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利重重点头,却不再言语。
此时门外铠甲声传来,秦东海走入殿中,朝凌潇云复命,“陛下,末将已将喜奴和宁贵嫔带来。”
凌风听到“宁贵嫔”三字,立刻朝门外看去,却见莫晓雨身后跟着两名侍卫,缓缓朝殿内走来。
她身着宫服,步履极缓,面色憔悴,一双手红肿不已,凌风见她这般模样,心里很是心疼,可脸上却不能展露任何情绪。
而莫晓雨身旁,则是被两名侍卫押解着的喜奴。喜奴看到凌风,视线在他身上做了些许停留,便又恢复了死寂的模样。
凌潇云一脸阴沉,问道:“张渊一干人等呢?”
秦东海立刻跪下回道:“启禀陛下,末将到侯爷府时,已找不到张侯爷,张侯爷……许是听闻消息,逃了。”
张雪仪听到张渊逃了,半个身子直软了下去,连跪也跪不稳了。
凌潇云不由一嘲,“噢,逃了?那张世子呢?”
秦东海回道:“侯爷府中除了一众仆人,已寻不到其他人等。”
“看来逃得挺彻底嘛。”
凌潇云走到张雪仪跟前,抬起她的下巴,“皇后觉得这案还用审吗?”
张渊若不逃,只要来一个死不认账,这案倒还有回转的余地,可张渊非但逃了,还带着一家子一起逃,这便等同于认罪了。
张雪仪面如死灰,死心地闭上了双眼,“臣妾,认罪。”
凌潇云笑了一声,说道:“皇后隐忍多时,到此刻方来认罪,是以为张渊他们跑了,朕就会罢休了?”
他忽然喊道:“傅多闻!”
傅多闻听到叫唤,立刻走到凌潇云面前,“奴才在。”
“传朕口谕,命项大将军全力缉拿逆贼张渊一干人等,若遇反抗,杀无赦。”
“是!”傅多闻领旨而去。
“梅利、秦东海。”
“臣、末将,在。”
“彻查张侯爷府和凤仪宫,将所有可疑之物全部呈上!”
“是!”
张雪仪听到凌潇云的命令,七魂六魄终于都回了窍。她慌张地抓着他的衣角求饶,“不,陛下,这是臣妾一人所为,与张家无关啊陛下!”
凌潇云一脚踢开了张雪仪,“无关?一人所为?方才皇后不是死不认罪吗?不是说梅宰相忌惮张家的势力勾结傅珺瑶诬陷你与张渊吗?怎么这会就变成了你一人所为了?”
张雪仪不死心地又爬到凌潇云跟前,“陛下,求您念在臣妾跟随您多年的份上,放过张家吧!”
凌潇云又将张雪仪踢开,怒目道:“你既然跟了朕这么多年,就该知道朕最厌恶什么。你在后宫耍些小伎俩,朕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你竟敢‘狸猫换太子’,你还想朕饶恕张家?做梦!”
张雪仪见凌潇云这般铁石心肠,只得转身跪求太后,“母后,母后,仪儿知道错了,求您救救张家吧。那也是母后您的娘家啊!”
太后撇过头去,不愿看张雪仪的模样,她一字一句道:“哀家当初看中你,是因为你端庄得仪,懂事识大体,可今时今日你的所为,却让哀家大失所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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