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觉醒来,外面已经真正的安静下来,昨晚半夜入睡的时候,还是能够听见士兵们的声音,亦或是那些平民的声音,现在,什么都没有了。
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怎么睡着的,衣服已经湿透,擦了擦脖子上的汗水,疲倦涌上心头,明明刚刚才醒过来。
见月还在睡觉,也没打算叫醒她,坐在屋外的椅子上,企图喝水缓解自己感受到的一种压力。
也可能是想要补充水分吧,或者是流汗之后习惯性的想要喝水,不明白,自己也没有给自己交代清楚的必要。
看着远处的大门,被艾米丽打开,她一步步的向这边走来,不打算走上去,什么都不想做,现在靠着椅子都感觉十分的累,而且屋檐的影子外,那阳光看着就让人心烦。
“大人,您脸色看起来,有些疲劳呢。”她都看出来了。
“说正事吧,你来找我,肯定是有什么事吧,说吧。”把额头前散乱的头发理了理,靠在椅子上等待着艾米丽的声音。
“王国送来的消息,几个公国的公主,会在明日到达这里。”没有用多余的字来说明,这一点玲木到时很有好感,不用费力理解更多没有意义还加上去的东西。
“原因呢?没事来这里干嘛,血都没洗干净。”闭着眼睛,懒懒的回答。
“这个,传来的消息,并没有包括来到原因,只是要我们做好城市的防卫工作,保护好公主她们的安全。”笔直的身影和椅子上奄奄一息的玲木形成了鲜明的差别。
“艾米丽骑士长,其实现在我要说的话我并不打算说出来,现在我既不想多浪费力气也不想思考,可是我还是想说,你作战的确十分的勇猛,战斗中始终保持冷静,这一点的确十分的了不起,可是在平日行事上,你缺乏思考,很多事你只要想一想你就能够得到答案,就算最后与所想有别,但应该来说都是相差不多,这是我的建议,你听不听那是你的事。”
“……”不知道该不该回答面前的这个人,虽然一副懒散的模样,但是他说的,的确是不好反驳。
“最后一句话,告诉哈特,让他做好准备,多半她们就是冲着他来的,这里除了他身份有那个价值就没别人了。”如果椅子能够床的话,无聊的想法。
“那……”想要说赫丝她也是同样身份的人,不过想了想玲木刚才才说过的话,想了想,赫丝的确是不具备那个价值,因为公主不可能有机会嫁给赫丝。
看着艾米丽离开的背影,这也算是巧,有时候生活给人的感觉真的十分的奇妙,自己只是想出来坐一坐喝喝水,然后刚好就遇到了她。
“看入迷啦。”耳朵传来软绵绵的声音,倒不像是说话更像是在耳边吹气。
“我有在笑吗。”看着身后的见月,什么时候起来的,这个问题也懒得去追究。
看着玲木的脸色,见月想说什么但是能说什么?什么都做不到的话,还不如就待在他身边。
现在这里的温度,就已经感觉再过不久的话,就要进入夏季的样子,可是现在才三月初。
现在,玲木甚至都不想走到地上,踩在地上都觉得会有无数双手拉住自己,要把自己也拉入地下,是不是自己太在意这件事才会让自己有这样的感受。
不过,既然已经说出了那句话,自己就已经准备好接受一切,走出大门,见月也不知道消失到哪里去了,她肯定不会再房子里,她一定又在什么地方看着自己或许是跑到什么地方去了。
街道上偶尔能够看看见士兵,偶尔有着骑士骑着马从自己的身边经过。
清洁工作他们依旧开始了,一些街道的地面上和房屋的墙壁上都还有水渍,有清洗的痕迹,照这样下去的话,最后把城里的血腥味给出掉恐怕感觉不出来这里曾经似乎很多人吧。
城墙上看得见士兵们在布置大炮,城门也在修缮加固,如果是一群周边的公家的国主要来的话,那么这对伊奥萨维来说无一不是一个缓解压力的绝好时机。
只要是用公主牵制住了那些公国,那么西部开辟出来的战线压力也就会小很多,本来联军就打算是西部由王国来打开缺口而那些公国组成的军队来进一步深入。
不过玲木能够想到这里,那么那些国家的国王们,一定也能够想到这些,而且怎么说,他们吃亏的可能都会比其他两方小很多。
