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间,一道闪电从刀鞘冲喷射而出,顺着刀刃斩出。
枯叶被雷电燃烧成灰烬,那雷光击中的地方,土地都变得焦黑。
“果然吗。”
向后跳跃,将刀收入刀鞘,目视前方。
雷光消散,又是一片漆黑,等待着双眼再一次适应黑暗。
但是他不会因为刚才的一击就败落,他挡了下来。
果然,黑夜中一朵红色的莲花闪烁着猩红的光,毫无预兆的狂风迎面吹来。
红光一闪,他来了!
噹!
一刹那,依赖于对拔刀术的熟练才能够在千钧一发之际,挡下这一刀。
红色的双眼,咫尺之距,注视着自己。
能够感觉到,他握着剑手,没有丝毫的动摇,根本就不存在力量不足以抗衡的情况。
即便是自己刚才只是以拔刀格挡,但这不意味着,刚才那一刀只是防守,正常情况而言,剑已经应该被自己打落才对。
看来,不能够太过轻敌,虽然在技术上,感觉不出他有多么高深的造诣,但速度却足够的快,不仅是斩击的速度,奔行的速度也同样是在自己的意料之外。
“难怪,有这样的力量和速度,的确能够造成那样的伤口,阁下能否告诉我你的名字。”
得不到回音,还从未遇见过如此冷淡的对手呢,也对,敌人太热情的话,那战斗根本就不成体统了。
和他拉开了距离,这风太古怪了,不知道为什么总会让自己的内心出现一股躁动。
真的是这风的原因吗?感受着它从脸庞滑过的感觉,这风的中心就是他,风为它而来。
能够御风的流派并不多见,多半都是些三流剑术,但对他的情况真的难以捉摸。
一股巨大的风出席而来,红色的光自上而下劈来。
以刀身格挡,由此偏离自己朝着泥土砍去,这是一个机会。
右手一拉,将原本防守的姿势瞬间转变成攻击,红色的双眼就如同大海的登台,告诉了自己他头颅的位置。
嘭————
忽然一声闷响,一股风压将自己击飞,与他拉开了足够远的距离。
失算,没想到风的作用会是在防守上,而非是刀刃击中自己的身后将自己搅碎。
两把刀刃碰撞在一起,扑面而来的风让眼睛都有些生疼。
忽然一只手探了过来,抓住了胸前的衣襟,用力的一提将他整个人都摔倒了半空中。
再用力的向着地上砸去,没办法用刀去砍掉他的手,他的刀刃同时的想着自己的肩膀砍了过来。
干脆顺势抓着他的手,将刀柄贴着他的肘关节,用力一扭,干脆直接让他的手断掉。
挡下了他踢过来的一脚,这样刚才的攻击就落空,险些就成功。
拉开十步的距离,他当然是又一次冲向了自己,带着巨大的风浪。
三道斩击,在他距自己只有四步距离的时候,同时斩出。
燕返,靠拔刀术的最为急速的第一斩顺势而为的两刀,几乎是同一时间斩出,避无可避的一招。
第一刀破开了巨大的风浪,他接下了一刀,第三刀则是落空。
看来,不得不重新审视这个对手。
最开始的雷切,只有一击的拔刀术配合雷电使出,根本没有伤害到他。
但是这一招,应该来说,他是不可能会安然不痒,甚至是毫发无伤。
虽然看不见,用肉眼是看不见,但能够知道他是怎么做到的。
提前的预知到了自己的攻击,虽然不知道这一招到底是什么,在攻击的一刹那他就停住了脚步,挡下了三刀。
如若他再往前一点,即便是第二刀他能够挡下,第三刀也是绝无可能躲过。
半蹲,将刀背置于虎口,做出瞄准状。
牙,这一招的名字。
黑影靠近他的侧身,凭着自己的感觉直接用力的刺出一剑,对着自认为他坐在的方向射出。
刀刃直直的刺向他,噹!
