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你们干什么?还真的抓我啊?你们......你们想翻天是不是?”宫羽天正正在两位巡安使的拖拽中挣扎不已,即便手上已经被宫羽涯的专门用于拘押的拘灵锁给束缚住,身上却依旧有灵力要爆发出来的迹象。
“等一下!”宫羽天莱落到了地上,叫住了正在左右为难的两位巡安使,然后示意他们先放开,自己则是缓缓来到了宫羽天正的身后,拍了拍他的背:“天正九长老啊......”
“家主......”
宫羽天正一语未毕,突然,他感受到一股巨力从身后传来,似乎是要让他下跪,还来不及让他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又感受到左右两膝后面被快速打了一下,脚一软,就跪了下来,顺带着后脑勺也被一股巨力压得磕到了地上:“蠢杀才,还不快向大祭酒大人谢罪!”
随后宫羽天莱自己也单膝跪了下来:“大祭酒大人,宫羽世家当代家主宫羽天莱疏忽大意,让您受委屈了,今日特来迎您归族。”
前来拘押的人还在紧张的忙着自己手上的事情,而宫羽天莱的这一出戏,却是让在场的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不论是被押走的,还是正在押人的,都把目光移向了这一边。
本来还在震惊之中来不及回过神来的宫羽天正,余光瞥见这一幕的瞬间,他感到自己的理智正在以肉眼可见的程度蒸发。
——我去,真的假的!家主一个活了千年的灵尊居然给这个混小子下跪,那我不是......
“家主请起,此番事件,好在并没有造成什么大的损伤,家主不必如此自责......”
“大祭酒不必为我留这些不必要的面子,这次的事件后果究竟是有多严重,大祭酒想来比我清楚的多。说是没有造成什么损伤,但是若是真的出现了一丝半毫的损伤,那么,我宫羽天莱将是宫羽世家的大罪人。”宫羽天莱并没有起身,宫羽涯伸手去扶了一把也没什么用,毕竟一个灵尊她执意想跪下,宫羽涯一个融灵境也不可能扶的起来。
“家主尚能有此见解,那便是极好的了。”
“光有见解有什么用?或者说,光是我一个人了解又有什么用,不还是出了这种荒唐事。”
“这件事,其实还是得怪我,毕竟我违反族规在先,身为大祭酒,还出入风月场所。还有......”剩下的半句话宫羽涯并没有说出来。
——还有就是太过于天真了,真的以为现实会和宣扬的那般美好,太过于相信那些手里掌握着强大实力的人了,太过于相信这个世界的虚假的温柔了。这些话我又不好说出来,即便这些是真的,这种话,事后再慢慢的来吧。
对于宫羽天莱现在的这般恭敬态度,宫羽涯依旧保持着谨慎。他不会再像以前那样从心所欲、放荡不羁了,他明白自己还没有到那种从心所欲尚能不逾矩的境界;他也不会再像从前那般轻易相信别人的言辞行为了,只要是不违反自己的原则和良心,他并不排斥说一些不痛不痒的话,掩藏自己的想法。
看着这样的宫羽涯,宫羽天正笑了:“好儿子,没有枉费我这一番功夫啊,要是我没有把你赶出去,你怕是到现在还在觉醒境巅峰溜达呢,现在好了,三个月融灵境六层,也开始有点眼力见了,不亏,不亏,这次被罚着去边荒,值了。”
刚才还在交谈着的宫羽涯和宫羽天莱听到这里,脸色一僵。
“家主,他被罚去边荒是怎么回事?”
“他把违规越权您赶出家族,怎么可能不受惩罚?您也知道,相关族规早就有了,灵变境以上的全都发配边荒,积攒够一定的功劳才能回到族里。”
“什么时候的事情?”
“大概几天之前吧,就是您的母亲被两个贼妇害了之后。”
“那么他为什么现在在这里?”虽然听到自己母亲的死讯被重提,宫羽涯心中免不了“咯噔”一下,但是他还是知道什么事才是主要矛盾的。
“你母亲的发丧的日子,我总不能不回来吧,而且我本来也准备今天无论如何都会把你带回去给你母亲见上最后一面的,你真的以为我对你不管不顾?我的分身可是一直跟着你的,我也没有拿走你的......喂喂喂,你倒是听我说啊!”
宫羽天正的话,宫羽涯听到了一半就转过头去看向了宫羽天莱:“家主,您......”
“大祭酒大人,别说了,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废物,我当初怎么就瞎了眼给了他实权,他这也太不把条文律法放在眼里了!”
“这也怪不得您,毕竟他是万年之内最年轻的灵极境,打破了太多的常规。只是我记得擅自离开边荒......”
“大祭酒大人求您别说了好不好,我现在头都大了!不行,我我我我 ,那个,什么......”宫羽天莱伸手到怀里摸索了半晌,这才从怀里摸出来一个天青色羽翼状宝玉牌,交到了宫羽涯手上:“大祭酒大人,这是家主令,见令如见我,里面有我的三道分身,必要时您可以用,这个您先备着。”
随后,宫羽天莱发动家主权限,将自己的投影瞬息之间投射到整个千羽星域,道:“宫羽世家当代家主宫羽天莱在此宣布,请宫羽世家大祭酒宫羽涯阁下归族,恢复其被宫羽世家九长老宫羽天正违规剥夺的一切权益,接下来的关于参与迫害宫羽世家大祭酒大人的一系列事件的审判调查,全权交给大祭酒宫羽涯大人,至此!”
这突如其来的宣言瞬间就在整个千羽星域,乃至是整个宇宙都掀起了轩然大波,家主亲自开启全星域投影,这可是上百年难得一见的奇景。
“是!”在场的所有人齐声回答,但是宫羽天莱根本不等他们开口就径自腾空而上,撕开了一道空间裂缝,冲了进去。
“大人,怎么办?”宫羽天莱刚走,几个还闲着的巡安使就来到了宫羽涯跟前摆出了一副很是恭敬的样子请示。
宫羽涯看了看几位老人,五十二位曾经的大祭酒们微笑着点了点头,宫羽涯这才回头道:“自然是按照我之前说的办,还有什么要问的?”
“大人,今日是九夫人大丧,这羽陵城里面......”
“不要做多余的事情,不可为我一家之事扰民,今日他们能有一场不夜庆也属不易,倒是你,居然问出这种问题,有待考察斟酌啊。”
所有巡安使都不由得咽了一口口水,向宫羽涯行了个礼,这才各自行事去了。
宫羽天正,则是在一旁有点晕晕乎乎的,找不到一点真实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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