悦慈宫内,太后正倚榻而坐,苏嬷嬷在榻侧为太后做着推拿。听到宫人报凌潇云和张月心到来,太后脸上微有些惊讶之色,却仍未改其姿态。
“奴婢、奴才,参见陛下、张贵人。”
“平身吧。”
凌潇云和张月心走入殿内,宫人朝凌潇云和张月心行了一礼,待他们平身后。凌潇云和张月心便朝太后行礼,“儿臣参见母后。”
“心儿参见太后娘娘,太后娘娘万福金安。”
太后半睁开眼睛看着二人,微微抬起一侧手臂,轻扬手掌示意二人起身,道:“起来吧,赐座。”
凌潇云与太后并坐一侧,张月心则坐在凌潇云旁侧的椅子上。
太后悠悠开口,问道:“平素你二人都鲜有来哀家的悦慈宫,怎么今日倒凑在一块来了?”
张月心不知如何回答,只好巴巴地看着凌潇云,等着他解围。只见凌潇云淡定道:“儿臣平日里被国事扰烦,不能像七弟那般时常陪伴在母后身旁,实在是孩儿不孝。只是中秋将近,难免思念起母后来,便忍不住与心儿一同过来探望母后。”
太后自然知道凌潇云的话是客套话,不全然可信。只是凌潇云身为一国君主,确有许多不易之处,她又如何能以百姓家的孝道来约束他呢?
“陛下若能励精图治,将凌国治理妥当,便是对哀家最大的孝道。”
凌潇云点头,“儿定当牢记母后教诲。”
太后不由将目光转向张月心,张月心是太后胞弟张侯最小的女儿,长得与张侯颇有几分相似,太后看着她,不免想起过往的亲人来。
“心儿入宫这般久,哀家似乎还不曾好好看过你,来,过来哀家这边,让哀家好好看一看你。”
张月心不敢不听从太后旨令,只好怯怯地走到榻边,低声唤了句:“太后娘娘。”
太后暗暗打量了张月心半晌,她从张月心的神色中可以看出,张月心怕她。她微笑着轻轻拉过张月心的手,亲切问道:“心儿进宫也有半月了吧?”
张月心点点头,如实道:“刚巧半月。”
“可有想家?”
张月心先摇了摇头,不一会,又点了点头,“心儿不想骗太后,心儿想家。”
太后点点头,微微叹道:“这入了宫啊,与家人便不常见面了。想想哀家与侯爷,已有多年不曾见面了,也不知侯爷近况如何?”
聊起家人,张月心不由放松了许多,便回道:“爹爹一切安好,太后娘娘不必挂心。”
“安好便好。”太后一眼便看出张月心是个单纯的主,也担心她在这后宫里会遭人欺负,只是一想有张雪仪在,当也不至于受委屈,“往后常和仪儿来哀家宫里坐坐,陪哀家解解乏。”
张月心乖巧回道:“是。”
太后又道:“中秋宴庆,侯爷必会到场,到时候心儿也一同去宴庆,便可见到侯爷了。”
张月心只是贵人,按理说是去不得宴庆的,不想太后尽赐她如此殊荣。她心里很是高兴,却也有些担忧:“谢太后娘娘恩典,只是心儿只是小小的贵人,会不会……不合规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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