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潇云定定地看着项飞蓬。他没想到这项飞蓬日夜跟在东方预身旁,倒真是有所长进了。
只如此三言两语便将项灵的罪责撇得一干二净,把一切过错都推到“误会”二字身上。
误会,真是绝佳的借口。
“照项爱卿这么说,皇后倒是无辜了?”
项飞蓬连忙摇头道:“不无辜,皇后娘娘私造兵刃,着实当罚。但臣乃娘娘兄长,深谙娘娘脾性,知其是因嗜武手痒才犯此糊涂。娘娘自幼行走江湖,素来心怀侠义,臣向陛下担保娘娘绝不会有害人之心。还请陛下念在娘娘年纪尚幼,又是初犯,饶她一命。”
这项飞蓬先理后情,虽句句为项灵开脱,奈何言辞恳切,若为此凌潇云还重罚项灵,倒显得自己不近人情,寒了功臣之心。
一边是自己心爱之人,一边是与自己一同打拼天下的功臣,若要凌潇云非做出个取舍,着实令他为难。
如此左右盘桓权衡,凌潇云终是给了项飞蓬面子,“或许其中真有什么误会。”
虽然凌潇云嘴上这么说,但见他一脸阴沉,不悦之色尽书于表。
想来自古帝王受大臣牵制时都必然不会有什么好心情。
回坐龙椅之上,凌潇云宣道:“皇后于后宫私造兵器,险令龙裔受损,幸终无致大患。朕念皇后入宫不久,不熟宫规,且乃初犯,暂饶死罪。然皇后贵为一国之母,无率宫人向上,起统率之功,反违宫规,致恐慌之乱,实令朕失望。若是不罚,难平悠悠众口,故特判禁足五月,日抄宫规条例五十篇,无朕旨意不得踏出贤灵宫半步。如有再犯,决不轻饶!”
宣罢责罚,凌潇云又道:“另皇后禁足期间,后宫一切事宜皆交由苏德妃管理。”
凌潇云此番判决看似偏向项灵,以禁足罚抄代替死罪,可谓莫大的宽恕,可若仔细聆听、猜想,方明白他其中暗含的心思。
四个月后,正乃莫晓雨怀胎十月,即将诞生胎儿之际。凌潇云禁足项灵五月,为的便是提防她再次对莫晓雨下手。
便是在这般不得自己的情况下,凌潇云仍旧暗自为莫晓雨筹谋打算,实乃偏爱。
反观项灵,虽因项飞蓬和东方预之故得了轻判,可她进宫短短半年,便已被罚禁足两次,已足以沦为后宫笑柄。
再看凌潇云处处提防于她,一如当初梅雪晴一般。可笑梅雪晴还未死,她便已步了梅雪晴的后尘,从此与得宠无缘,如何能令她感激不杀之恩?
可即便得有再多的不甘不愿,她还是得强颜欢笑地跪谢圣恩,“臣妾,接旨。”
因为这是项飞蓬好不容易为她求来的生机,她必须珍惜。
此刻的项灵的眼中火光熠熠,她在心里下定了决心,今日莫晓雨令她受的委屈她定要千倍百倍地还回去。
今日往后,她与莫晓雨之间便已不仅仅是情爱私仇那么简单,而将是兵戎相见、刀剑相向也不能休止的你死我活之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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