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开房门,好多人都围坐在床边。
爱丽丝睡在床上,但睡得并不安宁。
如纹身一般的藤蔓,在她的皮肤上生长蔓延,爬上了她的脸颊,缠绕在她的脖子上。
指尖也能够看见长满了刺的藤蔓,它还在不断的蔓延和生长,明明根本就不是活的。
“她怎么了?”见月握着爱丽丝的手,看着其他人。
“原本她在花园里,我在画画,然后突然她就昏倒,我叫人泰瑞莎她们把爱丽丝抬回了房间,然后这些东西就出现了。”
露琪亚眉头紧皱,她无论如何都没办法唤醒爱丽丝,而她看上去好像很痛苦。
“把白她们都带出去吧,泰瑞莎你们留下了帮忙就行。”
见月看着床上的爱丽丝,这种情况,肯定不会只是她昏迷那么简单,这是显而易见的。
“走吧,白,爱丽丝姐姐不会有事的,让她好好休息一会儿吧。”
白点点头,一步一回头的看着床上的爱丽丝。
关上门,房间变得空旷,还有一种冷清。
这是爱丽丝的房间,即便是让阳光照射进来也不会改变着房间的这种氛围。
“来,帮我把她的衣服给脱了。”见月看着两人。
屋子里也就剩下她们三人,泰瑞莎和露琪亚也并没有明白脱衣服的用意。
“哎!不要站着发呆啊!快来帮忙啊!”
见月有些急了,两人才掀开爱丽丝的杯子。
她看上去美极了,虽然有些不祥的藤蔓,也不会让她的美丽有丝毫的改变。
三人慢慢的脱掉她的衣服,所有的,一件都不剩下。
如果就人的身份去看待,她发育的十分完美,白皙的皮肤和完美的身材。
藤蔓,显然已经在她全身上下都爬满了,这些兼职就是画上去的藤蔓,却在动。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见月不明白,为什么会出现这种藤蔓,原因是什么?
“她早上吃了什么东西吗?”见月看着泰瑞莎,早饭是她们做的,也只能够问她。
“就和平常一样的啊?食材也是从村子拿来的,不会有问题。”
“这到底是……”
“见月,你看着藤蔓,是不是从后面长出来的?”露琪亚一直观察这这些藤蔓,她指出了自己所观察到的情况。
“快,把她翻过来!”
三人轻轻的翻转爱丽丝的身体,让她趴在床上。
拨开她长长的淡金色头发,露出了后背。
见月伸出手去触摸,这顺滑的感觉简直让她有些难以置信,这就是精灵的身体吗?
身后的两人说不出话,她们看见了什么,她们所不能够理解的东西。
所有的藤蔓都来自于后背,如果没有这些藤蔓的话,一定会很漂亮吧。
背上有一朵花,所有的藤蔓,都是由花生长而出,而花同样并非真实存在的一朵花,而是和藤蔓一样,像极了纹身。
“原来是他吗?原来是玲木他出事了吗?”见月的手指轻轻颤抖,有些出神的看着爱丽丝。
“玲木?他怎么了?”露琪亚看着玲木,这句话显然是不能够忽视的。
“你们帮我看好她,我有急事,我要出门一趟!”
露琪亚想要问个清楚,但是见月已经不在房间,只能够听见她急促的下楼梯的脚步声。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她想知道,看着爱丽丝,这一切为什么会和玲木又有所关联?
玲木不知道自己身处何处,他看不见任何的光,他也无心顾及自己在什么地方。
虫子在折腾,自己的能力催化了它的生长,它现在就要破体而出。
它会有两种方式从玲木的身体中出来,一种是怎么进去,就怎么出来,在脖子里弄出一个洞,钻出来,顺着嗓子从嘴里爬出来。
那是那个女孩所遭受到的,还有一种。
那就是让人把自己的脖子扯断,通过这样的方式出来。
所以它现在在折腾,尝试从里面出来,如果不成功的话,它就要疯狂的折磨玲木,直到玲木如同那个人一样,把自己的脖子给生生的抓断一截。
“噗哇!!”
