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预相信莫晓雨下一步目标,便是那皇后的宝座。
项飞蓬听罢,却颇不以为意,“不过是些寻常的后宫之争罢了,女人为求圣恩荣宠,免不了耍手段,历朝历代如这般的事情总是屡见不鲜,东方先生大抵是过虑了。若是先生是因担心皇后娘娘,更是不必,有本将军在,谁也谋害不了皇后。”
东方预不由为项飞蓬的自大而感慨,“梅贵妃的家族足够显赫,如今不也在那牢狱之中。”
“诶,那梅利又怎能与你我相提并论呢?”
他之所以有般底气,自认为和梅利之流不同,不过是仗着自己是站在凌潇云的一方,受凌潇云所信任罢了。
项飞蓬毫不为意,满怀信心无不令东方预担忧。
辅助凌潇云剿灭梅党的功劳尚令他沾沾自喜,在此春风得意的时候,他几乎忘了曾经在御狩山处,他险些与凌潇云反目。
他忘了,君王的喜怒是无常的,君王的信任也是可以被人左右的,尤易受那枕边人左右。
以项飞蓬之智不能明了东方预之忧,东方预也自不再与他多说。
项飞蓬再勇猛,也不过是一届武夫,凌潇云尚不能明白他的用意,何况是项飞蓬呢?
“相信过不了太久,项将军就会明白东方今日所言。在君王的眼里,你我与梅利,并无二般。”
今日宣政殿里所发生之事很快便传入了莫晓雨的耳中。
这样的结果她早已料到,可过程中却也有令她意想不到的部分。
“你说今日东方预为了本宫与陛下急红了眼?”
稽查点点头,“是,着实罕见。”
大抵是凌潇云因今日的结果而觉得愧对莫晓雨,怕莫晓雨伤心,故命稽查前来宽慰,而稽查自然将所有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了莫晓雨。
东方预一向忌惮敌国而来的宫妃,对苏钰和对她皆是十分不待见。可若只是忌惮,还不至一改平日的沉着冷静,当年让凌潇云不悦。
柳舞问道:“是不是东方预看穿咱们的用心了?”
莫晓雨摇头,“绝不仅因如此。”
以东方预的学贯古今、深谋远虑,看穿他们所为并不奇怪。
按他平素的作风,定当如曾经对付苏钰那般,悄无声息地将一切危险瓦解,而绝不会如此激进,把一切暴露于人前。
“一定有什么不对。”
莫晓雨垂眸深思,总觉得东方预的反常绝非因为后宫之争。
若是为了项灵,她也不是头一回与项灵过不去,可东方预也不曾有一次如今日这般激动;若是为了凌潇云,为了凌国的天下,他大可悄然处决了她,何必高声唱反调,激怒凌潇云引起他的注意?
总有什么事情,是东方预刻意在隐瞒的。只是一时间,他们谁也想不明白。
时间在沉默里渐去,眼见自己出来已有些时候,为了避免引起他人的怀疑,稽查起身向莫晓雨告辞。
“不管怎样,看样子那东方预是动了除娘娘的决心,还望娘娘多加留意,事事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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