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释放水下摄像头。”
深潜器的主控屏上,开始呈现出一片漆黑的海底世界。上校刚准备命令深潜器操作员,打开水下摄像头的热成像功能时,就感到深潜器一阵晃动。上校站立不稳,差一点在深潜器中摔倒。
“这是怎么回事?”上校厉声喊道。
还没等到有人回应他,深潜器就迎来了下一次更加强烈的撞击。这一次上校没能稳住身体,结果与深潜器的地面来了一个亲密接触。
上校感觉自己的脸面都已经丢尽了,他恼羞成怒地喊道。“不管袭击我们的是什么,都给我发射鱼雷把他炸死。”
控制人员想要依上校的命令,向袭击者发射鱼雷。但水下摄像头的热成像功能,不知为何突然失灵。现在他们在漆黑的海底就像是一个聋哑人,就算被人打了,也不知道是谁打的他们。
“我让你发射鱼雷,你没听到吗!”
处在暴怒之中的上校,一把将那名操作员拽着衣领提了起来,像丢垃圾一样将他扔在地上。从地上爬起来的操作员,连忙向上校道歉,随后便坐在原先的座位上,按下了鱼雷的发射按扭。
上校的异常引起了副指挥的注意,急忙冲上去阻止鱼雷的发射,但一切都已经晚了。
Hunter-A带着上校无穷无尽般的怒火喷射出鱼雷发射口。Hunter-A的弹头附有足够斩开空气形成小范围真空的风属性圣术,使Hunter-A能够在射出发射口时,在自身表面形成一股水平式气旋,极大地降低了在飞行中
空气阻力与摩擦力,并且提高最远射程与最高速度。
巨大的爆炸产生了的光芒一瞬间照亮了整个海底,爆炸形成的冲击力裹挟着水流向四周扩散而去。爆炸形成的暗流迎面就与深潜器撞在一起,巨大的冲击力在深潜器的外壳上留下一个凹壳。受到冲击的深诺器,不受控制地向斜后方的礁石撞去。
深潜器撞在礁石上,将长宽大于四、五米的礁石撞的粉碎,然后又在海底滑行了十几米才堪堪停下。
上校扶着深潜器的内壁站起来,头部流出的鲜血模糊了他的视线,伤口的疼痛让他从愤怒中恢复过来。他突然发现自己竟然犯了一个十分低级的错误,凡是一名圣纹者战士,不管他的级别高低,都知道Hunter-A是破坏级武器中最强力的几个。Hunter-A与Huner-B最大的的不同,就在于它们的破坏力和爆炸后产生的二次破坏。
明知道Hunter一A爆炸后会产生巨大的冲击力,自己还在不知敌人位置的情况下,命令深潜器的操作员让他发射Hunter一A。自己到底是怎么了,上校一遍一遍地在自己的内心发出质问。
“总指挥……”
一声有气无力的声音从角落里传到上校的耳中。
“依斯卡!”
上校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在哪里发现了声音的主人。他赶忙跑过去,查看依斯卡的伤势。他的右眼满是鲜血,而他的左眼四处转动,看到这里上校已经明白他已经失明了。
依斯卡似乎能感受到有人蹲在自己的面前,但无法确定来人,只能试探地问道。
“总指挥?”
