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羽涯带所有人回到宫羽世家宗家大宅时,时间已经过了午时了,虽然说太阳还是高高挂在天上。
正如宫羽涯所说的,当时在场的所有人,都必须被带回去录口供,只要不是属于宫羽世家执法体系的成员,无一例外,包括殷采菱。
至于宫羽涯自己,因为在宫羽天莱走之前已经被授权了全权负责此事,所以他让警堂的人先在路上录了自己的口供。
说实话,宫羽涯这么做,其实已经有一点不合规矩的味道了,但是,他现在只能选择这么做。他希望能够尽量快一点把这些事情办完,然后能够赶在米鸾出殡之前,能够去给自己的母亲磕三个响头。
刚才的事情,声势虽说浩大,连家主宫羽天莱都亲自莅临,但是,对于那人口庞大无比的羽陵城来说,其实无非就是多了一些谈资罢了,毕竟又不是什么类似灵气税涨价这种和他们息息相关的事情,所以几乎每个在羽陵的人,仍旧是全心全意地享受着这场风行主导的闹剧一般的不夜庆典。
告别身后触手可及的繁华,触手可及的欢笑,回到了这个画栋雕梁、云雾缭绕,犹如天门一般,但是又让他感到冷清森寒到无与伦比的宫羽世家大门前,宫羽涯的心中变得如同深渊寒潭一般,即便不愿意这样,他还是没法泛起一点点的波澜。不久之前的生死场,不久之前的大起大落,都好像隔了无数的岁月一般。
“大祭酒。”
一道苍老的身影从大门里面出来,宫羽涯定睛一看,当即躬身行礼,原本已经平复下来的心情又开始有了波澜,眼眸之中,顿时泪如泉涌:“老师,学生在这里向您问好,老师辛苦了!”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宫羽涯走了之后,暂时回到翰墨苑主持局势的前代翰墨苑大祭酒——宫羽子长。宫羽子长带着每一位大祭酒都拥有的儒雅的微笑,穿着干净而又整洁的宫羽世家翰墨苑校服:“这是做什么?男儿有泪不轻弹啊。”
“老师,您这样,让学生怎能不如此?男儿有泪不轻弹,但男儿的心,亦非土石啊!”
宫羽子长此时正端坐在轮椅之上,面容虽然温和,但是却带着明显无比的憔悴。看到这样的宫羽子长,宫羽涯又怎么会想不出宫羽子长到底做了多少呢?
宫羽子长仅仅是帮着自己理事三个月而已嘛?如果只是这样,宫羽子长断断乎不可能变成这副模样。
“老师,诸位师祖,想来是您请回来的吧。您究竟是跑了多少地方啊?您可是人极境巅峰,人极境巅峰啊!若不是耗损了本源,怎么会变成这样!”
宫羽世家大祭酒会在身体出现衰老迹象或者是退位的时候,被家族强制堆到人极境巅峰,这是对大祭酒的福利之一。一任大祭酒在位多少时间,那完全是按照翰墨苑内部安排和大祭酒的个人喜好而言的。
“还好,还好,诸位师祖们只是隐世隐得稍稍偏了一点,我原本只是指望能够找到我的老师,能够为你出一点力而已,谁承想居然还有那么多师祖在世上,我就索性多跑跑了。毕竟,咱们都是宫羽世家的大祭酒,不能就看着这种荒唐事发展下去不是?”
“老师......”
“行了,还有一件事,你今日就快些去主持你娘的葬礼吧,你和你爹不在,你们那一脉没一个人能说了算,葬礼都没个人主持,像什么样子?至于这笔录口供什么的,我来主持吧,我一个人极境,做做这些事情还不碍事的。”
“可是......”
“别说了。你,好好的把你娘的事情办妥了,然后公公正正的把这次的案子给处理了,也就对得起我的努力了,明白了没有?”
宫羽涯咬了咬牙:“那就麻烦老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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