如果他们的公主,确实能够和哈特发生什么,依照哈特的性格,肯定不会就那么过去,他的心都不会让自己这样。
那么这样一来他们就可以靠着哈特的特殊身份,拜托教国和王国的影响,周边的国家无论大国还是小国,都会对它有所顾忌。
如果公主被抓,这样一来不参战的理由不就达成了吗,如果这场战争背后真的隐藏着什么,那么他们一定不会是得到利益的哪一方。
就算是上面的两种情况都没有发生,那也不会给他们带来任何多的麻烦,的确是,十分聪明的做法。
不过这种拿自己的女儿来做筹码的事情,真的让玲木感觉不到什么好感。
踩了踩地面,看不到也感觉不到地面的隆起,或许并不是埋在自己站着的这个地方,也是,只有白痴才会在路中间挖个洞埋人。
没想到自己现在能够如此轻松的想这个问题,自己到底是怎么了?这个问题为什么又问了出来,稍微的,感觉自己十分的混乱。
第二天,城市的确变得整洁,士兵们有序快速的清洁工作,让城市差不多恢复了原本的样貌。
公主们乘坐的马车在卫队的护卫下,抵达了黎波斯城下。
六个公主走下马车,一个个穿着华丽的连衫长裙,裙子上的花纹也是十分的精致,身上的饰品虽然小巧,却别致,没有张扬的感觉,不像一些贵族,带着粗大的珠宝项链,根本就没有一种高贵的气质。
脸上的淡妆也是让她们的美貌得到很好的体现,没有化浓妆的确是个正确的选择,让她们看起来更加的青春的活力感,化浓妆的话,那真的不是三十多岁的人才会做的事吗?当然只是玲木的理解,身边的几个女孩儿基本都不化妆也不是太了解。
“你就是这里的最高长官吗?”一个公主带着稍微的高傲起色问埃尔维斯。
看了玲木一眼,玲木点点头没有多大的在意。
“是…我就是,我就是。”硬着头皮应下来,周围的人都感觉到一种怪怪的感觉。
“那么,您就是哈特大人吗?”明显的,放下了自己公主的高傲,十分热情的走到哈特的面前。
“是的,公主大人。”规规矩矩的回答,
他没敢做出什么多余的事情。
“那么您就是赫丝大人吧!”另一位公主到时对赫丝的存在更感兴趣。
“啊哈哈哈……不擅长应付,不过这也没办法。
虽然的聊了几句,考虑到公主们可能有些疲惫,直接带着她们到这座城里最好的地方休息休息,就是玲木之前住的地方。
公主们一开始有些挑剔,她们感觉根本不能够和她们家里的宫殿比,可是知道这就是这里最好的房子之后,也意识到哈特他们都没有住在这样的屋子中才没有任何异议。
可是玲木有异议,原本自己的窝很舍不得腾出来给她们,结果还一脸嫌弃,自己的脾气虽然好,可是任何人能够容忍的事情是不一样的。
那么,既然她们都来了,她们肯定会为了她们来这里的目的,做些什么,所以现在玲木正在试穿礼服,今晚的舞会虽然不情愿但是也得应付应付。
“你可不要被那些女孩儿给迷倒了哟,说不定我就在哪里看着你呢。”这可不觉得实在开玩笑啊。
“你认为我会喜欢她们吗?”看着眼前见月的脸,直视着她的眼睛。
“这是玩笑啦!玩笑!那些人当然比不上我啦!”笑着坐在玲木的腿上,靠着玲木。
那么这里就要说一件事,会有一种痒痒的感觉,不是指心里的痒,而是指生理上的痒。就比如腋下被人触摸会给人痒的感觉,脚底也是,腰肉也是。可是玲木有些不同,上述的地方,他都没太大的反应。
唯独一个地方,他很不喜欢,很不喜欢的就是别人的手后者什么部位挨着他的腿。
以前白趴在腿上,那都是在尽力的克制自己想要跳起来的那种冲动,而且那个时候有书的帮助分散自己的注意力。
可是现在就他们两人,玲木越在意见月的屁股,当然不是在意她的屁股,也并不讨厌,而是坐在腿上的这个行为,一开始还没感觉到什么,可是突然就开始在意,痒痒的感觉穿不断的传来,到底是心理上还是生理上,不好说。
“可以哦!”摸着玲木的下巴,看着他克制自己的表情都有些于心不忍。
“所以说,可以什么。”真的,很想,把她扔出去,忍不住腿上的那种痒。
“当然是,吃❤掉❤我……”对着玲木的耳朵吹气,浑身一颤,难道真的有机会?见月开始兴奋了,或许真的还有机会领先爱丽丝和玲木更进一步。
咬着舌头想要忍下去,可是痛觉居然对这种痒完全起不了麻痹效果?
