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管那花瓣挂在头发上,仿佛什么都不能够将自己的心呼唤回来。
……………
卡多姆陷入了繁忙之中,你能够听见人们兴奋的声音。
这里正在筹备着什么,在庆典结束后的第一天,他们就开始了繁忙的一天。
但不同的是,并非是为了地里的蔬菜,也不是出现了什么需要动员所有人的麻烦。
“你到底是怎么搞的?你昨晚不是说你也不确定吗?”
哈特一大早的,看着玲木,他的脸上从今天看见他的一开始,就是那样柔和的笑容。
这就十分的反常,而且连自己和他搭话,他的双眼仿佛穿透了时间一般,在看着未知的地方。
“我也是被吓了一跳啊。”
赫丝看着玲木这副模样,她同样是感觉有些不适应。
原本对昨晚说了那些话的自己有些担忧该如何在第二天面对玲木,毕竟自己插手了他的私事,甚至想着要不要就此离开来回避尴尬呢?
但谁曾想,一大早,这家伙所做的事就已经让她给吓了一跳。
“你不是想要我做出决定吗?或许昨晚的事,就是这样的一个契机。”
玲木回过神来,看着赫丝。
“这样没问题吗?”
“明明劝我果断做出决定的是你,现在又改变立场了?”
“你在耍我吗。”
看出了玲木笑容里有多出了的一层含义,这家伙的心情看来是好到无以复加了。
“我说,为什么她说话你就回答啊!”
哈特尝试着介入两人之间。
“我已经做了我认为我该做的,接下来无论发生了什么,我都会尽力去做我会做的和我该做的。回不了头也不想回头。”
玲木看着村名们忙碌的身影,和其他人热烈的议论声,心中没有一丝的重负。
“好吧,是明天对吧?那我们后天就离开吧。”
“不,明天,明天我们一起走吧,我们一起离开。”
赫丝正想要加入到村民的行列,却被玲木的话又给拽了回来。
“我说你这家伙,不要做些奇怪的事情吗。”
玲木没有回答,只是轻轻的哼笑两声。
………………
见月藏在被窝里,整个人缩成一团,哪怕是越来越闷热,她也没有任何想要把头弹出来的意思。
现在就这样安静就好,庄园里现在就只有她和爱丽丝,其他人都正在村子里。
有一丝的声响,都会让她的精神变得紧张,没有任何让她害怕的东西,起码在这里是不存在的。
所以,这紧张并非是由恐惧滋生,而是那兴奋,不断涌出的兴奋带来的紧张。
无法抑制,也不想去抑制,哪怕是故作镇定都不要,很享受这种感觉。
一夜都未能够合眼,但一丝的疲惫都没有在身上累积,反倒是,有一股力量让时间都变得缓慢。
聆听着那不断绷紧心弦的声音,手中紧握的怀表,发出滴、滴、滴、滴的声音,告诉着她时间一秒一秒的流逝。
太慢了,时间流逝的速度太慢了!
或许是这丈量时间长度的器械的问题,见月甚至萌生了自己用手去拨动时针的想法。
但仔细想想机会发现那是十分天真的想法,即便是让怀表上的时针在表盘上转动两周,时间也不会有任何的跳跃。
所以啊,时间就是这样可恶的东西。
不断的一秒一秒的带走你的生命也就罢了,毕竟谁都终将有那么一天。
但它最最可恶的那就是,在如同现在的这种情况,它就会让自己的速度变得缓慢,而在对于自己真正重要的时刻,它又会开始加速。
让煎熬变得如此漫长,让美好变得如此短暂,怎么诅咒它走不会解气,它依旧是那么慢。
叩叩!
敲门声,一瞬间让见月睁开了眼睛,但回想了这敲门声之前的脚步声,她有松了一口气。
“进来吧,没锁。”
爱丽丝推门进来,坐在见月的床边。
“你很是冷静啊。”见月探出头,汗水都已经浸湿了头发。
“精灵不太善于将内心的情绪表现在脸上。”
所以人总是以为精灵是十分高冷的性格,但这才是事实。
和爱丽丝相处了那么久,见月自然知道,可是看着她脸上没有任何波澜,她依旧是说出了口。
“该…该怎么办啊,我现在好紧张啊!!”
“我…我也不知道啊!”
两人都有些手足无措,毕竟,事情发生的就是如此的突然。
爱丽丝实在是忍受不了,一个人独自面对这样紧张的情绪,她才总算是敲了见月的门。
而见月,也差不多快要忍受不住,谁曾想,是爱丽丝先过来了。
“是我赢了呢。”
“事到如今还要在这种地方较真嘛!”
两人又开始了对话,只要空气变得安静,奇怪的氛围就会扑上来。
“今后,就……”真正想说的,到了嘴边见月有些说不出口。
觉得不好意思,也是对过去的一些内疚,只有到了现在,走到了这一步才会有这样的感受。
“今后,我们就是家人了!”
