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两个男人各怀鬼胎地"面壁"时,铁门打开了,悦耳冷静的声音传来:"耿组长,这里没有你的事了。"
耿直如蒙大赦如获新生,"咣啷"一声站起来把证据胡乱塞进文件袋,快步走到门边敬礼,闪身出去了。
提督皱着眉头努力想,"这是谁?"
然后金荷莉走进来。她穿着比时装还合身的漆黑督察制服,胸口恰到好处地露出一片白衬衫,画龙点睛地别着星蓝短领带,配上束紧纤腰、紧绷娇臀的套装短裙,完美地带来压迫人心的权势和性感。而裙脚下和丝袜间留下的雪白肌肤更让人心猿意马难以自持,因为高不可攀的性感更让人恋恋不舍。
"金小姐。"提督推开椅子站了起来。
"在这里,他们叫我督察。"金荷莉抱胸走过来,高跟长靴的嗒嗒声在十平米的斗室里干净清脆。
"金督察。"提督站着和她说话,表示礼貌平等和尊重。
他猜到金荷莉要整他了。
他决定强硬以对。毕竟曾经沧海难为水,他对瑶姬卖过萌以后就暗下决心再不卖肉,基本上不太乐意低头了。
何况他目前破相严重,包扎的像用脸碰响地雷的伤员,就算想委屈求荣都没肉可卖了。
金荷莉说:"刚才我都听见了。提督好大的官威啊。"
提督笑道:"人微言轻,哪里敢发威啊,只不过是任性地发了一通脾气,气消了我打个的士走也是可以的。"
金荷莉惊讶提督的前倨后恭,忍不住踩鼻子上脸,娇哼道:"你不是嚷着要坐一晚上嘛?你不是要分个高下黑白吗?"
提督客客气气道:"既然是金督察主持调查,我就信心百倍了,我会尽量配合,并且相信组织的判断。"
金荷莉有重拳落空的难受感,于是非要任性地扎破他的伪装不可。她往墙上一靠,瞧着桌上那叠资料,话藏机锋:"葛提督,今天万事顺利让你产生幻觉了吧,现在摆在这里的物证够你坐十年牢了,你还敢在警察厅大吵大闹,真当我治不了你吗!"
"卧槽泥马,你输钱了吧?"提督心里无名火乱窜,"你治我干啥啊!你看我不顺眼吗?我麻溜滚好吗,圆润地消失在视野里好吗!"
但是气得乱颤的嘴角却漏出这么句话:
"啥时候快递公司治死邮局了你就治死我了。"
金荷莉吸一口气,瞪大了眼睛。
提督想了一下,好像没办法补救了,破罐破摔地脚底抹油:"煤气灶上火还没关我先告辞了。"
说完他就往门口走,桌上咖啡一口没动。
"那么周末我去参谋长家搓麻将的时候顺便告诉他,提督说的开房休息是指的世纪景园的民房呢,真的把房子撬开了呢,门都嵌到另外一面墙上去了呢。"提督路过金荷莉的时候,金荷莉专心玩着指甲说。
提督在门口站住了。
他的表情像是被抽水机嘬干了90%的水分,震惊,枯槁。
"这个女人还会去参谋长家打麻将啊?你这种大仙跟我这个穷逼计较什么啊!就算我倾家荡产来贿赂你也不够你塞牙缝吧!"提督心里万马奔腾。
"要不这样。"提督转过身来,思索着说,"我反思了一下,我应该自我批评,人民的子弟兵不能扰民,惊吓到社区的大佬们是我不对。我这几天派人去递一递道歉信啊,派一支义务工作队去改善一下环境卫生啊,表达一下歉意。以后我会严于律己,你看怎么样。"
金荷莉瞧着天花板,靴子踩着墙:"我不是治不了你么。"
提督只恨金荷莉是个女人,不能递烟点火套近乎,他唇绽莲花:"我有误区,应该纠正。放下工作的时候,我也是一介公民,公民就要听警察的话,更要服法律管。于是不论是罚款还是吊销驾照我都欣然领受,就当交学费了,以后再也不闹了,争当遵纪守法好公民。"
金荷莉大获全胜,终于不玩指甲了,面无表情歪头看提督:"还要不要我给参谋长打电话?"
提督严肃地说:"金督察的话份量足够了,这么晚了就不要打搅参谋长大人了。"
金荷莉非常受用,轻轻道:"看在你明天有要务在身,今天的事就这么算了。你去做笔录,调查有了进展的话警察厅还会约谈你,希望你到时候能管住脾气。"
提督按捺摔门而去的冲动,脑门上跳着青筋笑道:"随时接受组织的考察。"
金荷莉收服一只野生提督,心情大好,玩着耳边一绺秀发,顽皮道:"我可不是你的组织,你不是海军的人吗。"
提督强行圆回来:"王子犯法与民同罪,只要这还是个法治国家,大家都要服从警察的约束。那么我去做笔录!"夺门而去。
一阵风过去,眼前的人就不见了,金荷莉又觉得,哪里不对。
我让你走了吗!
拔"哔"无情就是形容这种情形吧?
用完就跑啊,头都没有回啊,嗖一声就不见了啊!就和拎着皮鞋蹑手蹑脚趁炮友睡着悄无声息走掉一样恶劣吧!
