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还是找一个比较安全的地方在想办法吧。”公良牧从地上一个个把他们拉起来。
“走?事到如今,还想着走吗?”可是,有人并不同意。
“你刚才说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压抑着内心的愤怒,一个人站在了他身前。
“呵,你说我是什么意思?”
他冷汗直冒,手心出汗,这的确会让自己的处境变的糟糕。
“大家!他们!他们都被该死的虫给害了!他们都要死!可是我不想!我还有很多事没有去做,我不想死啊!”
手指指着那些被虫子寄生的人,眼睛里的不仅仅是恐惧。
“如果他们继续和我们同行的话,肯定就会不知道什么时候让我们也中招的!”
“你有什么证据可以指出我们会感染其他人!”
“就是新来的那个人!”他转过头,看着玲木。
“我记得很清楚!他来之前,你们就已经开始出现症状,而他和你们待在一起后,他的身体里现在也住着一条虫子!”
好几人悄悄的挪动脚步,原来他们。
“所以!他们一定不能够和我们一起走!绝对不能!”
激动的声音从嘴里蹦出,他的眼睛睁得大大的,没有丝毫的善意。
“对!他说得对!”
“我也觉得……不该在一起走了……”
那些安然无恙的人,基本上,都是同意。
只不过看上去他们的脸上写满了无奈,但许多人都清楚,这只是因为那个人他说出了那些话,他们才能够悠然自得的装作一副无可奈何的模样。
这不是他们的错,危及到自己的性命,就不会让多少人存留善心。
更何况,这里多少人会使自己以后的对手?
“你这是想要抛弃我们吗?”
拳头紧握,一副要打人的模样。
“是又怎么样?!你还想动手吗?我怕你吗!我干脆现在就让你去死好了!反正都是早晚的事儿!”
“来!反正小爷都要死!那老子就拉你当垫背!”
“你果然是个恶毒的人!”
“他娘的到了现在还要装!老子这就打死你个狗杂种!”
两人扭打了起来,其他人赶忙去拉架。
可是,一些人趁机使坏,现在已经不是一个整体,而是活人和将死之人而已。
他趁着其他人不注意,狠狠的踹了一脚,被另一人发现,又扭打起来。
去拉架的人,也变成了帮手,一瞬间所有人都打在了一起。
笨拙的斗殴,根本不是任何能上台面的格斗或是对决,简直就是街头流氓斗殴。
“你们几个,快过来。”玲木将三人拉扯到自己身旁。
“那是什么?”钟离霜看着逐渐蔓延过来的黑影。
地面上一层阴影蔓延过来,如同浪潮,那是一种虫子。
另一种虫子,一种蚂蚁,一种极为致命的蚂蚁。
分辨不出那是什么蚂蚁,和玲木曾经在南河森林见过的蚂蚁有些不同。
但是那种危险的气息就是如此的强烈,如果那真的是一片海,跳进去绝对会只剩下骨头吧。
“他们现在是在觅食,不要惊动他们,走。”玲木留意着蚂蚁行进的方向。
“喂喂,这可不是开玩笑啊。”公良牧看着那逼近的蚁群。
他的确害怕,小时候被蚂蚁咬过,那种疼痛现在想起来依旧清晰。
不过更大的原因,是曾经亲眼看见过一个活人被蚂蚁把肉从身上剃干净。
那时候的自己,躲在了树上,他向自己求救,伸出手就能够拉他上来。
但那是不可能的。
看着玲木他们离开,为什么她没有去提醒那些人?公良牧有些疑惑。
但是,实际上是有些高兴吧。
就算是自己不提醒,也会有其他人会去警告他们,所以,大可这样离开。
他转身就走,丝毫不作停留,跟上玲木他们的步伐。
不过他们很快也注意到了蚂蚁的存在,不断的朝着他们袭来,所有人都停手了。
不甘的擦擦嘴边的血,只能够就此罢手,也有人狠狠的在内心咒骂着他。
打不过人家,也不敢说出口,但这份不甘无论如何都没办法接受。
这当然是一种懦弱的表现,十分平常的一种反应。
沉默着,他们都选择了闭嘴。
不说任何一句话,连发出声音都十分忌讳。
之前一股热血冲上脑门,现在冷静了下来,没人再愿意挑起冲突。
但问题没有得到解决,反而在累积,因为有一部分人的时间,是越来越少。
现在还因为刚才的打斗并没有回想起来,可是等到喉咙里的虫子进一步发作的时候,就不可能再忽视。
“她怎么样了?”玲木看着她们几人搀扶着的一个女孩。
刚才蝴蝶就从她的嘴里钻了出来,现在依旧处于昏迷。
“我也不知道,但是应该来说,没有大碍了。”
“好,你们几个都先不要告诉其他人,暂时的还需要再观察一下。”
玲木摸了摸自己的脖子,情况的变化超出了意料之外。
走了很久,才停下来休息。
或是坐在地上,靠着树,人完全分成了两拨。
只有玲木这里稍微特殊一点,并没有他们那么的隔阂。
将那个女孩放在草地上,其他人都一副漠不关心的模样。
但是,他们都在留意着这里的动静,如果这个女孩活下来了,那么情况会大不一样。
不会觉得致命,这样的转变,对大多数人来说,都可以松一口气了。
“不要管她了,她肯定活不下来了了!”
不知道又是谁,站出来看着玲木。
脸上的表情一点都不和善,看上去像是劝诫,但其实是慌张吧。
“你是想让我把她仍在这里,喂狼吗?”
蹲在的玲木,过头看着他。
“她脸上没有一点血色,而且她身上的那股味道,万一真的把狼什么的引来了,你说怎么办?我这可不是为了我自己,我这也是为了大家啊!”
“要我把你的真实想法,说出来吗?”玲木看着他的眼睛,眨眼这个动作都被遗忘一般,直视着他。
“哼,我的想法?我说的就是我的真实想法!我处于大家的安全才提出这个建议,你难道想自己编造一套话来,然后诬蔑我?”
“哎呀,我可没说这些啊,我只是知道你在想什么,而你却自己在意淫被我诬陷,怎么样,要赌一把吗?”
“赌?赌什么,难道你还喜欢赌博吗?呵呵,该死的垃圾……”
“你的手在发抖,你在为了什么说这么多废话给其他人听?这根本就不是你和我的对话,你只想让他们听见,对不对?你的目的是什么,我可是很清楚,以及你现在的心情。”
“不要和我扯那些没用的,不要再管她了,把她带到一个没人的地方,任由她自生自灭,这样对我们都好。”
“……”
“下不了手吗?我一开始就觉得,你不是什么善男信女,放心去做啊,这是为了大家好,没人会因为这件事责备你。”
所有人都沉默,保持现在的姿势,继续自己在做的事,他们完全不想参与到这件事之中。
“你看,
他们都默许了,如果你下不了手,那么就我来。”
“我现在就可以砍断你的手,让你去代替她被仍在野外。”
“听听啊!哈哈哈!这家伙原形毕露啦!”
他却丝毫没有害怕,高兴的如同真的抓住了玲木的把柄一般,指着玲木的手指头兴奋的乱颤。
“好了,好了,大家都不要在吵架了,带上她,等今晚我们大家一起想办法。”
公良牧在这个时候站了出来,如果他再不出面制止的话,已经拿出了匕首的玲木,可能真的会去做他所说的那些事。
虽然他们什么都没有说,但是,这可不代表他们内心没有任何的变化,现在只不过是选择了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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