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眉和柳舞知道莫晓雨的习惯,便都消了声,只静静地站在一旁,看她作画。
她们知道,待莫晓雨作画完毕,她们的问题也将迎刃而解。
莫晓雨尽情挥舞着墨笔,不一会,一只纸鸢便出现在画卷上空,几朵云儿点缀,纸鸢飘然起舞。
画卷下方,一名年纪稍大的孩童面带凶样,把另一名稚儿推倒在地,不知是怕那稚儿与他争夺戏鸢之乐,还是刚夺了那稚儿手中的纸鸢,正耀武扬威。
柳舞看罢,瞬间明白莫晓雨画中之意,“看来是这大童怕这稚儿夺了他放飞高空的鸢,对这稚儿下了狠手。”
莫晓雨点点头,笑道:“柳舞果真聪明。”
剑眉听了柳舞的话,也明白了大半,可他心里却还有一事不明。
“那傅多闻把稽查关到那永巷中,难道就不怕被凌潇云知道了么?”
莫晓雨一边摇头,一边缓缓道:“那永巷里的人,便是狱卒,也都是这宫里最低等的人,他们出不得永巷,只求苟且偷生,谁敢去招惹傅多闻这个总管?”
“而永巷外的人,对这'永巷’二字避之不及,觉得那是个晦气的地方,平常更不会到那去,自然不知道里面藏着个'久病多日’的稽查,只以为稽查还在自个儿的下房里养病。要知道,那傅多闻旁的本事或许不足,但这把控流言的能力却还是不容小觑的。”
傅多闻说稽查在下房养病,便是稽查死在了永巷里,最后传到凌潇云的耳中,也只会是稽查病死在了下房中。
傅多闻了解凌潇云,区区一个小太监,即便伺候过他几日,他也不会去在意这个小太监的死活,更不会在意他是怎么死的。
这傅多闻争起位来,手段之残忍,绝不输给这些后宫的妃嫔们。
柳舞眉头不觉一蹙,她曾险些葬身永巷,故想起那地方还心有余悸。
“主子可是要救稽查?可如此一来我们与傅多闻势必要撕破脸面。”
傅多闻是凌潇云跟前的红人,如果与他撕破脸面,定会对莫晓雨与凌潇云的关系有所影响。
剑眉亦道:“那傅多闻虽然近些日子和李馨儿走得进了些,可未必便会偏向李馨儿,与他维持表面上的关系,对咱们终归还是有好处的,奴婢以为这稽查的事咱们还是莫要理会为好。”
她以为救一个稽查,对她们没有任何好处,甚至会叫莫晓雨陷于危难之中,所以她本能地拒绝这种冒险的事。
然莫晓雨却和剑眉、柳舞有着截然不同的看法,“你们错了,我并非是为了救稽查而去对付傅多闻,而且为了对付傅多闻才要救的稽查。”
“一次不忠百次不用,既然咱们已经看出了傅多闻的心思,再留着他在凌潇云身边,对我们反而是一种祸害。”
莫晓雨正愁着自己手上没有可以取代傅多闻的人选,没有适合扳倒傅多闻的时机,如今傅多闻弄了这样一出,倒是平白把“天时、地利、人和”都送给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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