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终于连宫羽涯也骚了起来

——想要活下去的秘诀是什么？当然是站在“正义”立场上的背刺啊！

说完了一切的宫羽桂感到心中一阵舒爽，回忆着之前私下里颐指气使让她自证有罪的宫羽贤，不由得一阵好笑。

——宫羽贤，一开始，一开始我就没有抱着活下去的心态在和你做事啊。从那天开始，从我和你站在一起排挤米鸾的时候，我就已经做好了死的觉悟，我当然知道我和你的差距，你是宫羽世家宗家二长老直系，而我，如你所说，不过是一个无依无靠的泽国分家杂种。你拥有我无法拥有的，权势、才学、天赋、修为，没有一样我是比得上你的，但是，有一样微不足道的东西，是我有而你没有的，那就是自知。放弃所有的祈求和幻想，用下一刹那就会丧命的觉悟过在这里的每一天，这才是我这样的人能够在这个光鲜亮丽的原始丛林中活下去的法则。

宫羽桂看向了正在注视着自己的宫羽涯。

——如果是别人审判，那么我自然是甘愿赴死，眼睛都不会去眨一下，甚至会帮你圆的毫无破绽。但是，宫羽涯这孩子可是不同的，他年轻，他傻，他重视那些有的没的，所以，他会成为我最好的刀子，成为我用来保护流儿和兰儿最好的武器。

“你还有什么要补充的吗？宫羽桂？”

“没有了。”

话音落下，宫羽贤身上的束缚消失了，宫羽贤还想说些什么，但是在她身边的宫羽伯约却是抱住了她，低声急切耳语：“女儿啊，别，别再说了，老祖宗已经放弃我们了，我们已经是弃子了，你再这样下去没有任何意义，只会让老祖宗生气，以老祖宗的手段，我们只怕会更惨，你不为你自己，也要想想澜哥儿和芸姐儿啊。”

宫羽涯自然是把这一切都看在了眼里，他稍稍瞄了一眼右边最高的九个坐席，只有一个是空的。那九个坐席是属于九大长老的，按照祖例，这种涉及到某位长老如此之近的亲属的审判，是须得全数出席才能宣判的。但是，昨天才完成的米鸾的葬礼决定了宫羽天正无法这么快赶回来，至少，还需要一点时间他才能出现。毕竟即便是宫羽天正没有权利在那片荒原上动用身法、修为赶路。

——二长老还是没有什么反应啊。也许，是......

宫羽贤没有理会自己父亲的耳语，依旧是大喊：“这不过是宫羽桂的一家之言，她根本就没有证据......”

——老祖宗放弃了我，我就要放弃自己吗？哼，就算我真的遂了老祖宗的意思，我也不过就是一枚听话的弃子而已。我死了之后，澜儿和芸儿怎么办？宫羽天正又得发配边荒，到时候什么都决定不了，我.....我......我应该，怎么办？

“保持肃静！真是一点规矩都不讲，原本你们自说自话进入被告辩护阶段我并没有多说什么，但这不是你们变本加厉的理由。”

宫羽涯的声音并没有那么的惊人，但是却让精神已经接近崩溃的宫羽贤吓到了。

“宫羽桂，你刚才的发言，和你之前的口供大相径庭，这是怎么一回事？”

宫羽桂几乎要露出属于胜利者的微笑，却反而做出了抽泣之态：“大人，我的口供，是宫羽贤利用自己的势力强逼我说的，宫羽贤为了颠倒黑白，贿赂了一干人，以我一双儿女相要挟。”

“我，我不是，是......是......”宫羽贤逐渐语无伦次。

“宫羽贤，你休要再给我家主人蒙羞，给你的老祖宗蒙羞了，你做的那些个勾当，证据确凿！你当真是做得好大的事，你可知道，自你行这大逆不道之事的那天起，一举一动都已经在主人的眼下了？”宫羽恭安大喝道。

“自从你做了这档子事，主人可是亲自帮你捋了捋来龙去脉，你当真是好大的面子！”宫羽恭安说完，扔下了一枚留影晶：“这留影晶里面有你和你的好父亲和你的好丫鬟们所有的谋划，你可想再温习温习？”

“这......我......”

宫羽恭安没有一点停下来的意思，现在的宫羽贤因为从昨天开始就基本已经知道了自己的命运，所以已然经受了一天的不安和惊吓，现在正是精神最薄弱的时候，但是精神最薄弱的时候，同样也会是最不安定的时候。之前宫羽贤那歇斯底里的否认已经证明了这一点。

为了防止宫羽贤说出他不希望听到的东西，宫羽恭安要做的，就是再加一把力，把宫羽贤现在回光返照的歇斯底里推向真正的崩溃。

“在牢房里当着大祭酒大人的面吃火锅，你真是太有能耐了。”

宫羽恭安一边说着，一边拿出了从宫羽贤的牢房拿来的监控用留影晶，把宫羽贤昨天和宫羽涯会面时的情景再现了。

大殿中央，宫羽伯约的已经不敢再往除了地面以外的方向看，宫羽贤再也说不出一句话。

如果刚才的话是宫羽涯说的，还不至于让宫羽贤如此，更不至于让宫羽伯约这般，但是刚才的话都是出自宫羽恭安之口，这就代表了二长老的态度是何等的坚决。

二长老何等威严，又哪里是区区的宫羽伯约和宫羽贤胆敢随意挑衅的。

“恭安老爷子当真是好手段，省了晚辈不少事情啊。”宫羽涯和声道。

“大祭酒大人客气了，小老儿不过是痴长数百岁，加之狐假虎威而已，能帮到大祭酒大人再好不过。况且，肃清族风乃是我刑堂之责，小老儿不过是行分内之事罢了。”

“既然如此，那我，就继续了。”

“还请大祭酒大人公正。”

“自然，自然。”

宫羽涯看向了落在大殿中央的一干人等：“方才宫羽恭安陪审所出的证据诸位也是看到了，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忍住，忍住，忍住......

台下寂静无声，旁听席上所有的目光都凝聚在宫羽涯的身上，不只是旁听席，整个宫羽世家、净云天、云上界、净云星，乃至于千羽星域的目光都在等待着宫羽涯、都仿佛在问：“你的下一句话是？”

“鉴于九长老还未出席，不得宣判，宣判先行搁置，下面进行下一桩案件审理，带‘谋杀宫羽世家大祭酒未遂案’嫌疑人。”

全场：“.....”

——宫羽涯你为什么这么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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