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晓雨顺着凌潇云的动作转身,露出梨花带雨的面庞,“不,陛下不能这么做,若是陛下这么做了,国师大人和大司马便更容不下臣妾了。”
今日一事,凌潇云虽知乃东方预与项飞蓬所为,但却不曾在莫晓雨面前提起他们二人半句。
他以为他不提,此事就能如此悄然过去,但莫晓雨偏偏不能让他如愿。
既然他不想提,便由她来提。
果然凌潇云一听到“国师”二字,脸色便微微有些僵硬。
东方预对莫晓雨有忌惮,他是明白的,今日他安排的这场戏,他也清楚,只是他到底需要东方预的能力与威望来辅佐他赢得天下,所以他不愿莫晓雨和东方预起冲突。
情爱美人迷人,江山权利亦迷人,任谁都要将此二者齐收。
故凌潇云只能继续在莫晓雨面前装作无知,“惜儿莫要误会国师大人,他今日与朕在御花园商议政事,不过凑巧才与朕一同到静亭去的。”
这世间凑巧的事情的确不少,但东方预与凌潇云不和多日,偏偏今日冰释前嫌,还正好到静亭去撞见了莫晓雨和冯灿在“密会”,凑巧到这般程度,也实属罕见。
凌潇云想搪塞莫晓雨,莫晓雨今日却并不想装疯卖傻,她直言道:“陛下又何必拿这样的凑巧来糊弄臣妾?因着臣妾旧莫公主的身份,国师大人已多次在朝堂上反对陛下封臣妾为妃,这在后宫早已不是秘密,臣妾亦早已知晓。从前有陛下的信任,臣妾倒也无所谓国师对臣妾的看法,只是如今看着情况,国师大人眼里怕是容不得臣妾了。”
莫晓雨摸着自己的肚子,神色悲凄道:“怪只怪臣妾在这后宫中无依无靠,怕是待龙儿诞下,臣妾亦该离开陛下了。”
凄楚之声道诉别离之言,仿佛此刻莫晓雨便要离开凌潇云一般。
凌潇云听罢,自然着急,“朕不许你胡说,你永远都不会离开朕。”
莫晓雨瞧见凌潇云脸上的焦急,更是说道:“臣妾也不愿离开陛下,但只怕臣妾身不由己。陛下的江山需要重臣辅佐,臣妾无德无能,唯有不成为陛下的累赘,免得陛下时常因臣妾与大臣们争吵,更不愿陛下因臣妾担上昏庸的罪名。”
一件小事,若在合适的时候将其不断放大,便能起到扭转局势的作用。莫晓雨深谙此道理,故将平日不会诉说的“委屈”与“担忧”在此刻通通抛到凌潇云的面前。
凌潇云头顶“昏庸”二字,已不是一日两日之事,自那掘河墓一事被天下人尽知后,他便已与“昏庸”分割不开。
只是此刻从莫晓雨耳中亲耳听到这二字,他心里自然感触颇深。
“朕无所谓因惜儿而担上昏庸之名,但朕绝不允旁人污蔑惜儿是祸国妖孽。朕允诺惜儿,若三个月后你为朕诞下皇儿,朕便立刻以项皇后无所出为由废了她,改立你为后。如此以后,朕便是惜儿的靠山,我们的皇儿便是你的靠山,朕看谁还敢拿你过去的身份造谣于你。”
莫晓雨听着凌潇云的承诺,露出感动的神色,她贴在凌潇云的胸前,柔声谢恩,“臣妾谢陛下恩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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