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皓巡捕,留影。”
“明白。”
宫羽皓拿出一枚标准留影晶自然而熟练地拍下来宫羽贤的现状。
此时的宫羽贤脑子里一片混乱,但是她知道一件事,那就是自己现在麻烦了。警堂九位大巡捕的态度,宫羽贤不甚明了,甚至根据她现有的条件,隐约感觉警堂九位大巡捕无意站在二长老这边。
“好了,宫羽贤,先把你自己好好收拾一下吧,我们一会儿得好好谈谈,这关系到你是否能洗脱自己的嫌疑。”
虽然宫羽涯心中十分确信眼前的这个女人就是黑手,但是他还是不得不按照正常的程序进行审问。
“皓巡捕,我们先去宫羽桂那边吧,给她一点收拾自己的时间,毕竟男女有别。”
“一切听大祭酒大人安排。”
宫羽涯和宫羽皓一前一后走过了宫羽贤的牢房门前,开始向着更深处去。而宫羽贤看着这一切的发生,则是下意识的松了一口气。
“大祭酒大人,其实我不建议您先去宫羽桂处,宫羽贤她有能力在这大牢里吃上火锅,那就意味着她很可能趁着我们不在的时候做些手脚,毕竟咱们只是明白这些狱卒有内鬼,但没有细究。更何况宫羽贤她是最大的犯罪嫌疑人,基本就可以认定是她了,她这种人那里还谈得上什么权利。”
“皓巡捕,现在她仅仅是嫌疑人,还没有宣判,即便你我都清楚真相,也必须记清楚,她只是嫌疑人,依旧保有她作为人的基本权利。至于她动手脚,我可想不出她能动出什么逆转事实的手脚,事实就是事实,再怎么掩盖也不会了无痕迹。”
“也对,也行,话说回来我还怕不小心看到这种两百岁老大妈的身体长针眼呢。”
听到这里,宫羽贤思绪瞬间清醒,同时免不了的脸色一黑。
——你才老大妈,你全家都是老大妈,我外表明明还是凡人三四十岁的样子,再说了半老徐娘还风韵犹存呢......呸呸呸,谁半老徐娘啊!
“皓巡捕,您这个灵极境肯定比她大吧。”连宫羽涯都忍不住蹦出了这么一句。
“大祭酒大人您看我外表大概相当于凡人多少岁?”
“大概二十多岁吧。”
“嗯,所以我永远二十四岁。”
传入宫羽贤耳朵的声音也来越小,也越来越显得悠远,宫羽贤这才起身,开始准备沐浴更衣,同时从衣袖里掏出了一枚玉简。
牢房不大,但是热水还是有供应的,毕竟区区的热水宫羽世家是不可能缺的,需要的仅仅是两三个简单的小法阵而已。
“喂喂喂?顺巽?你个死丫头在不在?”
宫羽贤泡到水里之后,背靠着浴桶缩了下去,开始低声用玉简联络自己的贴身丫鬟。因为事发当天,风顺巽有极为充足的不在场证明,所以警堂也就释放了她。
“夫人,我在,怎么了?是火锅准备的不好吗?我这就给您送点更好的......”
“别提了,宫羽涯,宫羽涯来了!你赶紧告诉我爹,让他想想办法!”
“宫羽涯?怎么可能!现在米鸾的葬礼可还没彻底结束呢,他......”
“你个死丫头还敢顶嘴了你!他就出现在我的面前,还把我的火锅给吓掉了,溅了我一身汤!现在还在洗呢!”
“好的,夫人,我这就去,您稍安勿躁。”
“我稍安勿躁?我勿躁你个大头鬼啊我......喂?喂?”
.............................
与此同时,就在宫羽贤在浴桶里焦躁的时候,宫羽涯和宫羽皓已经来到了宫羽桂的牢房前。
宫羽桂的牢房和宫羽贤的一样,只有基本的生活起居必需品,光线也是幽暗得很,那张硬板小床上,静静地躺着一个身影。
“桂姨娘,许久不见。”
听到这声音,床上的身影动了动,扭过头来,看清了来人,这才赶忙起身来到了门前:“涯大爷,犯妇宫羽桂在这里给您磕头了。”
说完,就要拜下去。
“不必如此,皓巡捕,阻止她。”
“是。”
正要下拜的宫羽桂突然感觉到一股不可抗拒的力量阻止了她,这让她不得不放弃。
“桂姨娘,现在我是以大祭酒,同时也是本案的审理者的身份在和你谈话,我问什么,你答什么,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你可明白?”
“大祭酒大人,我认罪,是我逼得本来就精神耗损、意识并不清晰的米夫人动用了禁忌的手段,那一日,我和贤姨娘突然被米夫人叫去,米夫人一见我们便训斥我们两人,我一时间气不过,就和夫人顶了嘴,说得太激烈了,刺激了夫人......”
听着宫羽桂的滔滔不绝,宫羽涯皱了皱眉头,但没有说什么,静静地听宫羽桂讲完。
“......后来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一时间冲昏了头,居然还回击了夫人,所以才......大祭酒大人,都是我不好,犯妇不求您能轻判,只求您不要迁怒与流儿和兰儿,他们都是孩子,是无辜的。”
宫羽桂和宫羽涯全程都对视着彼此,宫羽桂脸上的每一个表情都分毫不差的落在了宫羽涯的眼中。
听完宫羽桂的话,宫羽涯正色道:“我既然负责审理,便只会就事论事,不会在审判上掺杂个人情感。至于流儿和兰儿,他们都是我的弟弟妹妹,于情于理我都不会对他们做什么。只是......”宫羽涯的眼睛眯了起来,表情看上去有些落寞:“......只是,你能不能和我说说,我娘当时,都骂了些什么?我想细细了解一下。”
“这个......”宫羽桂的脸上显出些许为难之色:“夫人她,说的并不好听,而且我也没法全记起来,毕竟当时我有些火气上头......”
“无碍,讲讲吧,讲讲吧。我,想听听我娘,到底到最后,是怎样的状态。”宫羽涯的声音有些沉重。
“好吧......”宫羽桂停了半晌,道:“当时,夫人喊来我们后便让我们跪下,然后说:‘你们这两个狐媚子,究竟施了什么下作手段,竟然叫老爷能赶了自己的亲儿子,你们来时我便觉得你们身上一股子腥臊气。你们这两个贱东西真该叫人扒了衣裳去木驴上坐两遭......’到这时我便已经火气上了头,再往后的,便记不住了。”
宫羽涯面无表情,静静地听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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