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荷莉“噔噔噔”走出去,一边拨徐如梦的电话。
“嘟嘟”两声,电话通了,金荷莉对徐如梦说道:“喂如梦。你们还在玩吗,别走,我也来打牌。”
走了两步,金荷莉继续说:“对,是啊,伐开心!告诉你今天我心情坏着呐,谁敢赢我钱,死给你们看。”
挂了电话,金荷莉踢了面前那辆凯迪拉克一脚。
车里有人,驾驶室里正在看书的司机开门走下来。
金荷莉嚷道:“看什么看,没听见我来了啊。去如梦家公馆。”
司机连忙替她拉开车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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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到夏威夷舰队的基本资料了。”提督给列克星敦打电话,“旗舰居然是大黄蜂。”
“为了打造航母核心战斗群真是不遗余力啊。”列克星敦嘀咕道,然后回答提督:“我拒绝了夏威夷舰队的邀请函以后,他们一直在寻找能够代替我的核心航空母舰。两个月前,听说成功了,花掉了数不清的美元,才在高精度陆地导弹和潜艇编队的帮助下,孤注一掷地深入孤海打捞回了大黄蜂。算到今天应该改装完成了。”
提督紧张地问:“你如果觉得吃力,我们就开个会,重新研究个方案。”
“不用了。”列克星敦笑道,“现在的方案就是最好的方案。”
挂掉电话,提督惴惴不安。然而疲倦的他颠簸了一会儿就被晕厥一般的睡意吞没。
提督在车上睡着了。
列克星敦趴在电台前睡着了。
Jackson在国宾馆的大床上酒气冲天,鼾声如雷。
金荷莉制霸了徐如梦家的麻将桌,把牌一推,拍手叫道:“胡了!”
战了个通宵,金荷莉赢了一天,徐如梦一家掏三家的钱,输了一夜。
但是每个人都朝自己的目标靠近了一点点。
因为到了第二天,就是路遥知马力的时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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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黎明绽破,旭日初升。
地平线上嫩如蛋黄的晨曦平扫在港口的大地上,微凉的晨风刮在列克星敦鹅黄的迷你裙上,裙子紧紧贴住了黑色的丝袜。
“第一舰队准备好了。”列克星敦说。
提督站在列克星敦面前,敬礼。他缓缓转身,依次面对扛着巍峨巨炮的声望号,捏刀抿唇的天龙号,依依不舍的白雪和深雪,还有跃跃欲试的萤火虫。
“拜托了。”提督说。
列克星敦依旧一架战斗机也没带。
她默默地走上前,抱紧了提督。
“为你战斗我很幸福。所以为了能一直幸福下去,我要让jackson的舰队灰飞烟灭。”列克星敦抱紧了提督的肩胛。
“最后一次胡闹了哦。”提督在她耳畔柔声道,“以后给你买的战斗机要挂着哦。”
列克星敦忍住澎湃的心绪,抿紧唇“嗯”了一声,松开提督,归队瞧着声望号。
“到我了吗。”声望号笑道,她右手端着巨炮,左手飒爽地比划了军礼,一划即收,淡淡道:“提督不用担心,我们会教jackson的高中组尊重大人的。”
提督笑道:“我在栈桥上等你们。”
声望号潇洒承诺:“那就让我和您一起迎接胜利吧。”
天龙号摸着剑,察觉到提督瞧自己了,视线飘开道:“不要你送哦,别跟我肉麻哦。”
提督忍不住说:“每次出征我都最担心你啊,闪避没有小学生高,还喜欢往别人射程里跑,最容易大破的就是你了吧!”
天龙号紧张地攥着剑,脸红争辩道:“我不会被打中的啦死心吧MADAO,你永远也看不到我大破的样子了。”
提督抿唇点头:“希望这样吧。”
“哼。”天龙号别过头去。
“到我到我!”深雪期待无比,蠢蠢欲动。
提督走过来。
“提督!”深雪眼睛闪闪发亮嚷道,“我会努力的!”
