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眉趴在屋顶探查,聚精会神地听着那声音,终于在巷尾最末的牢狱看到了一个犯人。
“奴婢寻着那声音而去,果在巷尾的牢狱里看到了一个头被黑纱罩着的男子,那男子身穿着囚服,通身皆是伤痕,显然是受了重刑。”
剑眉认得那间牢狱,那是永巷里关押重犯之处,当初喜奴便是死在了这间牢狱之中。
然而令剑眉奇怪的是,这些天宫里并没有听说有谁犯了什么大事,怎么会有人被关押在哪里呢?可最叫她觉得奇怪的,也并不是那个“犯人”,而是那些看守犯人的狱卒。
“那犯人受了重刑,又被戴上了面罩,显然是犯了极重的罪,是需要重点看守之人,可奴婢却见那些个看守的狱卒行为极为懒散,来去随意,似乎所看守之人那是个无关紧要的人。”
那些狱卒看守那罪犯时候的紧张,甚至还不如看守张月心时。
莫晓雨仔细听完剑眉所述,一双眉目逐渐变得清明。
柳舞见莫晓雨这般神情,便知她心里已有答案,不由问道:“主子可已想到那犯人的身份?”
莫晓雨微微一笑,却没有急着回答柳舞,反问剑眉道:“这些天你去给张月心送食物时,可有撞见过傅多闻?”
剑眉仔细一想,发现确实有几次正巧见到傅多闻从永巷里出来,但傅多闻既然是内务总管,到永巷也不是什么稀奇事,所以她方没有放在心上。
可听了莫晓雨这么一问,她便觉得那傅多闻近日去永巷的次数确实比往常多了许多。
“莫不是那犯人和傅多闻真的有有关系?”
因着剑眉确认那犯人所在之处时,那犯人已经昏厥了过去,她未再能听到犯人口中言语,便也不确定自己最初所听之言是否真切。
莫晓雨脸上笑意更深,“怕是不止有关系这般简单。近日宫里,你们可觉得有什么人忽然消失了吗?”
剑眉和柳舞对看一眼,双双摇头,“近日宫里并不曾听说有人失踪啊。”
她们二人为了探听消息,时常与各宫宫人往来闲聊,若有哪宫宫人无故失踪,她们定早听到消息了。
莫晓雨摇头道:“不是失踪,是忽然从咱们眼前消失了。比方说……不久前新晋的御前太监——稽查。”
她虽未亲见那犯人的模样,但已经能百分之百肯定那犯人的身份。
剑眉和柳舞听罢,不觉恍然,她们确实已有好些天未曾见到稽查,只是她们不比莫晓雨时常待在凌潇云身边,所以对于稽查的消失并没有太留意。
柳舞问道:“主子的意思是那永巷的犯人便是稽查?”
剑眉也道:“这么说来,奴婢也觉得今晨在永巷听到的那把声音确实和稽查颇为相似。只是宫里的人不是说稽查受了风寒,在下房里养病,不便外出吗?”
莫晓雨未急着回答二人所言,只从画筒里抽出一张新纸,在桌上铺开,提笔书画间她脸上的笑意却一刻未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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