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吸变得极为不顺畅,就感觉喉咙中有一块什么东西在阻碍空气的进入。
而这当然要归功于在喉咙里不断成长的虫卵所为,不过这也是自己作出来的。
没想到身体本能的抵抗,让能力不断发挥着作用,反倒让**着自己血液的虫子得利,让它成长的更大。
这是超出预料之外的,玲木能够预知到,自己喉咙里哪只还未孕育成形的蝴蝶,会变得更加的大,更加的健硕。
甚至是影响到了自己发声,它并没有钻入声带中,只不过它太大了而已。
捂着脖子,现在它还算安宁,或者是,它在准备蜕变。
能力会不会推波助澜,让它的成长也得到了加速呢?
静静的思考着,将大脑放置在冰窖里,思考,需要思考。
“玲木,你一直在出汗呢。”钟丽雪看着玲木不满汗水的鼻头。
“你不感觉,有些热吗?”
玲木看着她,擦干净汗水,一种车轮停转的感觉。
“胡说!你根本就不热!”
钟丽雪伸手去摸玲木的脖子,十分的冰凉,现在的确是夏天吧?
“你管不住你的手吗?”
“喂,他又不是你的财产,你管我啊!他都没有说什么,管的真多!”
“雪儿,好了,别闹了。”
无心去关注现在其他人的情况,他们怎么样都已经无所谓了。
玲木更关心自己,身上有那么危险的东西存在,他没有多少的心去在意其他人。
更别提那些人根本就无关紧要,他们的名字,他们的长相,他们算那种人,这些玲木都不知道,也不想去知道。
自己就是这样的人,这种自私的性格,谁不是呢。
短暂的回想起,当初的自己太轻易的拿生命来做赌博,看来我还真是赌徒的命,这句话,现在依旧记忆犹新。
抛开这些杂念,思绪依旧变乱,现在根本没办法想出任何的解决办法。
但是现在有了另一种可能,就是那个连名字都不知道的女孩。
她只要情况稳定下来,她不会死去,那玲木就能够克服这个麻烦。
虽然并非十足的把握,那个人生生的用手弄断自己的喉咙,并且还用手指扣下来一截,让人影响格外深刻。
夜晚,随之来临,在所有人都已经走的筋疲力尽的时候,能够坐下来那是格外舒服的。
虽然腿还可能有点抽筋,你能够感觉到肌肉不断的哭诉着劳累,但是坐下来的一刻,那种感觉真的很舒服。
要说什么感觉可能很类似,可能有点粗俗,那就是憋尿很久,然后得到释放对你那一刻吧。
一般来说,是不会出现这种情况,因为他们在白天的时候好好的锻炼了一下,所以才会感觉到劳累。
也有人脸上还带着伤,或者是其他的地方还有伤口,一些人身上也有血迹。
今晚的气氛,太过奇怪,怨恨这种情感的渣滓在他们之间已经积累,昨晚都还算一个整体,现在已经并不稳固。
人被区别对待,人和人之间有了区别,并非性别,并非姓氏和长相。
语言文字的统一这件壮举,早在让人难以想象的过去就已经完成,而这区别又是什么呢。
有人说人并不存在高低之分,而人的天赋却有高低之别。或者是天生的身份,出生贵族或更高贵的王室,亦或是汉娜这样更为特殊的家族之中。
亦或是被一名奴隶生下,继承母亲的身份,成为一个奴隶。
这些都是无关的废话,他们的区别,就在一些人还会不会愿意去接受他们,去把他们当做人去看待。
有的人已经沉寂在多疑生出的恐惧中,白天被他们的血液沾到,被他们接触到,有的人甚至被咬了。
会不会虫子已经进入了自己的身体?试着咳嗽了两下,又不自觉的咳嗽了两下,感觉喉咙哪里痒痒的。
难道,这是真的?我也已经?!
