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潇云冷笑问道:“你过去百般与淑妃为难,如今你的箭又出现在宁安宫中,你却告诉朕你没有伤人的心?
对方的嘲笑,传入项灵的耳中,让她觉得自己成了这世间最大的笑话。
她曾无数次想杀莫晓雨,这样的欲望大到人尽可见,以至于今日她无论如何为自己辩驳也无人能信她。
原来被人冤枉的感觉竟是这样难受。
项灵脸一横,以倔傲蛮横掩饰心中的委屈与畏惧,“没有就是没有,陛下若非要将这罪名安在臣妾的头上,臣妾又能说什么呢?”
若眼前的女子是活在凌潇云的心尖上的人儿,那她的蛮横骄纵便都是可爱的,可若不是,那就仅仅是令人恼火的狂妄放肆。
“放肆,你竟敢于朕这般说话,是觉得朕与你兄长交好,便不会治你的罪么?”
就在项灵丧失理智、不知死活地欲开口与凌潇云顶嘴之时,殿外适时地响起了宫人禀报的声音,“项大将军、国师大人求见!”
凌潇云怒火正盛,实不想见项飞蓬和东方预,听他们包庇项灵之说。奈何现下铲除梅党余孽还需他二人鼎力相助,着实不能将他二人拒之门外,以免寒了他们的心。
“让他们进来。”
项飞蓬和东方预步入殿内,暗暗看了项灵一眼,方朝凌潇云行礼,“臣项飞蓬、东方预参见陛下、皇后娘娘。”
凌潇云冷淡道:“平身。两位爱卿消息可真是灵通啊。”
项飞蓬清了清嗓子,拱手应道:“微臣听闻宫里出了刺客,担心陛下安危,遂急急忙忙入宫来见。如今见陛下安然无恙,方觉安心。”
凌潇云听着这般虚伪的言语,只能报以一笑,“爱卿着实有朕心,只是不知项爱卿对这刺客有什么看法。”
项飞蓬顺着凌潇云的手看向那地上的木制兵刃与项灵,顿觉口干舌燥、手心冒汗,不知如何作答。心无妙计的他只好看向东方预,希望东方预能急中生智,救一救项灵。
东方预一看那木剑与木弓心中便已了然。这是他徒儿的手艺,他如何能看错。
他眸色一动,上前一步直言道:“臣闻陛下怀疑皇后娘娘私造兵刃刺杀淑妃娘娘,可臣相信皇后娘娘绝不会行此等下作之举。”
凌潇云看着东方预言辞肯却的模样,冷笑问道:“国师何以如此笃定?”
“就凭皇后娘娘乃我凌国国母,项家忠烈之后。而那淑妃娘娘不过旧莫亡国公主,凭皇后娘娘身份之尊贵,绝犯不着用此等龌蹉手段。”
东方预知道凌潇云十分在意莫晓雨腹中的胎儿,自是不愿让人伤害她一分一毫。可越是这样,他越是要令凌潇云看清楚,敌国的亡国公主再美好,也绝比不得凌国忠义之后来得高贵。
莫说项灵没有刺杀莫晓雨的心,即便她真的刺杀了莫晓雨,东方预也定会鼓掌叫好,为项灵之举喝彩。
因为他早已看清楚莫晓雨此人并不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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