清脆的一声,他被击退了,挡下了那一击但那股力量却让他不断的退后。
跟随黑影的步伐,趁着他还未控制好自己的重心,再追上一击。
黑影将攻击挡了下来,理所当然的,不过他也理所当然的被击倒在地。
一股风吹向自己,收回攻击的架势转为防守。
果不其然,红色的莲花换做点,在黑暗中勾勒出凌乱的轨迹。
乱击术!这是一种较为平常的剑技。
三十六刀!刀刃相接的响声整整响了三十六次,在被击倒的一瞬间爬了起来简直就是弹射过来对自己使出了这一招。
脸上传来灼痛感,被划伤了,稍微的大意了。
一股热流顺着脸颊流淌而下,那是血,眼睛下方的一道伤口流出的血。
而且,伤口给自己的感觉,十分的奇怪,自己并非没有被刀伤到过,但这个伤口感觉有一股灼热的痛感和蔓延而开的趋势。
伤口好像还在进行着某种变化,那是能力所致或是刀刃上涂毒和刀刃本身就能够有如此的效果。
看来今天也就到此为止了。
收剑入鞘,迅速的拉开距离,他依然还保持着攻击态势,看来是没意识到自己的意图。
所以这才能够让自己如此轻易的脱离战斗,距离拉开的足够远。
摸了摸脸上的伤口,已经止血,并且它花不了多少时间就会愈合。
果然是,能力所谓吗?脱离了一定的距离,那股灼烧和侵蚀就迅速的衰退直至消失。
呆呆的站在原地,黑影还没反应过来,或许是其他什么原因。
如同人偶一般,站在那里,不知道多久之后他才倒在地上。
睁开了眼睛,一股被无数的针不断的刺入身体的感觉如全用一般。一时的有些适应不了。
只有微弱的灯光,窗外已经一片漆黑,天黑了。
向着天花板伸出手,接着灯光凝视着手臂上,手指上的那些藤蔓。
不断的不断的释放着一股疼痛,在那股针刺的麻痹感消退之后。
身体的每一处都无法安宁,很难用文字和声音来表达。
“你醒了?感觉怎么样?”露琪亚的声音传入耳中。
“我没事。”
爱丽丝被扶起来,坐在床上,你能看见她脸上的疲惫。
她睡了快一天,却还是如此的疲惫,不过更多的是另一种情绪充斥在她的眼中。
“呼,你终于醒了,我还以为你还得睡两天呢。”
“见月?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突然的出现的见月,让露琪亚有些吃惊,从早晨她离开之后,直到晚餐之后都没出现。
“办完事就回来了呗,看来回来的真是时候嘛。”
“你以为我和他一样一昏迷就是好几天啊呵呵呵。”
“抱歉啊,什么消息都没有。”
见月有些沮丧和无奈,趴在床上,抱着爱丽丝的腿当枕头。
“放心吧,没事的。”
“你这么说的话,我就放心了,虽然我不知道原因。”
爱丽丝闭上眼,靠在枕头上,感受着这虚幻而真实的痛觉。
“白呢?她睡觉了吗?
”
“睡了,她还来看过你。”
“让大家担心了,真实不好意思啊。”
“啊啊啊!那家伙回来了,一定要好好的把这笔账算清楚啊!”
趴在床上的见月咬牙切齿的说着。
“我去给你那点食物。”露琪亚离开了房间。
两人之间,暂时的安静下来。
“我们真的可以……”
“你知道的吧,问了也是无意义的。”
见月闭上眼睛,又睁开眼睛,很犹豫自己到底是闭上还是睁开眼。
“你很难受吗?”
“可以忍受。”
“那是,玲木他感觉到的吗?”
“我只是接受了他痛苦的一部分,他自己所承受的要更多。”
“为什么我在这里啊……”
把头埋进被子里,见月整个人都没了生气。
“不过,我知道一切都在慢慢的好转。”
凝视着手指上,缓慢褪去的藤蔓,身上的疼痛都已不重要,内心已经感觉到安定。
把目光投向了窗外,天上的星星,可以清楚的看见呢,一如既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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