“是我。”
泪水从他的眼睛流出,是他的一个小失误导致了这一切都发生。就算是能活着回去,他也会被送上军事法庭。
懊悔吗?这是一定的。但真心悔过真的能得到救赎吗?答案是不,因为此时此刻的你的生命,不在属于你自己,因为它还要加上逝者灵魂的重量。这毫无疑问的是沉重的,但这也是生命的另一种延续。
深潜器的外壳被切出一道口子,海水从缺口中涌进深潜器当中,上校将依斯卡扶起来说道。
“我们还不能死,至少你不能死,这里的故事不被人所知。”
边说边扶着依斯卡向紧急逃生仓走去。
“总指挥,或许还有幸存者。”
“依斯卡听着,或许我怎么有些残忍,但你不要忘了我们真正的目的是什么。”
依斯卡不在说话,深潜器除了他们的脚步声,就只剩下流水声和金属相互摩擦的声音。
当第一次晃动来临前,霍特正手拿着一块面包,准备放入口中时。深潜器就发生了剧烈的晃动,他一不小心踩到了一个从桌子上掉落的瓶子,一头装在深潜器的地面上,当场便晕了过去。
黑暗,无尽的黑暗,没有一丝光亮,没有一个光点,只有那无穷无尽的黑暗徘徊在眼前。在这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中,霍特就像一个迷路的小孩,找不到回家的方向,也无法得到别人的帮助
终于,终于这无穷无尽似的黑暗走到了尽头,一束光直穿这黑暗的天穹。一座模糊不清的中世纪的城市浮现在霍特的眼前。虽然城市的影像并不清晰,但至少从它的规模看,它已经可以比肩现今世界上任何一个国家的大都市。
霍特、霍特、霍特,去前往那里……”
霍特听着这男女不变的声音,灵魂却感到一阵颤抖。灵魂怎么会自己颤抖呢?因为这声音的主人,要比霍特强大的太多太多了。力量的差距已经让恐惧跨越了肉体,直刺人的灵魂。这源于灵魂深处的恐惧,另霍特不得不爬俯在他(她)的面前。
不知为何这声音渐渐不在使霍特感到恐惧反而让他有一种安心的感觉。可是刚刚那种恐惧感依旧在脑海中徘徊,使他无论如何都不敢放松警惕。
霍特眼前的画面开始从城门深入,进入主干道,再到达一座高塔,最后则是在高塔的顶部。地面上散落着一些戒子,用不知名石材或是金属打造的台子上放置着一个水晶球而水晶球中倒映着霍特的险庞。
突然霍特感觉到自己能够按控制自己的身体,他猛然睁开眼睛入眼是一片湛蓝的海水。不知为何自己的圣坟已经启动,否且在水中他也无法做到自由的呼吸和看清黑暗中的事物。
他游出休息舱,深潜器内部就像是龙卷风过境,所有的仪器和深潜器的内壁都受到了不同程度的破坏。海水中弥漫着淡淡的血腥气味,尽管已经被海水稀释了一部分又被海流带走了一部分。但海水中那淡淡的血腥味就像是阴鬼不散般地保留着。
“大家都去哪了?我们遭到了攻击吗?”
不过很可惜,没有人能回答他的问题可更糟的事情不是他的队友突然消失。而是现在他身处大西详的深海海底就算可以依靠着圣纹与自身的身体素质游到海面,但那些海洋中的掠食者会放过他这个可口的美食吗?他现在就像是被人丢弃在一个孤岛上一样,孤立无援。
一味的等特根本无法解决他现在的问题,反而会使问题变得更加糟糕。他回想起之前在“梦”中听到的话,虽然至今他都不明白那是什么意思不过这可能是他活去的唯一希望了,必竟圣纹的力量不能一直使用。
霍特顺着一道裂缝游出深潜器他回头看的深潜器的残骸然后一无反顾地朝着个方向前进。
游了很长时间,霍特都没有看到一座城市的一丁点影子。而身后的深潜器残骸已不见踪影。霍特不在向前方游去,他感到一丝被人欺骗的羞怒,更感到一丝悲凉。他坐在一块礁石上静静地等待着自己的死亡。
海底十分平静,也设有鱼类来回游动,只有海草摇摆着自己的身躯。太过于平静,平静的有些不自然。
“为什么这里没有鱼类?”