“我不要紧的,如果你想的话……”说着诱人的话,手开始解开玲木的衣扣。
“我说,你感觉到什么东西顶着你了吗?”闭着眼睛好不容易别憋出来这句话,要是有人能够感受一下就知道是多么的不容易。’
“顶着?”花了一秒理解这个词的意思,然后看了看自己做的位置,好像的确没有感觉到诶,不可能啊,难道是,如同婴儿一般的尺寸?
“折!难道你不行吗?”一脸惊恐的看了一眼玲木,虽然对方并没有理解过来她的意思。
“不过没事的,不管你怎么样我都接受!”自顾自的,丝毫没有去理解玲木真正要表达的。
“那个,你,可不可以……”
“我怎样都可以哟!!!”
“从我身上下去,我受不了了……”
“那就开始啊!”
“我是,我是痒的受不了了……”一脸难受却又想要笑的奇怪表情。
“诶???”还不明白是什么意思的见月,呆呆的从里面身上站起来。
紧接着看见玲木疯狂的摸着自己的腿。
“哦~~~!我知道了,你说的受不了是你痒的受不了!”终于理解过来了。
真不知道她到底是装的还是真的现在才理解过来,站起来理了理被她弄乱的衣服,也差不多是时候出门了。
来到那幢豪宅,只是在很远的大门外,就能够感觉到里面的热络气氛,明明脚下,这种感觉,真的十分的让人不舒服。
一进屋内,大厅里有很多的人,都穿着礼服要么在交谈,要么在跳舞,听得见舞曲的声音,没想到她们真的带了一支乐队了来专门演奏。
随便找了个位置坐下,时不时有人想自己问好,随意的敷衍了几句,他们并不如卡萨斯那些商人和贵族那样了解自己,如果是他们,不会那么一直的来烦自己。
“请问,可以,坐在您…你的身边吗?”看向声音的主人,听都听出来是谁了。
“可以,嗯?挺漂亮嘛,不过我感觉你穿盔甲的时候更好,别介意。”看了一眼坐下的艾米丽,她也是很不习惯这样的氛围。
“那个,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您…你的话呢,不过,没有恶意吧。”为什么会觉得有恶意?
“当然没有。”递过去一杯茶,虽然不是自己的茶叶,但是也还算可以。
像是了解自己那样没有道谢,反而是干脆的喝一口,换成其他人可能会觉得没礼貌吧,不过玲木绝对这样正好,不要做,多余的事。
相比玲木这边一味的喝茶,哈特倒是被几个公主围着,好像在交谈什么,不,应该是公主们单方面的提问吧,如果是以前,肯定会十分熟练的应付过来,但是现在有了露娜这个枷锁,他自己完全放不开,但是又不能够失掉自己的风度。
“死要面子。”喝着茶幸灾乐祸的看着哈特。
“你,你是伯爵大人吧!我的天,穿上礼服还真的变了一个样诶。”不熟悉的声音,从艾米丽的方向传来。
“米娅,我还以为你失踪了呢。”艾米丽一脸无奈的看着身边的女孩儿。
“我看起来,很奇怪吗?”还是有些在意。
“你怎么会有那样的想法,看上去真的很不错诶,不过就是娘了一点!”居然说了出来,明明哈特的头发比自己还长居然说自己娘,这个世界的审美是不是有问题?
无视她们的交谈,只要自己混过去这段时间,就可以了,只要茶够热的话,就可以了。
如果有一天,自己也有了那样的价值,又会怎么样?看着哈特现在的样子,不禁的想了想。
自己现在,的确是在隐藏着自己的身份,东方,肯定是要去哪里,有太多需要了解的,那么到时候,自己的身份,可能就无法隐藏了吧。
如果自己也变得,是那样的被人所敬仰,被人所渴求,不需要加以掩饰,有着让自己感觉到自豪的祖先,那是怎样的感觉?
想不出来,自己的想象力想不出那种感觉,在埋葬了那么多人之后,自己真的有继续背负血脉传承下来的那份职责吗?
他们,会接受自己吗?为什么在王国,自己不能够公开自己的身份?这个问题,不用考虑了吧。
就光是那么多的,身为人的,同胞的血,那么多的染在自己的身上。
没有继续思考这个毫无用处的问题,只是有时候觉得,这个世界,真的让人很困惑,很多事情,都感觉发生了变化,什么都,显得不那么纯净。
看不见未来是什么,可我知道在世界的另一个地方,在等待着自己,或许自己没有实感就出自这个原因,只要自己能够,活着离开这里,什么都不重要吧,自己也有自己,所珍惜的东西啊。
一切都破碎的地方,破烂的石台上,一个落寞的身影背对着坐在那里,可是,时光无法证明他的存在,一声痛苦的叹息,都消失在这片死寂的世界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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