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侍中府回到凌宫后,凌潇云一直都留在宁安宫中,陪伴莫晓雨。
看得出来,凌潇云心里还是在乎莫晓雨的,怕她因为今日之事心中不悦,往后对他都心怀芥蒂,所以他便百般在此讨好莫晓雨,又是陪她逗鸽子,又是陪她画画的。
无论莫晓雨想做什么,他都陪着她。到了晚上,也不似平常般回到承泽殿,反赖在莫晓雨的床榻上不走。
莫晓雨见凌潇云这般在意自己的感受,心知时机得宜,便故意扭过脸去,娇嗔道:“陛下今日已陪伴了臣妾一日了,臣妾已经知足。只是臣妾身子不便也伺候不了陛下,还请快些离开吧。”
见莫晓雨忽然生气,凌潇云心里不由有些慌乱。方才他陪她逗鸟、画画、弹琴、吟诗时都还好好的,不知她怎地忽然又生起气来。
“惜儿这是怎么了?可是朕哪里惹你不高兴了?”
莫晓雨背对着凌潇云,凌潇云看不见她的深情,但见她抬手抹泪,便觉得她正伤心哭泣,心里更是着急、心疼。
“惜儿莫哭,若是朕哪里不好,你便告诉朕,朕立刻改。”
凌潇云从前眼里只容得下名利地位,对其他事物全无在意。可如今他却败在了“情爱”面前,宁可抛弃帝皇的架子,低声下气,也只愿求得莫晓雨的原谅。
他是真的爱上她了。这一回他真切热烈的爱意,莫晓雨亦能真切地感受到。
只听莫晓雨低声哭泣道:“臣妾虽然不常出宫,可宫外的风言风语臣妾也是略有耳闻的。自臣妾入宫开始,便不时有人拿臣妾的身份做文章,他们说臣妾是永巷里出来的奴隶不配为妃,后来又有人传谣臣妾与豫亲王关系暧昧,臣妾虽心里听着不悦,但想着只要陛下不介意臣妾的身份,相信臣妾的为人,这些都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故也一直装作不曾听到。只是这一回……”
莫晓雨的声音越发委屈,语气也越发伤心,“他们非但造谣臣妾与冯家关系密切,更不惜设局引臣妾与冯侍中会面,让陛下亲眼瞧见,好落实臣妾私通大臣意图谋反的罪名。若今日臣妾难以自证清白,或是陛下对臣妾未有足够的信任,只怕臣妾就要被扣上谋逆的罪名,按罪论处了。”
凌潇云虽觉莫晓雨有些过于夸大今日之事,但听她泣诉连连,只觉她心中委屈非常,不觉愧疚道:“今日一事,是朕一开始过于武断,好在朕心里信任惜儿,未犯下大错。但惜儿你要相信朕,即便今日你不能自证清白,朕也不可能将你按罪论处。”
能对一个女人说出这样一番话的凌潇云已然不是凌皇凌潇云,而是苦苦祈求爱妻原谅的丈夫。
凌潇云挽过莫晓雨的肩膀,劝道:“好了,今日之事就让它过去吧,朕说过今后觉不允许任何人再污蔑惜儿。若惜儿心里仍有担心,明日朕便立刻,今后但凡有人敢说惜儿一句不好听的话,朕便立刻将他处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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