爱丽丝想要冷静的说出这句话,但还是忍不住就变成了这样,在最后几个字声调不禁的高了上去。
“嗯!”见月点点头,闭上眼睛,感受着这种感觉。
那到底算什么呢?在过往的人生中,这种感觉出现过许多次,但每次都有不同的变化。
如今,它又一次出现在自己的心中,它又发生了一些变化。
这种,安宁却有种想要让人哭出来的感觉,到底是,该称之为什么呢?
…………………
玲木坐在书房中,有许多的事物,需要着自己去处理。
如果有个管家的话,那么这些应该都由他去处理。
很遗憾的是,并没有,玲木在内心也有些责怪自己,当初为什么不找一个管家呢。
但真正置身于这些事物之中,却感觉好像自己在享受一般。
从来都是讨厌任何麻烦的事情,但这个任何,并非是真正指的一切。
正因为它如此的与自己,与明日息息相关,玲木才会如此的投入其中。
原本这些,泰瑞莎她们打算哪位自己处理,但玲木拒绝了。
因为今晚,心或许是不允许自己能够安宁的入梦,抚摸着心脏的鼓动。
这是多久之后的事了?站在自己所一开始出现的那条小巷,无论多少次回忆,一开始都是一片殷红色。
那红色的开始,穿越了炽热贫瘠的荒野,飞越了那黄沙月荒野包围着的城池。
在那月夜的废墟之中,恍惚间又在哪海上。
能够听见黑暗之中的低吟,能够听见那锁链的声音和那绝对厌恶的笑声。
站在地面上,多少人倒在了一旁,散乱的尸体都不一定完整。
紫色的雨夹杂着变色的雪,落在了满是沾满了鲜血的肩上。
过去的回忆如同凌乱的碎片,随意的拼凑在一起便让它浮现在脑海中。
在一切需要处理事物终了之时,脑海彻底的乱作一团。
连重要之人刻在脑海之中的薄弱残像,都在此刻归为云烟。
逐渐的自那拼凑的回忆中,穿透过去,来到最开始的起始点。
这短暂的四年的时光,在那一瞬,便又来到了如今。
等待着,窗外山岳之后,地平线之下的天阳升起。
等待着这寒冷的夜幕,被那阳光驱散。
明日何时会到来,心中当然清楚,只是,心难以承受着等待的煎熬。
想要做什么来让自己逃避这时间,当自己回过神来,或许就正是时机。
不过,终究还是坐在这椅子上,静待世间的缓慢流逝。
………………………
卡多姆的人们,都为了今天的一切而在昨日努力的准备着。
为了这简单的婚礼,所有人都用心的布置着每一个细节,哪怕是从一开始就只是个简单仪式而已。
没有任何说得上奢华的东西,连食物都只是大家合力做出来的。
恐怕没有一个人敢相信,这村庄之外的人们,不会相信如此简单的婚礼却是卡萨斯领主的婚礼。
没有一个气派的教堂,没有红色地毯,没有华丽的马车。
谁都未曾想到过,在那庆典的最后一晚,玲木会对着爱丽丝她们说。
“后天,我们就结婚吧。”
如此的突然,正如那烟火,在黑夜中盛开一般。
玲木穿着白色的礼物,站在神父的身前,他好像,有些失神。
哈特和赫丝紧张的看着他,在现在这个时刻,可不能够出现任何的差错。
他们要比玲木来得更加的紧张。
“你愿意吗?”
这四个字,让玲木回过神来,神父在问着自己。
玲木看向了两边,穿着黑色婚纱的两位新娘,无论再看多久,都会感到惊叹,仿佛在撼动自己的身心。
眼中浮现了初遇她们的记忆,那时候的自己,未曾料想到现在吧?
“当然。”
爱丽丝和见月,看着玲木,齐声回答。
两人在玲木脸上轻轻的吻了一下。
“那么,你愿意,娶这两位小姐,为你的妻子吗?”
神父都觉得,自己主持的有些奇怪,因为他从未见证过三个人的婚礼。
“当然。”
此刻,却没有丝毫的紧张,内心如此的平静正如那山间的溪水。
玲木在她们两人脸上吻了一下,牵着他们的手,慢慢从哪村子里的小教堂走出。
“我要去画画了,我要画下来!”露琪亚看着他们三人,每一给字节都刻在了她的眼中。
人们看着三人坐上了马车,他们将要去旅行,将要离开卡萨斯。
“泰瑞莎,加下来一个月的时间,拜托你了。”
泰瑞莎点点头,只不过有些为难的看了一眼白。
“白,等哥哥回来哦。”玲木摸了摸白的小脑袋,白依然是有些不舍,但她还是对着玲木挥手告别。
“你这家伙啊,我真是有些不明白。”哈特骑上马,看着马车里的玲木,他不明白,为什么玲木要离开卡萨斯一个月的时间。
“你这个白痴,就当做人家是新婚旅行不就好了?”赫丝拍了哈特一巴掌,她自然不会告诉他到底是为什么。
或许,也正如她自己所说的那么简单吧,她是如此希望。
“折,我们,要去哪儿啊?”
马车,开始远去,见月看着身后的存在,问玲木。
“我们当然是,去旅行啊!”兴致高昂的看着两人,他并未有一个确切的目的地。
在那之后也总算是,到达了终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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