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家代代为将,项飞蓬又怎是只求安康之人?他要的是保家护国,沸腾自己的一腔热血。
“长久安康又有何用,东方先生与飞蓬是旧识,自然知道飞蓬的一颗心,全在沙场之上。”
东方预以羽扇一角轻轻拍了拍项飞蓬的手,说道:“东方自然知道将军的志向,陛下既有一颗宏图之心,将军断不会没有用武之地。如今陛下不过一时气闷,过些时日就好了。”
只要项飞蓬不再触碰凌潇云的底线,他们的关系就不会继续恶化。
项飞蓬却叹息道:“只怕未必能如先生之愿,陛下如今的眼里只有女人,怕是早忘了你我曾经立下的鸿鹄之志。”
东方预眉头微皱,说道:“将军此言,便犯了君臣之道,在东方这里说也就罢了,切莫到陛下面前去说,更不能叫别人听见。”
项飞蓬一时感慨,已经顾不得忧虑其他,直激言道:“我项飞蓬如今也就只敢在东方先生面前说上几句实话。陛下欺了舍妹,飞蓬虽然气愤,但心里对陛下仍旧尊崇,可陛下如今受尽狐媚妖祸,对身边的贼人丝毫不作防备,这才叫飞蓬气愤。”
东方预知道项飞蓬是性子冲动的莽夫,可能叫他忧虑如此的事情却并不多,想必不会是多虑之事,便问道:“将军的意思是,当今朝堂,除了那梅家,还有旁人对陛下怀有不诡之心?”
项飞蓬重重放下茶杯,抬头看着东方预,说道:“不错,此人就是七王爷。”
东方预对凌风自然不能更熟悉,当初夺储之争,若非凌风自愿退出,凌潇云也不能那般顺利地登上皇位。
如今凌潇云已经坐稳了皇位,凌风这时候来夺,未免太不明智。
东方预也略闻项灵和凌风之事,也觉得项飞蓬是因为项灵故而对凌风处处针对。
他摆手道:“七王爷性子温润,又是潇洒之人,既然当初弃了那皇位,必然不会到了这时候才想拿回,将军可是多虑?”
项飞蓬抬手道:“绝非飞蓬多虑,七王爷过去为了避嫌,从不在凌都久居,可此番他自太后寿宴回凌都已有半年余,除了时常出入皇宫,与朝臣们走动也频繁了起来。想来他过去所为,也还不是为了釜底抽薪,出其不意。”
太后年事已高,近年来身体又不太好,凌风回来回来陪陪太后,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
且东方预知道凌潇云一直希望凌风能够前往旧莫,助他治理旧莫,所以也多番挽留凌风。
而凌风虽然近来和朝中大臣来往频繁比过去了些,但比之一般朝臣之间的寻常往来仍是少了许多,故也不能以此为据。
“仅凭这些,未必就能证明七王爷有谋反之心。”
项飞蓬知道东方预是心思谨慎的人,自然不能因为他的三两句话,就信了凌风心存谋反之念。
他从袖中掏出一张纸条,递给东方预,“若东方先生看过这个,或许就能理解飞蓬的猜疑由何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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