金荷莉咬牙走出门一看,走廊里只剩下办公室的门在晃。
金荷莉不开心,她"蹬蹬蹬"往那扇门走去。
然后撞上了一对乱颤的**。
金荷莉整个人都凌乱了,她倒退两步,于是声望号从办公室里走出来,顺手关上门。
声望号依旧穿着修身自然、曲线浮凸的黑色金丝竖条纹管家西服,直追一米八的高挑身材,加上无可挑剔的细腰长腿,这种密不透风的典雅性感让金荷莉忘了说话,睁大眼睛上下打量声望号好几遍。
"失礼了,大人。"声望号行男仆礼,"东海第一舰队战列巡洋舰声望号,前来护送提督大人回港。"
金荷莉的目光在白色领花下面颤动,情不自禁估算着声望号的尺寸,张嘴茫然道:"啊,不用的,警察厅有专车拉。"
声望号严肃地说:"演习前夕,无论如何也要保证提督的安全。"
忽然一个人蹑手蹑脚走过。
"谁!"女仆长警觉地大喝,不知从哪里抄出一柄口径吓人的20.3厘米连装炮,上膛扛炮扭腰瞄准一气呵成。
"砰"一杯咖啡打碎在地上,一名警员惊恐地看着女仆长,颤抖地举起双手。
"我••••••我就是去端杯咖啡••••••"警员的双腿抖个不停。
金荷莉吓得泪花都迸出来了,咬住手背才没叫出来。
声望号放下大炮,严肃的说:"请不要蹑手蹑脚,舰队的姐妹们就连接近提督的蚊子都会扫射成灰尘哦,没有提督我们就睡不着觉哦!"
金荷莉紧紧靠在墙上,嘴唇抿紧,心里像机关枪一样吐槽:"你们保护的有点过分了吧!而且没有他就睡不着觉是什么意思啊!提督一个人要满足整支舰队吗?难怪他变成了妇女之友啊!对年轻女人已经没有需求了啊那个人!"
提督这时候走出来,轻轻关上门,柔声说:"录完了。走吧声望。"
声望号收起大炮,对金荷莉说:"那么谢谢大人的招待,多有打扰请您见谅。"跟在提督身后静静离开。
金荷莉回过神来:"不客气。"凝视声望号的背影,视线不由自主滑到小西服下的娇臀上。
就像诱人的桃子,包裹在平滑紧贴的西裤中,赏心悦目。
"就连我都想上她啊!"金荷莉口干舌燥地承认。
走出警察厅,声望号打开车门,手护着提督的脑袋送他钻进车里,关门走向另一边,一面对着袖口的麦克风说话:
"情敌的意志已经瓦解。敌情解除。"
耳机发出噪音,然后传来列克星敦的声音:"收到。干得漂亮!立即返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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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望号坐进车里,司机踩油门。
声望扭头问提督:"案情很麻烦吗?"
提督把胳膊搁在窗外,笑道:"不麻烦,女人而已。"
声望看着他说:"女人才麻烦。"
提督扭头瞧着声望笑道:"张口就吐名言,我能给你编纂一部语录了。"
声望号说:"把手拿回来,小心给你撞没了。"把提督的手拽回车里来,探过去关上车窗。
提督说:"你总是在有意无意地保护别人呢。"
声望号说:"因为不想再失去了啊。"
提督想起声望号的头衔。
"皇家海军最后的荣耀。"
"同一天失去了两位挚友,孤零零回到没有笑声的港口,直到战争结束。‘最后的荣耀’对她来说,不是荣誉而是孤独吧。"提督想。
"我会像小强一样努力下去的。"提督说。
"啊?"声望号没明白。
"我不能吹牛,但是我会像小强一样努力活下去,只要大海回归平静,我就会在黄昏的栈桥上等候你们归来。"提督说。"对于苟且偷生我积累了丰富的经验,所以码头的栈桥上,永远会有等你归航的人。"
"I
promise."提督躺在靠背上说。
声望安心了一点,抿唇沉默了一会,轻声道:"谢谢你提督,稍微有点开心呢。"
"My
privilege,lady."提督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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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察厅办公室里。
金荷莉督察捧着提督做的笔录,俏脸气的铁青。
“这都是啥!”金荷莉把笔录摔在桌上,指着警员嚷:“住址呢?电话呢!个人信息呢!什么都没录吗?光描述时间地点有什么用啊!那点破事我还不清楚啊!你们有没有脑子啊!”
警员埋头挨训,心里想着:“督察大人叉腰发脾气的样子……真是辣啊。”
金荷莉嚷了些啥,警员完全没听,听到金荷莉跺脚,才赶紧抬起头“恩恩”两声,拼命点头,一面想着:“真的,越生气越动人呢,只有我一个人这么想吗还是其他人也这样觉得。”
金荷莉嚷累了,按着酥胸呻吟道:“够了,我没有那么多人生来生气。”一脸累不爱的模样出去了。
警员连忙上去开门,小声道:“督察慢走!”才跑回来,捧着笔录细看。
同事幸灾乐祸凑过来,笑道:“笔录都不会做?屁大点事挨督察一顿骂,你月底考核要跪。”
警员愁眉苦脸道:“我尽量还原现场了啊,笔录又不是同学录,本来就是记录案发时间地点事件的嘛。”他心事重重坐进椅子里,哀叹道:“督察今天肯定输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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