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等侍卫们接近那妇人,凌风便忽然开口道:“让她过来。”
凌风职位更在吕中信之上,他一开口,侍卫们自然不敢逆他的意,纷纷收手,不敢去拦那妇人。
妇人见侍卫们对凌风甚为恭敬,比之吕中信更听凌风之言,顿觉凌风地位在吕中信之上,便果断弃了吕中信,转而在凌风面前跪下,向他求情道:“王爷,王爷大人,求您救救我的孩子,他才五岁,他不能没有我的!”
凌风看着妇人,翻身下马将她扶起。
他的神色语气很是温和,与对着吕中信时甚为不同,“你先起来,告诉本王你有何冤屈要诉。”
妇人见凌风不像吕中信那般强势,便抹可抹眼泪,开始抽抽搭搭地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告诉凌风:“民妇的孩子昨日在外玩耍,不巧淋了些雨,今晨他的开始发热,民妇便去请了大夫,当时大夫也说只是一般风寒,吃上三两天药便好了,可是……可是午时孩子刚吃了点药,便忽然冲进来几个侍卫,说我孩子染了疫病,非要把我孩子带走,赶到城外去……”
“王爷,我的孩子只有五岁,他怎么能够到城外去?”
妇人说着说着,忍不住又大声抽泣了起来,“民妇的丈夫半个月前就因为被赶出凉河城而死在了南城门外,如今民妇只有这么一个孩子相依为命,若是他死了,民妇也不想活了啊,求王爷为民妇做主啊!”
妇人哭得凄凉,路人也忍不住动容,纷纷帮腔道:“她家孩子的确是淋雨染了风寒,根本不是什么疫病,不应该被扔到城外自生自灭。”
“是啊,这出了城,就是没有疫病也怕是活不长久……”
百姓之言甚为纷杂,却悉数落入了凌风的耳中,凌风从未有一日如今日这般气愤,他回头看着吕中信,沉声问道:“此妇人所言,可属实?”
凌风面色虽然看似平静,却给人以不怒而威之感,看得吕中信甚为心慌。
但为了不让自己受到半分危险,他还是鼓足勇气回道:“回王爷,如今疫病盛行,若是不将染了疫病的人隔离出去,那么整座凉州城都会受到牵连,微臣此举也是为了百姓们着想啊。”
吕中信企图以百姓安危为借口,凌风却不打算轻易放过他。
“疫病?大夫说孩子只是染了风寒,你如何便能断定他得了疫病?”
吕中信神色一僵,而后继续狡辩道:“这疫病之症与风寒之症甚为相似,便是大夫怕也难确切区分此两症,微臣自当不能拿整座城来冒险。”
凌风怒道:“既然你无法断定孩子得了疫病,自然不能将他驱逐出城。”
吕中信站在自己的地盘上,自恃身后有凌潇云撑腰,在这一事上全然不必听从凌风使唤,态度便不觉强硬起来:“请恕微臣不能从命,微臣身为凉河城太守,必须为城内所有百姓的安危负责,不能只为了区区妇人,便弃其他百姓的安危不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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