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项飞蓬之问,东方预反默不作声。
王兴见东方预面有难色,以为他被此难住,遂开口提议道:“其实项将军所计亦非全然不可行。宫中有臣率领御林军守护陛下安危,凌都中亦尚有精兵数万,陛下若将兵权授予卫侍卫,由其二人领兵协助国师大人抓拿朝中余党,必能将余党一网打尽。而那凉河城远在旧莫地带,前往途中必然途经御狩山及凌国与旧莫的边境处,项将军可与程将军一同出发,暗自前往御狩山与边境调遣兵马,再前往凉河城抓拿梅贼。”
听罢王兴之说,凌潇云不由对王兴刮目相看。只要时机作用得当,此计必能大成。
在场众人欣喜非常,皆道此计巧妙可行,唯东方预仍是愁眉不展。
凌潇云见状,不由问道:“国师如此神色,可是此计有不妥之处?”
东方预不由摇头道:“若只是对付凉河城的三万敌兵,与朝中余党,王副统领此计自然可行。可那凉河城除了敌兵,还有许多难以应对的难题,如……疫病。”
冬去春来,万物复苏,那疫情自不会甘于沉伏。
“那凉河城疫病虽清,可凉河城往南仍是疫疾横生,我军将士从未经受过疫疾之验,若那梅利稍加谋划,以疫疾为利刃,恐我军难以应付。”
以梅利的谋略,东方预相信他定会借助于疫疾谋胜。否则天下间那么多的去处,他何必偏偏去那凉河城。不就是图那处进可攻、退可守,便是输了还能以同归于尽之方式让自己输得体面么?
“然而臣最担忧的却并非抓拿凌贼失利。”
东方预缓缓道出心中的担忧,“不日夏国使臣将到。若以小人之心猜测,其人或已暗入我凌。若在这时候项将军抽调御狩山侍卫及边防守卫攻打凉河城抓拿梅贼,一旦我军受疫病所控,必然受损惨重。到那时内忧外患,岂不给了夏国好时机?”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深谋远虑如东方预,绝不会给任何敌人吞噬凌国的机会。
凌潇云听罢东方预所言,亦觉甚为有理,“还是国师思虑周全。只是不知国师可有办法解此危难?”
凌都余孽、凉河叛贼、夏国敌军,此三者紧系一起,成了一个不可解开的死结。
东方预面露难色,他之所以迟迟未道出心中忧虑,便是因他自己亦未想到一个万全之策。
他摇头道:“夏国虎视眈眈,我军必不能于此时受制于梅贼。”
捉叛贼固然重要,但凌国的安危却更为要紧。
东方预虽未给出一个万全之策,但他此言,亦是他的策略。
梅利可以日后再捉,可夏国不得一日不防。
必要时候,还需有所舍弃。
朝中梅利余党若清,凌潇云足以无忧。可不把梅利及两位王爷抓拿归来,凌潇云始终无法安心。
“难道就这样白白放过梅利那狗贼?”
一直默不作声的卫晨在众人为难之时站了出来,“臣有一愚见,不知是否当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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