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来记-测试

“先例？”

重复着这两个字，梅尔吉斯国王瞪了一眼从列队中站出来的大臣，虽然只是普通的一眼，对那名大臣来说放佛被食肉动物盯上的感觉让他动弹不得。恐惧在他的心头蔓延开来，那名大臣本能的反映想要逃离，逃离梅尔吉斯王所能够控制的范围内，一旦回避就表明他认输了，他的责任是辅佐君王，生生将这样的念头克制了下来，他艰难地抬起头。

“是，是的。梅尔吉斯陛下，历史上从来没有出现过两个次席的历史。”

所谓次席可以算得上是魔法塔的下一任接班人，成为首席是铁板钉钉的事，目前魔法塔的首席正是乔伊斯法师，次席的担任者便是他的亲传弟子。这已经是四大贵族公认了的事，如今，莫名其妙地杀出来一个哈利，在梅尔吉斯的口述下成为成为第二个次席，打破了平衡绝对意味着不是一件有趣的事。

“先例？历史？哈哈哈，我看你们是在这个地方待得太久了，脑袋也变得迂腐起来了。”

梅尔吉斯王笑着说道，他收回了自己身上的威压，转而一笑。在场的这些大臣或多或少都和贵族有一定的联系，克斯托里亚是一个奇怪的国家，他名义上作为国王说的难听一点只是一个傀儡罢了，既没有军权也没有王权，所有核心的事情都需要通过十大家族在内的那些贵族讨论后决定。

梅尔吉斯国王也明白，想要让自己的方案通过就必须说服在场所有的这些大臣才行。

“先例是由人来创造，历史由前人来书写，但谁又能够否认我们现在所做的事情不是之后人们口中的历史，口中的先例呢？”

“但是这……”

“陛下，你可是要考虑清楚了，我以后成为首席的话，难不成就会把整个克斯托里亚搅得天翻地覆哟。”

哈利开口说道，早已经习惯了自由的他可不想被一个地方给约束住，就算面对的是克斯托里亚的国王，维姬的父亲，他多多少少对梅尔吉斯还是有一些畏惧的，只是食指和拇指中间一丁点的缝隙而已。大不了和五年前一样脚底抹油直接逃走罢了，只是这次一定要地维姬一起，内心暗自下大决心了的他思考着，若是被梅尔吉斯知道的话那准会将他绑起来再说。

“是吗？”

简单地回答了一声，从梅尔吉斯的声音里只透露出了冰冷，当他会过来看着哈利，身上所散发出来的威压如暴风一般席卷在了他身边。这突然而来没有实质的攻击让哈利身体一沉，原本站起来身体本能地想要跪下来，仿若站在这个男人面前就是一种亵渎。

以自身煞气所凝练出来的威压，在掌握了着威压后梅尔吉斯王能将这一能力运用到战斗中，这能算是斗气外的另一种力量了。能够锻炼出这种威压的力量绝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经历了无数次战场上的杀戮，收割了无数条性命才最终诞生出的王，诞生出了这样的一个怪物，正是因为拥有着如此强大的力量和势力，才让梅尔吉斯在那些贵族面前有了叫板的实力。

在旁人眼里根本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只有卷入事件中心的哈利和国王才知道，这是一场怎么样的无形交锋。哈利本以为认清楚了梅尔吉斯的真正实力，就算不是真正实力也有七七八八，他依旧错看了这名王，或者有是说太高估了自己。那试图令人屈服的威压尽数作用在他身上，哈利动用了自己每一条肌肉，每一寸骨骼去抵挡这样的压力，可依旧无济于事，这一秒，甚至是下一秒就觉得自己要支持不住了。

屈服吧！屈服吧！！屈服吧！！！

每一秒在他的脑海里这样的念头都使劲冒了出来，又有另一种念头告诉他在坚持一秒，多坚持一秒的时间，正是这无数的一秒一秒让本应该跪在地上的哈利依旧站在了内厅的中央。

“呵呵，如果你真能将克斯托里亚闹得天翻地覆的话你就试试。”

梅尔吉斯国王轻笑着，这轻笑声中非带没有讽刺，反倒是有着一丝的赞许，能够承受他威压那么强烈还坚持站着的人不多，至少哈利是其中一个。

“如果”

他说着向前走了一步。

“你有”

梅尔吉斯每向前一步，离哈利的距离也就越近，释放在他身上的威压也就变得越来越强烈。

“这个本事的话。”

当他完完全全站在了哈利的面前，身上的威压早已经是先前的两倍，面对这种强度的压力不会有人承受的住，即便是自己最强大敌人也一样。感受到了这样的力量，哈利早已经没有将他的当成人类来看待，这是一头魔兽，不亚于上位魔族的人形魔兽，以常人的血肉之躯抵抗魔兽的力量是绝对不现实的事情，他的每一寸身体都放佛要支离破碎。