一种巨大的危机感悄然在心中升起面对未知的危险,反而激起了他的求生欲。如果一个地方没有弱小的生物生存,就只存在两种可能。一种是这里有着强大的捕食者,另一种则是说明这里是“死地”。
一个黑点从远方向霍特急速飞来,霍特连忙向后闪身。在霍特的后方不知何时出现了一面水幕霍特穿过水幕消先在原地,而从远处飞来的三叉戟则透过水幕落在地面上。
一屁股坐在地上的霍特大口大口地呼吸空气,使自己狂跳的心平静下来。这是他第一次感觉自己离死神是如此之近,他心有余悸地看着面前泛着涟漪的水幕,却没有惑觉到被海水包围的那种感觉。
就在他穿过水幕的那一瞬间,一股规则之力便将他与海水分开,在这里他便没有必要浪费圣能来维持圣纹的使用。
霍特站起身,回头看向那座建立在海底中的城市,它是以如此真实的、雄伟的、壮观的呈现在他的面前。那种特殊的建筑风格和闻所未闻的建筑材料都在昭示着它不同寻常的身世。
站在这座城市前,霍特感受着不同于他任何人类城市的庄严与肃穆。尽管它已经沉寂千年但它的灵魂还活着并且保护着它的身躯不被世间的污秽所沾污。
穿过已经倒塌的城门走入这座城市之中。不同于高达两百多米城墙的雄伟,城市中已满布着衰败的气息。不知名的海洋植物从地砖和房屋的缝隙中钻出,街道上满布着骸骨与兵甲。
这幅场景让霍特想起了那场发生在第一次世界大战的惨烈战役——“凡尔登绞肉机”,他也只是在大英博物馆的藏书中了解到的那场惨痛的战役。
霍特是一名和平主义者,他不希望世界再有战争发生。他希望所有的国家键够冰释前嫌联合起来、他希望世界上每个人都能受到平等的待遇、他希望世界上能再没有灾难、疾病、纷争,但这几乎是不可能的。要想使所有人类都联合起来,除非他们能够遭遇一场足以灭绝种族的灾难。
不断地向着自己年记忆中的高塔前进街道两旁的建筑已经从房屋变成了一座座雕像。左边的雕像是一名男性人类,穿着中世纪的铠甲手握着一杆长枪。而右边的雕像则是上半身是人,下半像是鱼尾巴的人鱼,手中握的不是长枪而是传说中波塞冬的兵器——三又载。
记忆中的高塔就在眼前按照梦中的指引,他需要到塔顶上去。望着面前这座雕刻着不同人物与怪物的纯白的高塔,塔身直刺苍穹,湛蓝色的光环自塔顶向四周扩散。霍特收回眺望的目光,一无反顾地走进白塔之中,他想知道答案即便这是一个谎言或是陷阱。走入白塔之中,白塔中的装饰很简单。只有几颗发着柔和白光的珍珠,以及环绕式的楼梯。
在踏上楼梯的那一刻霍特便明白这是一场修练、是一场修行、是一场寻找本源的旅途。世界已经不像我们先祖所了解的那样,科学所无法解释的超自然力量,从地底、冰层、火山中苏醒的古生物,古老的预言预示地球的第五次纪元。
时间似乎只过去了一秒钟,又或是一个世纪。由于身边没有计时设备,能够告诉霍特现在的时间。感受不到时间的流逝,也就感受不到生命的存在。
登上塔顶的霍特什么也不顾地倒在塔顶平台的地板上,虽说中途休息过几回但令人无奈的是这座白塔太高了。至少四个埃菲尔铁塔的高度如果是建在陆地上,这顶工程至少需要几十万人花费几年的时间日夜兼程地工作。可是它却被人建在基石并不稳固的海底,而且还是在大西洋这种没有大陆架的地方。并且历经沧桑,而没有一点腐蚀的痕迹。由此可见这个已经灭亡的文明繁盛时的一毫了。
蓝色的水晶吊灯散发着浅蓝色的光芒。究竟是什么样的能源能使它们在万年之后依旧明亮如初。这个疑问突然在霍特心中升起,如果人类拥有了这样的能源,是不是就不会在有国家因为能源或资源而发动战争了。
而这样强大的文明却被毁灭其原因是天灾,还是人祸都无从知晓。想到这里霍特便不在思考下去,他害怕他的想法是对的,他害怕他所见到的,所想到的都会使整个人类遭受到灭顶之灾。
恢复了些许体力后,霍特从塔顶庭台上站起,环顾四周。他发这里的布置与塔底一样,但墙壁不是封闭的,而是有着十二个巨型的拱型窗。最中间似乎是一个祭坛,祭坛的最中间的柱型台子上盛放着一个装有透明水晶球的盒子。霍特从一名半跪在地上手握着三叉戴的骸骨旁拾起十枚散落在地上的戒子,然后缓步向祭坛走去。
究竟是什么推动着他向前,这一点就连霍特他自己也很想知道。或许答案是这样的。“因为我们都是那怀着英雄梦的普通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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