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不曾与太后接触,张月心一直以为太后会是个严肃威仪的人,却不想她这般和蔼可亲,不由地便放松起来。
太后看了凌潇云一眼,道:“陛下早开了先例,无妨的。”
凌潇云知道太后指的是萧琳琳的事,不想隔了那么久了,太后心里还记得萧琳琳的事。未免张月心问起往事,凌潇云忙对张月心道:“母后说心儿能去,心儿自然能去,不必担忧。”
张月心未想其他,只开心道:“心儿谢太后娘娘,谢陛下。”
凌潇云看着张月心天真无邪的笑容,忍不住也开心起来,想起他此行是为了帮张月心借“南海神珠”,便对太后道:“母后,儿臣今日来除了探望母后外,还有一事想请母后答应。”
太后抬头,“哦?这倒新鲜了。陛下有什么事需要哀家帮忙?”
凌潇云笑道:“倒也不是什么大事,朕想起七弟在母后寿辰那日送了母后一颗‘南海神珠’,常听宫人传说此神珠可照亮整个悦慈宫,故斗胆向母后借珠一看,开开眼界。”
太后一听,自然知道“借珠一看”方是今日二人来此的目的,凌潇云是她的儿子,她对他自然是十分了解的,凌潇云一心皆在朝政之上,对“南海神珠”此类素来不上心。只是能让凌潇云特地跑这一趟的,张月心还是第一人。
“陛下亲自向哀家开口,哀家又岂能拂了陛下的兴致。”太后抬手示意苏嬷嬷停下推拿的动作。
“苏嬷嬷,去把哀家的珠子拿来。”
“是。”
苏嬷嬷走入了内殿,不一会,便捧着一个宝匣走了出来。她走到太后面前,将宝匣奉上。
“上柱台。”待侍太监立刻将一燃灯的铁柱台搬到殿中央。
太后接过盒子,将手搭在苏嬷嬷的手背上,起身朝殿中央的株台走去,凌潇云和张月心也好奇地跟在太后身后,等着一睹“南海神珠”的风采。太后将宝匣打开,将包着布的“南海神珠”放到柱台上。
张月心看那“南海神珠”,少说也有她三个拳头那般大,确实是稀罕物。想来李馨儿的确没有骗她,不由觉得李馨儿是个值得交的朋友。
“灭灯。”太后一声令下,宫人们立刻将殿内外的灯全灭了。殿内一时变得昏暗,黑暗中“南海神珠”在绢布的包裹下,透着碧绿的柔光,就像夜空中的一轮圆月。
苏嬷嬷走上前,问太后道:“主子,开吗?”
太后伸出一只手挡眼,“开吧。”
苏嬷嬷挑开包裹着“南海神珠”的布,殿内霎时光芒四射,骤然明亮的光晃得人显着睁不开眼睛。
整个悦慈宫在南海神珠的照耀下,亮如白昼。张月心不由“哇”地拍起了手掌,“真神奇!”
饶是凌潇云也不由露出惊叹的目光,他本以为“南海神珠”之说只是宫人们的不实传言,不想确有其事。
太后笑道:“白日里看这珠子,只觉得它比一般的夜明珠大上许多罢了,可夜里再看它,可有大不同。”
张月心不由抓着太后的手,激动道:“姨母姨母,可否把珠子借心儿玩一日?就一日,心儿明日就还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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