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钰和夏逸刚从宁安宫离开不久,凌潇云便得知了他们今日去探望莫晓雨的消息。
他扬手翻了奏折,怒道:“他夏逸堂堂一国太子,难道不懂尊卑礼仪、男女有别吗?淑妃娘娘的寝宫,岂是他想去就能去的!”
若夏逸私下入了其他宫妃的寝殿,凌潇云且要怒上一怒,更莫说他此刻闯的,正正是如今凌潇云心尖上的人儿,他自当是怒不可遏。
稽查一听凌潇云此话,担心他误会了莫晓雨,忙帮着解释道:“今日淑妃娘娘身子好了些,能下床走两步了,宫里的娘娘们听说了消息,多有去拜会的。奴才听说夏太子去时,德妃娘娘也是同在的。有德妃娘娘和宫人们在,想必夏太子也不敢有什么不规矩的行径。”
孤男寡女同处一室,怎么都说不过去,可有苏钰这第三人在,总生不出怎样的事端。
提到苏钰,凌潇云更是窝火。苏钰和夏逸从前是怎么样的关系,他最是明白。他们两人齐聚一堂,莫不是眉来眼去,暗送秋波。
苏钰也就罢了,近日凌潇云对苏钰的兴致已不比从前,比之对莫晓雨的在意,他自也无心多理会苏钰。
但只要一想到“夏逸”今日在宁安宫中指不定和莫晓雨说了哪些不当说的话,做了哪些不当做的事,凌潇云便觉得坐立难安。
若换作旁的男子故意和莫晓雨亲近,凌潇云或许不至于如此紧张。
偏得“夏逸”生得那样一副好相貌,莫说女子,便是他这个男子初见时也免不了惊诧,保不准莫晓雨会动心。
“来人!宣……”
凌潇云本打算宣“夏逸”来质问呵责一番,可话到嘴边,他却又急急收了口。
夏国国大兵强,非今日之凌国所能抗衡,若是此刻惹恼了“夏逸”,一旦夏国兵临城下,大战后不足两年的凌国断是承受不住。
凌潇云一想对付“夏逸”,却又无可奈何,只得话锋一转,又问稽查道:“朕听说淑妃娘娘还留他们吃了点心,谈了好一会话才走?”
稽查点了点头,坦言道:“淑妃娘娘近几日都在床上躺着,大抵是闷得慌,想寻人谈话解闷,所以备了些点心和德妃娘娘、夏太子边用边谈。”
那边宁安宫的情况早已有宫人向凌潇云禀报了个一清二楚,他若再有掖藏,反倒引得凌潇云猜疑,所以稽查索性把自己知道的都说了。
“闷得慌她不晓得寻朕吗?为何……”
凌潇云斥责的声音越发变小,到了一半时便也羞得再继续说下去。
莫晓雨尚在月中,自然是出不得宫、难下得床的。原本那日醒来时相见,凌潇云言辞凿凿地答应了她要日日前去探望,陪她排忧解闷。
可这几日他白日里忙着寻觅天下美人,夜里忙着和秋娘“缠绵悱恻”,倒把对莫晓雨的承诺忘得一干二净。
莫晓雨做人做事一向颇有分寸,凌潇云本也想不明白今日她何以失礼久留“夏逸”,可此刻他再细想此事,颇觉莫晓雨莫不是有意宣扬此事,借之责怪他的“不守信诺”。
这么一想,凌潇云怀怒的心也不免觉得对莫晓雨生了些愧疚。
他沉默少顷,终是坐不住道:“摆驾宁安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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