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上闪烁的星辰好似伸手就能触碰,但却又有估量的距离。
就好像人一样,看起来每个人都在自己的身边,可每个人都是如此的陌生,有着难以想象的距离。
有的人能够做到几句话便拉近人的关系,但心灵的距离真的有如此容易跨越吗?
他们心中,从来都没有这个问题的答案,只是看似有些人做的如此的容易,但自己却根本没有一点把握。
“该死,现在我们算什么啊……………..”
实在有些不知道该如何面对此刻,克斯特丽雅没有爬起来的力气,只能怪躺在地上不由得发出哀怨。
她选择的路,是坚持所接下的委托,选择了死战的路。
并非是自己多么的有契约精神,只是自己想要做出这样的选择而已,只是结果完全不曾预料到。
就好像谁都不曾想到,曾经征服诸国不曾一败的大帝却死于酒一样。
“我会带他回去,这是我必须要做的。”
看着远处还没有醒来的两人,奈吉尔淡淡的说道,不知道他们两人的灵魂接触又会是什么样。
“也就是说,我这次栽倒你手里了呗。”
勉强的让自己做起来,
她看着奈吉尔,脸上的表情颇为微妙。
纵使,在她眼里人之间的距离犹如所见的星辰一般遥不可及,可终究在接触到那光辉的一刻,便不会再有任何的犹豫。
“是我输给了你才对,因为你活了下来,而我却再也不想伤害你。”
奈吉尔看着她,没有任何的不甘,在夜色下依旧能够看见他脸上柔和的笑容。
似乎所有的星辰都流淌在他的眼中,他看着自己的目光,在没有拒人千里之外的感觉。
是的,彼此都已经不需要任何的伪装,两人的都在彼此的心中走过一遭,还有什么比这更让人深刻的去了解一个人?
“我看见了两个人”
“他们俩还没醒。”
“不是,是在你的梦里。”
“我做梦的时候,你能看见?我好像也没有做过什么梦。”
“不,我只是感觉,我当时看见的就像是你的梦一样,或者说就像是梦的感觉一样,我看见了两个人。”
“我不喜欢谈论这件事,如果你要问的话我还是得告诉你。”
“我以为你不会说呢,哎,我又不是会强迫别人告诉我什么事的那种人啊。”
“你确定吗?”
“你说吧,就当让我分分心,打发一下无聊的时间。”
“只是以前有关系的人而已。”
“………………”
“.……………”
“完了?”
“完了。”
克斯特丽雅有些哭笑不得,看来这个家伙算是知道了该怎么成功敷衍自己的方法了。
但其实,自己想问的根本就不是他过去怎样,而是现在。
已经走到了这一步的彼此,又该如何是好?
自己已经没有了需要去做的事,而他却还要不断去做他需要做的事。
没有了目标的自己,多半又要在各国游荡,好不容易有了一个特别的人却很快便要分开。
在这样的世界里,这一分别谁知道还会不会再相见呢?
或许自己会死在之后自己又接到的一个委托中吧,或者他不幸遇到了什么吧。
总之,只要脱离了彼此的视线,只要不再知晓彼此身在何方,就会有一种沉重的丧失感。
好像就因为这样的不确定就感觉到失去了什么。
“你说我们算什么。”
“我不知道。”
“你好歹都进去了,怎么说也得担起责任吧你。”
“所以你恶俗的笑话能省省嘛,再说了,我不也一样吗?我可是非常讨厌这种感觉的,虽然嘛,结果我只能说不讨厌,但我讨厌这样的感觉。”
“好好好,我懂了,我再也不把我的子弹射在你的身体里了。”
“………………..”
“哈哈哈哈你不觉得很好笑吗?我射给你的子弹让你不舒服了是吗?哈哈哈哈!”
“算了,算了………..”
忍住了自己飞起来的火星,奈吉尔扶着额头朝着马尔马切克走去。
“能跟我说说,你的能力吗,我对能力一直都很感兴趣,因为能力是没办法学的东西,只有拥有的人才能够了解,但每个人的能力都又不一样,所以我一直都很感兴趣。”
奈吉尔将马尔马切克和老板娘的身体粗暴的脱了过来,把缰绳从马的尸体上解开,他开始施展魔法。
“我不知道别人怎么样,我只知道我的能力。我现在,应该有三种能力了吧,其实按照那些说话很严格的人来讲,是能力产生的三次变化而带来了额外的两种能力效果吧,所以说简单的话那些狗屁玩意儿就喜欢弄复杂啊。”
她没有拒绝奈吉尔,坐上了马车看着奈吉尔的魔法召唤出的马屁。
星辰铸造了马的身躯,它并没有真马的实质感,但却能够隐约看见它具有爆发力的肌肉在那些星辰彼此流动的光辉间拉伸。
“血染舞池,这就是我给我的能力所起的名字,但名字并非没有任何意义,它让能力在灵魂中变得鲜明,没有名字的话,能力的使用就会很麻烦搞不好你用不出来都有可能,因为在你的记忆里它太过于模糊。”
“所以,就像是对一个人的记忆一样,你说出名字能够更具体的回想起关于那个人的事,而连名字都不知道就可能什么都说不出,是吗?”
“差不多吧……….血染舞池,在我意识到我拥有能力的那一刻,在我知道我能力该如何作用的那一刻,这个词便产生。在我的心中出现了一幅画面,我扣动扳机,他们便开始跳舞,逐渐的血液铺满了地面,只剩我一人站在舞池的中央…………….”
马匹拉动马车,开始往法尼萨前进。
夜晚的风格外的冷,从北境不断逼近的寒冷让雪也快要降临。
两人随便聊了几句便不再交谈,因为许多复杂的情绪充斥着他们的心。
奈吉尔享受宁静,他喜欢这有些寒冷的夜风,所以寂静对他没有任何的影响。
她想要说很多,或许是女人的心始终都要比男人更加的细腻,更敏感,但却又不敢自己先开口。
因为,已经太久没有一个让自己感觉到亲近的人,太久没有一个能够想要近距离接触的人。
曾经有了孤独一生的打算,只要自己生活的富足就好,能够尽可能的满足自己就好。
这段突如其来的关系,又该怎么处理呢,只感觉有些不知所措。
没有了彼此的声音,只有碾在地上的声音和马蹄不断践踏的声音,空气逐渐的冷却以至于似乎要冻结这一切。
这就是他们所共同选择的方式,哪怕是一开始还不知道该如何应对,只需要一点点时间让自己能够思考,能够去想想对方,就会知道该要做些什么。
就需要像这样的时间来让两人思考,让他们消磨掉心中的突兀感。
更重要的是,让自己认清自己所持有的情感,让一切的不确定性都烟消云散。
哪怕是明天,或许就要分别也好,自己也能够坚实的踏出每一步而不会因为这件事就止步不前。
我们所共有的想法,我们随追逐的看不见的自我,是不能驻足不前的。
有了一个答案之后,她才能安心的闭上眼。
使用能力所带来的疲惫早已让她昏昏入睡,只是这些问题一直都阻碍着自己。
她睡着了,躺在奈吉尔的身旁哪怕是路途有些颠簸也没办法弄醒她。
奈吉尔看着前方的路,他也在静静的思索着。
毕竟被改变的,不是她一人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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