手问好。
温璇保持着喝水姿势,转过身看去。饮和则是觉得莫名其妙,不太想理他。
“我叫哈尔,可以认识一下吗?”
叫哈尔的青年,黑背心下肌肉健硕,臂膀的二头肌线条夸张,笑容阳光自信。让人惊讶的是身高,骨架大得像只长臂猿。
“你好啊,我叫温璇,这个是我的朋友,童饮和。”
哈尔玩谑地说道:“你刚才的表现很过分呐,你把所有的教员都收拾了,你让他们脸面搁哪儿?”
“哈,没有关系啦,至少他们都还很健康。”温璇的意思是,他们都还活着,了解到剑路之远,百益而无一害,要是活在虚荣中可才真是冢中枯骨,让人失望。
哈尔像是戳到心坎似的,面容一紧说道:“你跟我想的一样,要真打起来,他们都不是我的对手。看他们高高在上的为人师表,我就气不打一处来,可是吧,我还是碍于面子没收拾他们。”
温璇眨了眨眼,觉得这家伙莫不是太自大了。虽说自己能击败他们,可也确实能感觉到它们的老练,并不是空有一身架势。而面前的青年仗着身强体壮,张口就来,大言不惭,连最基本的尊重长辈都不懂,也不会走得多远。
饮和大声道:“你说什么呢,好像比你差就该死似的。至少别人也在认认真真地传授所学,你要是觉得教的差,你走就是啦,何必在人背后挖苦别人。”
被抢白一通,哈尔故作淡定道:“怎地,没真才实学还不让人说道?”
温璇道:“那,你要跟我比试比试吗?”
哈尔摇了摇头道:“你都跟那么多人交手过,现在跟你比,岂不占你便宜。那位小哥能赐教吗?”
饮和二人本可以完全不管他,直接离开。可饮和见过温璇的飘逸风姿之后,也心潮澎湃,碰上这样的家伙总得教训教训他。虽然心里没什么底,全力以赴就好,他有样学样的本事倒是不弱。
回到练习场地,饮和换上护具。哈尔则表示不需要护具,随意地拾过竹剑,指了指饮和,剑尖挑了挑,轻蔑地笑了笑。
周围的学员们也都停下来,刚才的少女那么厉害,同行的少年大概也不弱,他们这样想。
而温璇心里清楚,光从外表上来看,哈尔的战斗力很强,饮和缺乏战斗技巧,徒有速度使不出力。两人真刀真枪打起来,饮和不会吃亏,也占不了上风。
饮和个头不算矮,七尺有余,可在哈尔面前却足足矮了半个脑袋。对手和刚才同温璇交手不同,他可以尽全力,敲折骨头也可以。
饮和根本不去考虑重量级差异,也不去想对方的技艺如何,单纯地只想打折他的腿!
战斗开始!
哈尔本想狠狠羞辱他,说话不经大脑思考的家伙,要学会去理解实力的差异。做好打算,倾尽全力,可饮和滑得像身上抹了油,每一招都能被巧妙地化解。
砍了好久,手都酸了,心一横,单手挥剑,伸手来抓。
饮和躲闪之余,出剑的力道极浅,难以对他造成有分量的伤害。他想如果他把腿架在凳子上,然后他奋力一劈,或许能打折他的腿吧。
哈尔则计划一手抓住饮和的衣领,然后按住使劲打,否则他太滑了,次次打空根本摸不着。
双手出击的劣势就是,下盘难稳,要迈开步子协调身形。
饮和闪了老久,对方变化进攻之后,总算漏出破绽。
在哈尔扎开马步的瞬间,饮和找到了有效进攻目标。
我打断你的“腿”!
哈尔不是傻子,饮和能想到的,也在他的计划之中。虽然双手同时工作,也随时做好了下盘不稳时的应对策略。见饮和进攻裆部,立即直起腿,前后交叉狠狠夹住剑。
饮和夺剑不出,想到温璇说的,剑脱手算输,哪里肯罢休,硬是要拔不可。
哈尔见饮和跑不掉大喜,把劲全蓄在右臂上。可以预见,这一剑非把这家伙敲得七荤八素嚎啕大哭不可!
一剑袭来,眼见要击打饮和的头,在紧要关头却被另一把剑格开。
温璇这时候切入战场,有悖道义,不过也顾不了太多,她不希望饮和受伤。
哈尔则是气急败坏,简直有种被喂了翔然后还噎住的恶心。
好不容易逮到机会发挥,结果还来这一出。
哈尔没有停手,同温璇打在一起。
观众们眼睛放光,欣赏少女的剑舞。
哈尔的剑,力与技皆出色,而温璇的剑,融于身形,剑刃出于吐息之间。
只见她一剑刺在哈尔抓来的臂弯上,那只手臂便动弹不得。又抬脚踩住哈尔另一边挥剑的手腕。哈尔双手被限制,抬头来咬,也被少女戳住眉心,动挪不能。整个人像被绑在神农架上似的。
温璇单足立地,哈尔伸腿来绊。温璇踩手借力跃起,把他的腿踩在脚下,哈尔所有攻势被一一化解,黔驴技穷,终于绷不住,直直地朝后倒去。
场内,掌声不止。
饮和同温璇离开,哈尔似乎还有意交谈,两人并不理睬,上了出租车驶离场馆。
强袭越境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笔尖小说网http://www.bjxsw.cc),接着再看更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