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二字,腔调着重,很显然梅雅虽已四十有余,仍旧对秋娘的存在很是介怀。
而她也并不知道秋娘被带回凌宫问话了。
李登额头冒着冷汗,明明此刻秋娘并不在此,但他竟然有种被人捉奸在床的窘迫与恐慌。
“夫人在说什么?哪里有什么金屋美人……此、此处只有为夫与管家在。”
梅雅横竖找不到秋娘的身影,又不死心,抓着管家的衣襟问道:“说,那浪蹄子在何处?”
管家慌忙摇头,“大人所言句句属实,此处的确只有小人和大人在。”
见管家没有出卖自己,李登不由松了口气,竟不觉有些庆幸秋娘被人带走了。
否则若落在梅雅的手上,秋娘的下场可定比落在东方预等人手上要凄惨百倍。
妒火中烧的梅雅纵然听李登和管家皆矢口否认,却半句也不相信。
此刻她的脑海里还清楚得记得数年前李登把秋娘领回侍中府的情境。李登看秋娘的眼神,是那般深情,李登想娶秋娘的决心,是那样的坚决。若非她是梅利的妹妹,恐怕今日李府早已换了主母。
“不在?好啊,现在不光你李登敢欺瞒本夫人,连小小的管家也敢不把本夫人放在眼里。来人呐,锄头、锤子都拿上,给本夫人把这满藏污秽的脏所砸了!”
找不秋娘而无处宣泄一腔怒火的梅雅把水云间里所有可以砸的东西都砸烂了,一边砸还一边破口大骂着李登。
其言语粗俗污秽,竟叫人不敢相信她乃堂堂相爷亲妹、侍中夫人。
李登看着昔日与秋娘恩爱共处的爱巢一点一点被梅雅砸烂,心急如焚,只能一边劝、一边拦。
可李登越是劝拦,梅雅越是生怒,恨不得放一把火把整个水云间烧了。
尤其当她见到屋内那挂着红绸帘缦的床榻,那喜庆的色彩,被风吹起时荡漾出的绵绵情意,叫梅雅怒到了极点。
“你就是背着本夫人在这儿和那贱蹄子翻云覆雨的是吗?红幔围榻,夜夜新郎。真惬意啊。”
一番嘲讽,仍未能令梅雅消气半分,她冲到床榻边,一把将红幔扯下,不停撕扯,只余将其撕成碎片。
“不要脸啊李登,一个千人枕万人尝的烟尘女子,一个足以当你女儿的女人,就这么令你着迷?”
李登看着歇斯底里的梅雅,敢怒却不敢言,只能不停地劝拦道:“夫人您消消气,消消气。”
梅雅却毫不顾虑李登,只见她把红幔扯尽撕烂,扔到地上由着仆人踩踏,如此过后,还命仆人拿来锄头锤子,要把这床砸了。
李登见状,顿时心慌,顾不得对梅雅的畏惧,一把冲上去把她死死抱住,“砸不得啊夫人!”
梅雅没想到李登竟然敢拦她,“舍不得吗李登?竟还敢拦住我,我告诉你,你越是舍不得,我越是要砸了它!来人呐,给本夫人砸!我今日就要看看,在他李登的心里是本夫人重要,还是这贱蹄子的床榻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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