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政殿中,杨琼和刚受完刑的傅多闻瑟瑟跪在殿间,另两名侍卫抬着稽查,站在一旁。
凌潇云望着殿下,一拍龙椅,沉声问道:“真再问你二人一次,你二人方才所言,是否属实?”
杨琼被吓得身子一抖,怕自己万一说错了话,也得和傅多闻一样挨打受刑,一时不知该如何作答,只能看着傅多闻,看对方如何开口。
傅多闻刚刚受完刑,浑身疼得几乎说不出话。见凌潇云如此一问,也犹豫着不知如何作答。
他方才受着刑,未听到秦东海告知凌潇云稽查未死之言,所以以为自己或许还有生机,没能及时把实情全盘托出,再一次错过了向凌潇云坦白的机会。
他了解凌潇云的性格,若他此刻推翻先前所言,以凌潇云的多疑,他往后怕是再难得信任,所以既然他一开始已经选好了说辞,那么即便挨了二十板子,也必须坚持下去。否则他那二十板,便白挨打了。
凌潇云见二人皆不开口,手掌重重地又拍了下龙椅,“朕在问你们话!”
“臣句句属实。”
“奴才句句属实。”
二人皆哆嗦了一声,几乎脱口而出。
凌潇云听罢,眼神微眯,先看向傅多闻,问道:“既然句句属实,那你便告诉朕,你为何那么着意宁贵嫔的喜怒?”
傅多闻早料到凌潇云会有此一问,若换作过去他绝不会被凌潇云看出他和后宫任何妃嫔之间有密切往来,甚至更深一层的关系,可他如今只能指望莫晓雨能够搭救他一番,所以宁愿让凌潇云觉得他攀附后妃,也要不遗余力地抱上莫晓雨这颗大树。
他回道:“贵嫔娘娘待下人很是和善大方,也时常为奴才解围,甚至有一回贵嫔娘娘听闻奴才家中遇急,不惜拿出价值连城的圆玉翡翠链赐给奴才,奴才为贵嫔娘娘的恩德所感,无以为报,只能报以关切。”
傅多闻知道他这么一说,凌潇云肯定会找莫晓雨求证,所以他故意提起那串圆玉翡翠链,便是为了提醒莫晓雨,他们二人过去的合作之情。
凌潇云听罢,便抬手一挥,对一侍卫道:“把话带去德馨宫,将殿上傅公公所言告诉宁贵嫔。且告诉宁贵嫔,朕知道她暂时离不得德馨宫,只消给个答复给朕便可。”
“是!”
侍卫领了命下去。凌潇云又指着台下的稽查,说道:“把他口中之物取下来,拿冷水泼醒。”
“是!”
两名侍卫齐声应答,只是这一声“是”,却吓得傅多闻忍不住抖了三抖。
他斜眸看着稽查,内心不住祈祷,希望稽查已经断气了。
只可惜天并不遂其愿,当冷水当头泼向稽查时,他通身打了个激灵,便缓缓睁开了眼睛。
稽查看到了殿上坐着的凌潇云,忙撑着虚弱的肉体朝其跪拜,委屈悲愤道:“奴才……奴才参见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陛下……陛下……还请提奴才做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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