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啊,你们是不敢瞒我,刚才声音没有抖嘛,可是你们的那个‘憧~憬~’的抖音真的是让我有点一言难尽的感觉啊!
风行无奈的看向了坐在高高的主审席上的宫羽涯,心里对身后那三个坑货已经是骂开了。
——沃特玛!你们三个来讲会死吗?你们三个来讲顶多就是怕而已,我来讲是要命的啊!完了完了完了完了完了完了......我祝你们儿子有的东西女儿也有,女儿没的东西儿子也没啊!
“好了,风行,你来讲讲吧。前因后果,讲讲清楚,我没记错的话,你也是贤姨娘的好奴才啊。”
宫羽涯渐渐地在这种阴阳怪气的语言模式之中找到了愉悦,让他有种微微上瘾的感觉。
——这个风行,真是如何处置都不嫌过分啊。
虽然认识风行的时间短的很,可是宫羽涯心中对风行的恨意,完全不比对贤姨娘和桂姨娘的恨意要低。
只是区区几天前的事情,宫羽涯哪里有可能忘记在那第一个陷阱处、那婚礼转播现场,风行在他面前带着一副胜利者、上位者的姿态和盘托出的全部计划。
“这......这个......大......大大大祭酒大人,我......”
“你那日里的胸有成竹呢?那天,你可是为我详细介绍了你的计划,堪称妙绝啊。”
“这......大人,我错了,您饶我一命吧!”
“我也不为难你了,我问你答吧。首先,你们四人是从什么时候跟开始着我的,为什么跟着我。”
“是,是翎墨他们三个在送您出宫羽世家大门的时候,发现您手上还有储物戒指,所以他们料想您还有不少的存货,心生贪念,便跟着您,想要谋财害命。奴才是后来才入伙的,是他们跟着您到了玥陵之后,发现您不见了踪影,所以怀疑您会在暗处伏击,心生恐惧,这才告诉了奴才。”
“呵呵,倒也新鲜,我那时才刚刚进了融灵境,他们怕什么?他们之中哪一个修为不比我高?”
“这个......奴才也是这么想的,奴才也不知道他们怕什么,所以只当是白捡一个便宜就来了。”风行开始回忆自己参与此事的前因后果,并且极力斟酌词汇。
宫羽涯听完,微微沉吟了一下,带着一些自言自语的语气道:“只是为了白捡便宜而已?堂堂风姓仆役,居然还会为了一笔不确定数额的横财而主动惹麻烦?”
风行颜色试图保持不变。
——忍住,他只是自言自语,他只是自言自语,不要说话,扛过去。
风行强制自己冷静、试图保持平淡,但是他还是感觉到了一种物理意义上并不存在的刺骨寒意。
——不愧是灵尊威压,只是坐在那里就已经能够做到这种程度了,难怪说话时但凡有一点心虚就会发出明显的不自然颤音。
“好了,来说说你们的计划过程吧。一开始我是被好心人搭救了,而且还变装易容过,也难怪你们认不出来了。”
“哇,到底是什么程度的换装易容啊,我们当初可是发动巡安府满玥陵搜了一个多月都是一无所获啊!”羽洪的声音突兀的冒了出来,让羽又、翎墨、风行都是头皮一麻。
——这憨批被治好之后怎么还是这副德行啊!
——这不是要人老命吗?吐槽不会吐在心里吗?非要说出来!你当你是演喜剧吗?还要追求搞笑效果是怎么的!
——当初我为什么要带这个憨批入队啊......不对,我当初到底是怎么认识这个憨批的啊!
“呵呵呵呵呵。”
“这人倒是有点意思。”
“实诚,真的是实诚人。”
......
就连座上的八位长老,此刻都是笑出了声来,毕竟在见识了长达千年的勾心斗角之后,能看到这样一人,对他们来说也算得上是一件新鲜事了。
“发动整个玥陵巡安府帮你们找人,真的是好本事。接着说吧,找不到我,然后呢?”
一问发下,鸦雀无声。
此时,羽洪看着风行,所有人都看着羽洪。
“你们看我干什么?我就是个补充而已,大祭酒大人是要风行大哥回答不是?”
羽洪的回答显得理所当然,就好像一般人吃饭喝水一样自然,仿佛完全没有受到灵尊威压影响。
“风行,你接着说吧。”
听到宫羽涯也发了话,风行也就只得和盘托出,毕竟,对他而言,现在他要回答的都不是什么关键问题:“我们搜索无果,也不知您的生死,所以我选择最后赌一把,想要想办法把您引出来。然后,翎墨就和我说,说您与那羽陵城微羽街的清轩花魁殷姑娘是有~些~~缘分,所以我等便设计想用这位殷姑娘把您引出来。”
——完蛋要遭!
“具体是什么计划,哪些人参与了,有合谋否,从实招来!”突然,宫羽恭安大喝道。
“有有有,有合谋的......”
宫羽涯叹了一口气:“恭安陪审,你这般着急是为了哪般?莫非您没有听到他那说谎的声音吗?”
“咳!大祭酒大人尊重。”一旁的宫羽皓也是突兀道。
不止如此,一旁的八位长老也是齐齐向宫羽涯这边看了过来,
“够了!”宫羽涯少有的喝道:“你们若是真的有身为贵族的自觉,那就各自履行好自己的职责,少些下作勾当、钩心斗角,多多修为己身,而不是在一些无关紧要的细节讲究那些毫无价值的脸面。你们也知道这场审判时全星域、乃至于全宇宙都能收看到,方才你们那般自觉的欲盖弥彰,难道真的没人看得出来?仅仅是有些缘分,就能用来钓我的性命,逻辑之可笑,叹为观止。你们这样子掩盖,反倒叫旁人有更多的遐想空间,这道理,风行一介仆役看不透也就罢了,难不成活了百年千年的你们、身为掌权者的你们也看不透?”
不只是在场的宫羽世家人有些傻了眼,全宇宙正在看这场审判的人也都有些愣了。
——好家伙,宫羽世家实诚人可真多。
“清轩殷采菱姑娘,与我不是有些缘分。我与殷姑娘自幼相识,后不得已分离,再难觅之。再见之时,她已是清轩歌妓、花魁,但即便如此,殷姑娘也是我唯一欲与之相守余生之人,我之前所出入的风月场所正是清轩,所为者无他,不过是为赎出殷姑娘而已。也正因此......”
宫羽涯目光直指风行:“你风行才自信能够利用采菱把我钓出来!”
话毕,满座皆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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