“嗯!白雪也是!”白雪红着脸却不甘落后。“那个,那个,提督,”
“我知道我知道,回来以后带你们去逛街好不好?”提督笑道。
“不是啦提督,姐姐想给你化妆啦!”深雪笑嘻嘻嚷道。
“喂深雪!你小点声啦!”白雪慌忙去捂妹妹的嘴,深雪咯咯笑着往提督身后跑,躲在提督身后告密道:“姐姐最近学会化妆了哦,然后就开脑洞,猜测提督化妆以后是什么样子,停不下来了呢。你满足她嘛。”
“这……”就连提督都汗颜了,他挠着脑袋羞耻地支吾。
列克星敦笑弯了腰:“白雪正在朝大人的方向努力呢。提督你就当一个模特嘛。”
声望号眯起美眸,促狭地打量提督笑道:“白雪技术好的话,弄不好提督也会貌美如花哦。”
天龙号催促道:“小孩子的愿望不可以拒绝啦!快答应啊MADAO!”
“提督!”深雪摇着他的胳膊撒娇。
提督已经没办法拒绝了。
“呐,好的。”提督脸红成猴屁股,咬着嘴唇,哼哼唧唧道:“你平安回来的话,随便你怎么样都可以啦。”
萤火虫兴高采烈,跑来跑去嚷:“提督大美妞,提督大美妞!”然后用37.8节的航速,扑进提督的怀里,“提督好洒脱哦。”
提督两只眼睛往外一鼓,仿佛时间都变慢了,口鼻喷出一股血沫,难以置信地慢慢低头,因为他觉得听见了胸骨碎裂的声音。
“我说萤火虫……”提督唇角挂着血,伸手抱着萤火虫道,“无畏撞击是对敌人使用的啦……下次……下次不要以提督为目标了哦。”
萤火虫咬手指头娇羞道:“人家还没有改造啦,只是停不下来嘛。”害羞地捶提督。
1
hit!
2
hit!
3
hit!
4
hit!
提督被捶得雄躯乱颤,鼻孔耳朵开始淌血,一脸生机断绝的茫然表情,留恋地看着远方的朝阳。
“萤火虫人类的肉体是脆弱的蛋白质组成的啊不是钢铁啊。”提督喃喃,“你听到了嘛萤火虫,这样下去我会死的啊,我要死了啊,萤火虫,萤火虫你在听吗。”
沃克兰连忙把萤火虫抱下来,对提督说:“挺住,我叫救护车了。”
提督按着胸口说:“好。那么出发吧各位,我在卫星电视里注视你们。”
声望号低头看表,催促道:“走吧大家!夏威夷舰队已经从威海港出发了哦,我们不可以落后!”
在橘黄的晨曦中,第一舰队在海风中跑向太阳的方向。金色的海面,金色的沙滩,飞舞的衣袂和裙摆仿佛镀上圣光,在壮阔的朝阳大海前,像一幅美得惊心动魄的油画。
列克星敦在晨曦里回头,撩着长发不舍眺望栈桥上的提督,浮起难以察觉的笑颜。
“走了!”声望号的黑白女仆裙猎猎狂舞,跑上海面,推进器瞬间喷出飞云碎雪的两股冲天浪花,像乘风破浪的快艇滑上海面,在平静的大海上划出一条波纹荡漾的裂痕。
女仆长双手端着古筝似的巨炮,敏捷地保持着微妙的平衡,修长的双腿牢牢踩住两道雪白的浪花,潇洒迅疾地顶风踏浪冲向天际线,鼓舞飞扬的长裙活力澎湃,金色长发宛如旗帜飞在身后。
马上,五道奔驰的雪浪整齐地追上了女仆长,组成一字舰队,在朝阳的斜照中投下靓丽的剪影。
提督心醉神驰地按胸站在栈桥上,轻轻道:“真是潇洒啊,在广阔的大海上疾驰真是百看不厌的美景呢。沃克兰,你偶尔也想试一试踩着浪花飞行的感觉吗?”
