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整整半个月时间,玲木持续疯癫的状态已经快一个月。
躲在阴暗的角落,不和任何人交流和沟通,完全的封闭自己,沉浸在他那扭曲的世界中。
汉娜坐在不远的地方,看着他,这也是她需要做的,以免玲木突然的做出什么会伤及他性命的举动,虽然这么多天看来应该是不太可能,但是并不能够排除那样的情况。
那两人,倒是并不怎么来看玲木的情况,明明这一切都是他们所主导。
甚至自己都有些动摇,他们到底再打什么样的主意?把他变成一个疯子为了什么?就为了留住他?
那自己就太过可悲了,虽然尽可能的不去想,虽然他们也告诉自己是有目的,但是已经开始动摇。
自己所献身然后就得到一个疯子吗?即便是普通人也好,没有任何闪光点也好啊,疯子的话……
并不是讨厌疯疯癫癫的人,但玲木的情况,可不是怪人之类的,而是彻头彻尾的精神不正常。
如果和这样的他生活一辈子的话——只要一想到,就有些生气,可是又没办法把气处在他身上。
而且……
汉娜手上捏着笔,纸上一个字都还没有写下。
一个月的两封信,上一封已经寄出去,可是却让汉娜一整晚都没有睡着,字数也就一百字不到的样子,却让自己感觉十分的辛苦。
这一次,又该编什么样的谎言呢?她们的回信都还留在自己的抽屉里,仅仅只是看了一次就让自己有些心颤。
没有什么不得了的内容,或者是什么爆炸性的消息,简单的询问而已,但是……
不太敢想下去,而且还是自己一个人坐在这里烦恼这些事情。
或许今天一整天的时间,都会有这样浪费掉吧。
看着门外的云,昨晚又下了一场大雨,现在就开始进入雨季了吗?
自己对这些并没有太多的了解,只是能够感觉到外面有着很轻柔的风,在吹拂着树叶和花草。
蓝色的天空,一大片宝色的云在很高很高的天空上,一片稍微黯淡的云在较低的空中,甚至感觉站在比较高的建筑上,都能够用手触及到它们。
云就像是海,或者是湖泊一般,蓝色的天空跟像是一片陆地,不知道那之后又有着什么。
一晃神,才发现自己的注意力不知道飞到哪里去了。
房间的安静有些异常,习惯了耳边时刻有着些许的吵闹,现在变得安静还让自己有些不适应。
看向房间那个黑暗的角落,玲木靠着柱子,他睡着了。
不休眠的疯癫四五天之后,玲木就会睡去一天的时间,自己也算是摸索出这个规律。
只有现在才能够最好的靠近他,不会让他受到惊扰,可以近距离的靠近他。
看着他的脸,只有在他睡着的时候,才能够清洗,时隔了好几天,他的脸又有些花了。
脸上的泪痕很明显,脸上能够看见疲惫,呼吸十分的平稳。
每次这么近距离的靠近他,自己都忍不住想要摸摸他的脸。
和他度过一夜之后,自己的确是发生了某种改变,因为所做的事,才会让他给自己的感觉有些变化。
稍微的,有些在意他,现在更是有些可怜他,虽然他现在是自己烦恼的原因。
如果是,一开始和他相遇的是自己的话,从一开始就培养感情的话,就不会有现在这样折磨彼此的情况吧。
不过那不是自己能够选择的,如果能选择,宁愿去选择一个完整的家庭。
一不留神就想到其他的地方去了,有时候集中精力也是很困难的事情呢。
自己是不是有点,接受现状了呢?
突然的在心里这么问自己,没有对他这个问题有任何的急躁和怒火,或许就是自己接受了现实的体现吧,换做是平常,这样恼人的问题我肯定已经开始发火了。
缓慢的睁开了眼睛,昏沉的头带着一种诡异的不适,玲木坐了起来。
看什么都好像是模糊的,一切都在扭曲和变色。
不确定自己看见的到底是怪物还是家具,不过好像一切都在稳定下来,变化的频率和程度都在降低。
才看清楚,这是一个房间,自己躺在床上。
身体感觉十分的无力,所有的力气都被抽干净一样,要是现在谁来杀自己的话,那根本就没有丝毫的抵抗之力。
虽然视野以及变得清晰,但是脑子里的那种感觉还是没有丝毫的变化,如同什么东西在**着脑髓一般,在后脑左边的一片区域哪里。
的确这房间不是自己所希望看到的房间,这里不是自己想住的地方,可是自己好像也并没有那么大的反应了。
虽然感觉到自己有一段空白的记忆,虽然自己知道一切的原因。
看着身后的床上还睡着一个人,意料之中也并没有让玲木多大的反应。
“你醒了吗?”
汉娜转过身,看着坐在床边看着她的玲木。
玲木没有回答,只是看着她。
感觉到,一瞬间自己是不是看见了她赤身**的模样?玲木不用去肯定,那只是一种既视感,发生过的事和现在的人重叠在一切,给自己的一种错觉而已。
“你,真的,好了吗?”
看着玲木的脸,他没有任何疯疯癫癫的表现,没有说着一些没人能够理解的话,或者是任何奇怪的举动,也不躲在阴暗的地方。
“我,发生了什么吗?”
他看上去很怀疑,可是这样的话,自己是不是也应该不告诉他呢?
因为就在昨天,他的模样还是和疯子没有任何的区别,不会比任何一个疯子好一点,就是个精神出了问题的人。
可是爷爷他们对他做了什么,他就恢复了,正如同,他们对他做了什么才导致了他疯疯癫癫的。
虽然自己知道莫丁是做了什么才让他变得跟一个疯子一样。
只要动摇一个人的心,那就有机可乘让他的精神崩溃。
“你饿了吗?”看着玲木,他居然没有提任何的问题或者是有任何的要求。
原本自己以为,他会要求立刻离开,他想要回去,他想要去找他的两个女友呢。
还不明白这是为什么,或许自己会理解吧。
“有点,能摆脱弄一点吃的吗?”
玲木点点头,走到桌子旁。
“好,你等着。”
汉娜走出门,在不远处的拐角待了一会儿,他也并没有探出头窥探情况,没有表现出想要逃离的举动。
或许是,自己真的多虑了吧。
可是,这一切都给自己一种不现实的感觉。
难道这一个月的疯癫状态,莫丁就把他给洗脑了?或许爷爷他们真的是想要把他给永远的留下了吧。
如果是那样的话,他是不是真的?
感觉自己的脸都有些烫烫的,只要不红的话,那就没有问题!
自己,好像感觉有些高兴?汉娜坐在桌子旁,看着玲木盯着桌子上的饭菜。
果然是,他变得正常了,才让自己更安心吗?应该是打消了和疯子过一辈子的担忧吧,不明白,自己对他态度上的那种变化。
或许是自己还太小的原因吧。
对自己的身体十分娴熟的运用筷子这件事,自己还是感觉十分的神奇,果然是,有什么联系吗?跟自己失去的过去。
询问汉娜自己是否有那个地方有问题时,被告知没有任何的问题,简直就像是,土生土长的人一般。
玲木放弃了对于那个问题的思考,那是无意义的,也是自己不想去关心的。
看着身边的汉娜,她好像是很开心,虽然她的嘴角没有勾起任何的笑容,连微笑都没有,但是她的眼睛在笑,或许是自己都没有察觉吧。
但是,自己也有什么地方未察觉到吧,现在理所当然的什么事情,一定是自己未察觉到的变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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