跪在地上,血不断地从嘴里流出,并没有太多,但一直不断的。
呼吸,太过困难,血液在脖子里流入胃中,或是阻碍自己呼吸,也只有一些才会被自己吐出来。
这会让人感觉十分的窝火,会让人冲动,如果不成功的话,它会更加卖力的让自己变得不理智,变得恼怒,随后不顾一切的扯断自己的喉咙。
不行,不能够任由它这样下去!
已经够了!已经够了!不能够继续下去了!玲木已经受不了!
仅仅只是它在作怪,那还不至于让人感觉生不如死。
公良牧那还未知的能力所带给自己虚幻的痛苦,无时无刻不在让自己受罪。
简直就仿佛伸出地狱中,受尽各种磨难一般。
把匕首仍在身前,他有一个十分危险的想法。
做与不做,他在思考,但是现在根本就很难让自己去估算几率。
“混蛋啊!!!”咬紧了牙齿,玲木双眼发出淡淡的红光,不需要想太多。
拿起地上的匕首,玲木刺进了脖子中,划出一个口子。
血开始往外流,顺着脖子流到胸腹上,虫子在哪儿?
位置不对,又是一刀,又是一个口子,这次能够感觉到虫子了。
它就在哪儿,它感觉到了刀刃,它更加疯狂的在扭动。
把匕首扔飞到找不到的地方,直接把手指伸进伤口中,的确让伤口撕裂,但虫子,已经被抓住了!
直接把虫子给拉扯出来,能够看得见,能够看得见了。
不知道为什么现在可以看得见周围,而自己的手上,有一个红色的小东西,它在挣扎。
它张开了翅膀,抖了抖翅膀上的血,想要飞走。
怎么可能让你称心如意呢。
扯掉了蝴蝶的翅膀,把它扔进周围对于一个蚂蚁洞前,让那些蚂蚁肆意的去啃咬它,去肢解它,去吃掉它。
玲木跪在地上,血顺着脖子的伤口肢解低落到地上,情况,越来越糟糕。
意识,越来越不清晰,好像都不能够理解自己看见的是什么,并不是什么,但那又是什么?
有什么,从心的伸出爬了出来,好像有什么要来了。
闭上了眼睛,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再一次睁开了眼睛。
月光穿过了树叶的缝隙,照射在玲木的脸上,一层红晕包裹着玲木的双眼。
一切都好像平静了下来,安静了,看不见也听不见更感觉不到那些让人神魂欲裂的幻觉。
顺应着本能,站了起来,环视着守卫,本该黑暗的森林却如此清洗的成现在眼前。
任由某种奇怪的感觉,驱使着自己,现在也没办法去制止自己去做那些将要去做的事情。
穿行在森林中,接受了黑暗才能够勉强看得见一些东西,再加上有一些月光,不至于寸步难行。
刚才听见了人的叫声,在东边,哪里发生了什么。
到自己到底的时候,只剩下一具尸体,和遍地的鲜血。
看不清伤口,摸了摸,十分干脆利落的斩击,从左肩一刀斩断骨头,接着是心脏被砍成两半,直到腰间,再下去一点,这个人就真的成了两半。
这伤口,就说明了,并不是魔物所为,有谁在刚才杀掉了他,在一瞬间就了解了他。
“看来再下,不应该来这里凑这个热闹。”
抬起头,对上了那双眼睛,他在注视着自己。
那双摄人心魄的红色双眼,简直就如同星辰一般。
“那把刀?你是谁?”
融入黑夜中的刀身无法用肉眼看见,但是闪着光的红色莲花,却格外的显眼。
他一字不答,只是在等待等待一个机会,一个让自己变成脚下尸体那般模样的机会。
一道光,撕裂了黑夜,宛如雷霆那般一瞬而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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