沃克兰背手站在提督身后,歪头笑道:“比起大海,我更喜欢踩提督呢。”
提督笑道:"是我想的那样吗?"
沃克兰眺望远处的剪影和海面荡漾的余波,憧憬道:"比起踏浪飞行,我更想站在你的身后,目送提督飞上天空。今天是放飞雄鹰的日子呢。"
提督也祝道:"为了能够继续在一起,大家一定要赢啊!为了你们我只能战斗到这里了,看大家的了!"
祝毕,栈桥上的军装人影喷出一米血雾,宛如消防栓炸裂,宛如大油田井喷,"沙沙"水声里,狂喷了几十升鲜血,然后直挺挺倒在栈桥上!
"救护车!"沃克兰慌忙喊道,姗姗来迟的担架队匆匆跑上吱呀的栈桥。沃克兰心慌意乱抓着提督的手嚷道:"坚持一下啊提督!担架马上就到了!"
提督微微睁开眼睛,唇角汩汩冒着血沫,奄奄一息的努力握了握副官的小手,嘴唇翕动着什么。
沃克兰挂着泪花问:"你有话要说吗提督!"连忙伏身倾听。
"踩的时候••••••一定要有丝袜啊。"提督说完,才心满意足晕厥过去。
沃克兰强忍恼怒,克制把提督扔进海里喂鲨鱼的冲动,怒火中烧地嚷道:"你已经无药可救了啊提督!"
然而提督的脑袋已经歪向一边,带着信徒被救赎的圣洁微笑,在美好的幻觉中昏迷过去,听不到沃克兰的抗议了。
中国有句老话,人都死了,还有什么好说的。
于是沃克兰忍了。她帮助担架队把提督扶上担架,送进救护车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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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面转播早间新闻。第一次开放性军事演习在东岛郡仁州港举行,开古今之先河,进行了全球无差别实况转播。在海军参谋部举行了观演仪式,海军参谋部总督金琅将军出席了仪式,下面联系现场记者。新闻社为您报导。”电视里说。
“哦哦哦!直播了直播了!小心电线!”提督坐在病床上指手画脚,扣在口鼻上的呼吸口罩雾气蒙蒙。
沃克兰指挥着警卫班把电视机搬进病房里来:“线够不够长?可以,搬到这里来,靠墙放着,插排放这里。”
提督被纱布包成了粽子,老老实实躺在床上盯着屏幕。
新闻已经转接到了现场记者,屏幕正在转播海军参谋部广场上热火朝天的观演仪式,主席台上赫然端坐着参谋长,政治部主任,和难得一见的海军总大将,金琅将军。
无数披肩章挂礼绳的军官在镜头前穿梭,忙碌的水兵在广场中央布置魔方荧屏,记者离开主席台的距离就像车水马龙的马路一样,触手可及,却难以穿越。
“上啊结衣主播!作为知名记者勇敢的攀登主席台啊!”提督在床上嚷。
沃克兰绕过来瞧了屏幕一眼,只见那结衣主播有着圆润的鹅蛋脸,两支蝈蝈尾巴一样的小辫,桔色外套,白色短裙,在金黄的阳光下,酷似番茄炒蛋,撇了撇嘴,继续去修理接触不良的海军部闭路电视线,一边问:
“为什么这次演习闹这么大啊。实况转播哎,万一输了岂不是丢脸丢到国外去了!”
提督眼睛发亮像个赌徒:“走火事故里面,女仆长和旗舰加上天龙号恨不得3打4,让参谋长重新评估了第一舰队的战斗力。他估算了胜率以后决定把事儿往大了闹,这样的话可以达到声望最大化。”
“话是这么说啦。”沃克兰心神不宁地坐回床头,忐忑地瞧着电视机说:“要赢了才好啊!我觉得参谋长根本就在空手套白狼吧,他觉得输了的话黑锅给你背就好了。”
“嘘。”提督拼命摆手,不许沃克兰继续说下去,“闲话少说,我要吃苹果。”
沃克兰于是给他削苹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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