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垂死挣扎的无力辩驳

“来来来，我宫羽文杰替各位现场直播哈，审判庭朝东一面，坐的是主审——宫羽世家宗家翰墨苑大祭酒、位同九大长老，宫羽涯大人！大家注意一下啊，宫羽涯大人，今年仅仅十七岁，修为是融灵境七层，虽然修为不出众，但是地位那是......诶，这位，您各位别取消关注啊！我错了，我错了，各位姐姐行行好行不？对对对，大祭酒大人最帅了，修为什么的都是浮云......”

在宫羽涯的一句“开庭”落下话音的瞬间，整个宫羽世家的男男女女老老少少无一例外打开了自家的传影晶，关注着实时传来的现场。

不只是宫羽世家，整个千羽星域的收看人数也不少，虽然说宫羽世家内部的事情对其他的人来说关系并不大，但是但凡有点空有点条件的都打开了自家的传影晶，调到了宫羽世家内的主播们的频道。

至于为什么，先撇开“宫羽世家九夫人被两房姨娘谋杀”这件事本身就是一个大新闻不谈，光是“子报母仇杀父妾”这种一听就觉得莫名有爽点的剧情就很让人在意。

“来来来，让我们继续来看，犯妇已经出现在了审判庭的正中央，是两个......诶？怎么这么多？咳咳咳......不好意思，口误，十多人。”

宫羽文杰仍然在解说，宫羽文杰突然感觉到自己好像被架起来了。

“诶？你们，你们这是要干什么？你们......”

“你难道没有发现整个审判庭只有你一个人这么吵吗？到底懂不懂审判庭直播的规矩？你以为这是在转播族内比武是怎么的？”坐在宫羽涯左边的宫羽皓大声呵斥道。

“诶，诶呦，对不起，我以前是比武转播的主播，第一次来转......给我一次机会吧大人！”

宫羽文杰很没节操的开始了近似于死缠烂打的求情。

宫羽涯扶了扶额头：“算了吧，让他留下吧，下不为例就好。”对于这种开幕雷击，宫羽涯表示心有点累。

对于这种很少见的闹剧，宫羽涯没有太过在意。虽然是第一次，但是对于宫羽世家审判庭的流程，宫羽涯还是非常的熟悉的。

“首先，宣读由宫羽世家检察堂对宫羽桂、宫羽贤发起的指控：蓄意谋杀、以下犯上、败坏族风。其次，是由警堂和我代表翰墨苑对宫羽贤、宫羽伯约及手下仆役提出的指控：行贿舞弊、扰乱司法、制造假证、败坏族风......”

被拘束在大殿中央的宫羽贤，脸色已经全然是苍白不带有一丝的血色，从眼神之中便能轻易看出“心死”二字，身体止不住的发抖，一旁的宫羽伯约正抱着她，似乎是在安慰着，宫羽贤的丫鬟和小厮们大多是低着头，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口，唯有宫羽贤的贴身丫鬟风顺巽蹲在宫羽贤身边，用手绢替宫羽贤擦拭着无神的眼眸之中流下的泪水。

——老祖宗放弃我们了，老祖宗放弃我们了，老祖宗放弃我了，呵呵......

宫羽涯目不转睛的盯着他们，他本能地不想错过每一个瞬间。

——绝望吧，我会用我的双眼，见证你们走向死亡之前的最后的每一段时间，虽然这很恶毒、毫无高洁可言，但是，唯有这一次，我不想错过，唯有这一次，即便会成为我人生之中最大的污点，我也在所不惜！

“宫羽皓巡捕，接下来的举证环节，交给你了。”

“是。”

按照惯例，从宣布指控到宣判的所有环节，不出意外，都是应当由宫羽涯一力承担的，但是也不是没有出现过让陪审官代劳的情况，所以宫羽皓也就没有多问什么。

不是宫羽涯不想亲自主持，他是怕自己在举证的时候没有足够的精力压制自己内心的波涛，他是担心自己会做出出格的举动。

“首先是针对谋杀的指控，相必，这一段让整个千羽星域人尽皆知、让宫羽世家蒙羞的投影，大家都很熟悉了吧......”

那一天，投遍了整个千羽星域的投影再一次出现在了大殿中央的空中，这是由留影晶投影的。那一天的惴惴、那一天的心碎、那一天无力的泪，依旧留在宫羽涯的心底，仿佛动一动手指都能够触碰得到。

“荒唐！区区的投影就定我罪了？”

宫羽贤的眼睛突然恢复了神采，疯了似的大叫起来。

——老祖宗放弃我了，呵呵，老祖宗放弃我了难道我就要认命吗！不行，我要，我要自己争取！

“那米鸾她就是疯了，把我们叫到那房间之后便要杀我们，我和桂姨娘不过是正当防卫而已！那投影，你们自己都证明不了是不是真的！你们这样断章取义......”

宫羽桂依旧是坐在一边，一言不发，仿佛一切都与自己没有关系一样。

“宫羽世家！这笔账，本王日后定要和你们算算清楚！”随着一句恍若洪钟大吕般的怒喝传出，宫羽贤的歇斯底里也被这声音打断，投影的留影晶碎了开来。

“众所周知，我们审判庭所使用的留影晶都是特制的，即便是九品灵尊动用了修为的声音都可以完美再现，而且绝对不会损坏。而现在，这留影晶碎了。”

宫羽贤还想吼出些什么，可是她发现，她的嘴唇在止不住的颤抖。

不只是宫羽贤，现场的所有人，即便是灵极境的宫羽皓、宫羽恭安都颤抖着，一时间难以动弹。

所有的宫羽氏子弟都感受到了一股刺骨的寒意，那是来自刚才的那一声吼的主人的杀意，即便只是拓印下来的声音，跨越了时间，也让听到它的宫羽血脉感受到无比的寒冷。

所有人的心中都有了答案——灵王。

正当所有人都在这声音的震慑之下发愣的时候，宫羽涯开口了：“没错，米夫人确实是动用了米氏世家的禁术，导致我们现在根本就没有证据可以直接有力的证明你们有罪或者无罪，但是，能够让灵王愤怒至此，那就证明，米夫人，的的确确是被害的，而且......”

“我有话要说。”宫羽桂突然道。

宫羽涯冷漠道：“请讲。皓陪审，请限制住宫羽贤，不要让她干扰审判正常进行。”

“是。”

于是乎，在宫羽皓打出的两个符文的效果下，宫羽贤瞬间失去了行动和发声能力。

“那天的事情是这样的，我和贤姨娘为了进一步稳固在这一脉之中的地位，决定以米夫人连月来打伤贤姨娘派出去谋害大祭酒大人的小厮们为借口，代行家法以示权威，可是我们并没有想到......”

宫羽桂把当天的来龙去脉一五一十说了个清清楚楚，把原本就愣在原地的宫羽贤弄得人都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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