荒唐的想法,只要认真的自己去想一想,就能够排除这些没必要存在的担忧。
但是现在他们做不到,已经有人死亡,和一个可能活不下来的人的存在,他们有几个人能做到?并非所有人。
就算是你对着他的耳朵大吼,这都是你自己的妄想!他都未必会因为听到了你的声音,而听进了心里。
所以,他们都变成了鞭炮,所有人都包含在内。
即便是他不是,他也会被鞭炮的爆炸波及到,他或许也就会跟着爆炸。
而自己要做的呢,那就是轻轻的推他们一下,点燃引线,让这积累的一切都爆发出来。
公良牧闭上了眼睛,找了个僻静的位置,他躺在那里。
耳朵被塞上,什么都听不见,闭上眼睛所以什么都看不见,意识在黑暗中不断的集中。
首先是,谁呢?
梦,好像从来都没有人给出一个信服的解释,梦是什么,它的意义呢?
它十分的真实,唯一不真实的地方,就是它并非是现实,和现实隔着一道名为现实的界限。
所以做梦的人,总是在梦中分不清这是梦,而醒来的人有时候也会疑惑,自己是在梦中吗?
不过它的确是好东西,大部分都让人感觉很美好。
你能够梦见自己喜欢的人,发生一些你只敢想象的事情。
也可以是任何随机而奇妙的事情,它就好像是小说,只不过你看见的不识字而是画面,一个世界通过眼球传递进入你脑海的画面。
各种神奇的展开,你或许上一秒还是做着皇帝梦,下一秒你就被什么怪物追逐着,身份都已经大变。
当然,也有自己不希望发生的悲伤的事情,和另外一种,噩梦。
抱着担忧和猜疑入眠,加上白天经历的那些可怕的事情,今晚会做噩梦吧。
他自己都好像预见到了自己今晚会做的梦是什么类型。
入睡后进入的,是一个不会让你感觉那宁的世界,而这梦……
过去的最不想去回想的经历,不断的在脑海循环,以及自己死亡的模样,被他们身上的虫子也给寄生了!
梦不断的传递这样的信息给他,没有丝毫的善意,梦境一点都不宁静,这真的是梦吗?
糟糕的过去,和可怕的外来,不断的目睹,对恐惧都已经麻木而催生出另一种刺击灵魂的情绪。
这里只有一片黑暗,什么都没有,不,能感觉到寒冷。
铁链的声音,和一个人的脚步声。
“我需要你脸上的皮,来完成我的艺术品……”不知道谁的声音,钻入了耳朵里。
脸上一阵剧痛,皮在和肉分离,被一点点小心翼翼的割下。
接着是,手臂,刀在皮肤上滑行,能够感觉到皮肤和自己的关联在不断的消失,它们从身体中被分离出去。
兴奋的呼吸声,传入耳朵里,想要尖叫却叫不出声,只能够承受它,接受它……
又再一次变化,一个人走在街道上,穿着奇怪的衣服,好像还变矮了一截,那是曾经的自己吗?
城市是自己熟悉的城市,不过这副光景只在过去才能见到。
一直一个人走,一直一直,没有任何人来搭话,没有任何人看自己,我不存在吗?
一直不停的行走,几个日夜都过去了,倒在了地上,已经撑不下去了。
饥饿,疲惫,孤独,充斥着这副躯体。
又一次,又一次的看见的一切发生了变化。
这是……
破烂的房屋,自己穿着盔甲,靠着墙,身上满是伤口。
一种生命在身体中所剩无多的感觉,好像能够看见自己还剩下的一丁点生命在不断的流失,却无法阻止。
可这并不是让自己感到恐惧的。
身旁还有一个人,屋外的月光照在她的脸上,头发上。
她很漂亮,真的很漂亮,,自己看一眼都会心动。
无力的垂着头,和一双不会眨动的眼睛,她身下有一大滩血迹。
腹部哪里,有一个十分严重的伤口,血不断的从哪里流出来,不断的。
所以,她已经死了,见月她,已经死了。
玲木睁开了眼睛,星辰,和火光,汉娜她们有些惊讶的看着自己。
可是梦魇的触手粘附在他的身上,一切都不会因为他的醒来而结束,这让人逐渐窒息的恶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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