屈服或是死亡。

这是一道摆在哈利面前的选择题，换做绝大部分的人还没有等梅尔吉斯走到面前就会选择第一个选项吧，然而屈服并不是哈利的选择，就算浑身骨头都粉碎他也不会选择屈服、妥协或者是逃避。五年的时间里他已经看得太多太多，相同的错误他绝对不会再犯下第二次，那么答案就很明显了。

“那是自然的了，要知道我可是哈利·艾扎克，韦恩老师的弟子，你可以相信我绝对有这样的实力和能力。”

哈利笑着抬起头，看着眼前的梅尔吉斯阁下，面对这样的微笑不禁让他惊了一下，这惊讶足足有一秒的时间。

“哈哈哈哈，没错，哈利，哈利·艾扎克，韦恩弟子。”

梅尔吉斯国王笑着，不知道哈利的话里到底有什么好笑的，那名大臣不明白甚至是连哈利自己也不明白，只有梅尔吉斯国王自己才明白。刚才一瞬他将所有的威压提升到了顶点，也同样在这一时刻，他感觉到眼前这名叫做哈利的男子放佛消失了一样，他的威压压制在了空气中，这原本可以让一个人内脏绞烂的强大力量被他这样就轻易化解了，虽然梅尔吉斯不知道他使用的究竟是什么样的方法，既不是屈服也不是死亡，哈利给出他来的是第三种答案。

光是这一点就足以让他下定决心，让哈利担任魔法塔的次席。

“丹尼尔，听说这小子在皇宫内和你交过手，结果怎么样。”

“我……”

丹尼尔本能地摸了摸下巴上的胡子，这已是他常年以来的习惯，一下子还没有能够反映过来，他的脸上露出了苦笑。

“说来惭愧，老夫的胡子就是被那小子个剃掉的。”

对丹尼尔这忠厚的回答，在场所有人纷纷议论起来，早在丹尼尔踏进内厅时就有人在议论，一向视自己胡须为宝的丹尼尔竟然将胡子给剃光了，还没来及推测本人就已经说出了正确的答案。

“该不是丹尼尔他有意放水的吧？”

“喂，那个谁我听到了！有本事找老夫来单挑，老夫让你一只手试试看！”

被他这么一吼，人群中不知是谁立刻没了声。

“国王陛下，我可以担保哈利那小子的实力是货真价实的。”

“就，就算是拥有能够打败丹尼尔队长的实力，也不能担任魔法塔的次席啊，魔法塔可是魔法师们的地方。”

那名大臣不依不饶地说着，就连他本人也没有发现他早已步入了梅尔吉斯国王的步调，当他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就已经表明了认同哈利的实力了。

“呵，是吗？那你是认为光凭这他那瘦弱的身材是如何战胜丹尼尔的呢？”

“呃……这个……”

大臣打量了一下哈利，就和梅尔吉斯国王所说的那样，光凭他的身材是绝对无法和丹尼尔正面对抗的，连一定点获胜的可能性也没有，大概，可能，或许是这样的，那他究竟又是怎么战胜丹尼尔的呢？没有给他多余的思考机会。

“乔伊斯，你认为哈利·艾扎克的实力怎么样？作为魔法师的话？”

“作为魔法师的话的确是一个可塑之才，至少在魔法运用的基础上已经能达到首席的要求了。”

“哦哦哦哦哦！！”

乔伊斯的话引起了所有人的议论，他简简单单的这一句话比丹尼尔来的更有说服力，特别是在魔法运用的基础上，这专用属于很少有人能听明白，之后那半句达到首席的要求可没有人会听岔。了解乔伊斯的人都知道，这名话不多的首席绝对不会夸大对一个后辈的赞美，能够得到乔伊斯认可就说明其本身拥有着相当的实力。

当然这也是乔伊斯从现场残留的种种痕迹所推断出来的，若是能正面了解哈利实力估计连这名首席大法师脸色也会随之一变吧。

“嗯，就是这样了，你还有什么不认可的吗？”

“臣……”

“雷·巴纳德！”

“臣下在！”

声音响起，从队伍中走出了一个身着白衣一头金发的英俊男子。

“对我的这个建议身为次席的你有没有什么异议？”

“回陛下的话，臣下没有异议。”

“嗯，那么乔伊斯你呢？”

“我也没有任何异议。”

“那好。”

梅尔吉斯顿了一顿，盯着眼前的哈利说道。

“哈利·艾扎克，吾以克斯托里亚第十九代国王的名义任命为你下一任魔法塔的次席。”

“哦，好的。”

比起他们的议论和重视，哈利只是轻描淡写地说了一句，在他看起来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正当他准备的转身，一个厚实的手搭在了他的肩膀上，梅尔吉斯国王随后的那句话让他脸色一变，连同契约的希尔芙也产生了一丝的动摇，在感受到那丝波动梅尔吉斯的脸上瞬间发生变化又立刻变了回去，没有任何人察觉到这样的变化。

“这件事归这件事，关于维姬的事，我们找个时间好好谈谈，那就拜托你了，次席。”

“呃……”

对拍着他的肩膀的梅尔吉斯，哈利脸上露出了苦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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