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中府向来是梅雅做主,仆人们也多只听梅雅的。
梅雅一声令下,仆人们丝毫不顾李登,拿起锄头锤子便是一顿砸。
未等李登反应过来,红床粉榻已被砸得粉碎,只是叫众人万万没想到的是,床榻倒下后,原藏在床后的墙面竟然露出了一道石门,那门不宽不窄、不高不低,正好足够容纳一人进出。
梅雅一看,顿时跳脚,“怪不得到处都没有那贱蹄子的身影,原来被你李登藏在了这么一个隐秘处!把门给本夫人砸开!”
李登见梅雅误会,忙解释道:“别砸,别砸,里面没人!”
仆人们仍视李登于无物,只应声立动,一顿猛砸。
只是无论他们如何使劲,那坚固的石门愣是没有一点动静。
“夫人,石门太坚固了,砸不开。”
梅雅回头,叉腰怒目瞪着李登:“把门给我打开。”
李登被梅雅瞪得心慌,只能反复解释道:“夫人真误会了,这里面的确没有藏人呐!”
得悉李登金屋藏娇,梅雅对他已是失望至极,他说的话她已是半句都不信。
此时李登越是说秋娘并未藏在石门里,梅雅便越觉得秋娘就在这石门之后。
“好啊,既然你说那贱蹄子没有在石门后,那你敢打开石门让夫人我瞧一瞧吗?”
“不、不能打开啊夫人,真不能打开!”
李登满脸为难,心急得只差给梅雅跪下了。
他赶忙抓着梅雅的衣袖,压低声音在梅雅耳旁解释道:“这里面藏着要紧的秘密,若是被人知道了,可是要杀头的啊!还请夫人三思。”
李登寄希望于梅雅的理智,希望她能够意识到事情的重要性,能够收了胡闹。
可惜梅雅活了四十余年,性子一向娇纵,从不识得“通情达理”四字。
李登的犹豫为难,着急惊慌看在梅雅的眼中,全是背叛后的心虚。
“少给本夫人来这一套,你以为本夫人是那么好糊弄的?若真是什么要紧的秘密,李府守卫森严你不藏,却藏在这贱蹄子的床榻后,死了也是你活该!给我把门打开,否则我立刻入宫告诉陛下你结党营私、贪赃枉法!”
梅雅脾气一向暴躁,又守不住秘密,所以梅利和李登从不把要紧的事告知予她。所以她对梅利他们谋逆的计划一无所知,只知道一些人尽皆知的琐碎小事。
可尽管只是这些人尽皆知的琐碎小事,在眼下这个节骨眼里若闹到凌潇云的耳中,亦是要紧的大事。
李登见梅雅这般丧情失智,竟也一时怒不可遏,朝她吼道:“好了,你能不能别胡闹了!难道真的要等到害死我李家所有的人你才安心吗!”
一股怒火在李登心中匆匆燃起。
他承认“金屋藏娇”一事的确是他对不起她梅雅,可是纵观这满朝的文武百官,哪个府中不是三妻四妾的,他不过只收了个秋娘,便要受她梅雅百般刁难,实在令人忍无可忍。
李登这一吼里,饱含多年看梅雅脸色行事的不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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