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莫晓雨隐忍不动,东方预尚能留她,如今她动了对付项灵的心思,东方预自然不能放任她祸害凌国。
“东方预,你放肆!”
凌潇云听罢东方预,怒不可遏,抬手怒指东方预的脑袋,“淑妃娘娘身份尊贵,岂容你诋毁?”
东方预毫不畏惧,他清楚凌潇云的脾性,他越是谦和退让,凌潇云越听不进他所谏。相反的,若他直言个中要害,据理力争,反能让他清醒。
“淑妃娘娘不顾自己的身份,暗进谗言,令陛下与皇后娘娘心生嫌隙,如此才是真正大不敬之举。”
“你!”
若不是眼下正处关要时刻,凌潇云真是想好好治一治东方预。
可他再仔细想一想,却发现即便梅党余孽铲尽,他亦奈何不了项飞蓬和东方预二人。
想当初梅利仍在位时,有他制衡着东方预,他凌潇云尚可不采纳东方预之意见,可如今东方预独掌朝堂大全,军权又在项飞蓬手上,他事事需依赖着他们二人,倒真真拿他二人没有办法了。
他甚至不敢想若有一日东方预和项飞蓬不再忠诚于他,有了如梅党一般的叛逆之心,他又还能不能守得住这个江山。
项飞蓬从不曾见过东方预如此与凌潇云说话,不免有些惊讶。
又担心东方预如此激进不恭的态度会惹恼了凌潇云,引起凌潇云的猜忌,反害了项灵,便忙打圆场道:“东方国师言重了,淑妃娘娘怀有龙裔,身怀凌国的希望,皇后娘娘则乃一国之母,二人皆贵不可言,不必相互比较。”
说了一番好话的项飞蓬见凌潇云脸色有所缓和,便忙接着道:“只是皇后娘娘刺杀淑妃娘娘一事定然有所误会。不知淑妃娘娘可是亲眼见到皇后娘娘放箭?”
凌潇云沉声道:“淑妃事先并不知晓是何人放暗箭欲伤她,亦未与朕说过皇后半句坏话。”
他特意看向东方预,一字一句道:“所以并非淑妃暗进谗言,诋毁皇后。”
项飞蓬见凌潇云还在生东方预的气,不由尴尬地轻咳了一声,又道:“既然淑妃娘娘非亲眼所见,何以认定皇后娘娘便是元凶?”
他瞧项灵一脸愤懑不悦的倔强模样,便知道项灵心中有委屈,他这个妹妹自小在军中潇洒惯了,从受不得半点委屈,更不会被屈打成招,所以项飞蓬笃定她没有放箭伤人,也还没有认罪。
项飞蓬对项灵的信任,是来自于兄妹血亲带来的偏爱与多年相处的了解,可凌潇云早先对项灵持有的那点因好奇与好胜而产生的怜爱在此刻早已消失殆尽,自然不能如项飞蓬一般相信项灵。
“这出现在宁安宫的箭与贤灵宫搜出来的弓自成一副,项将军又要如何解释?”
项飞蓬一时语塞,细思半晌后方回道:“这样的箭,皇后娘娘能造,别人便能造,即便别人不能造,也是能偷的。若是有心人故意以此挑拨皇后娘娘与淑妃娘娘的关系,陛下若轻易惩治了皇后娘娘,岂非正中贼人之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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