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证得清轩第一位,魂堕渊狱永不回。”
宫羽涯走到了殷采菱面前,看着她带着笑与泪的脸,不由分说向她伸出双手,殷采菱抬起双臂似乎是要抗拒,可宫羽涯却抢先一步,强行把殷采菱揽入怀中。
在场的观众们、全星域的观众们,有的仍然在回味着刚才的琴音,有的依旧被唱词所困惑、不断地琢磨着,还有少数听懂了一切的,一脸的惊愕、同情、不可置信。但不管是哪一种,都在这个瞬间被宫羽涯的这个动作紧紧吸引了眼球。
——丢,这也太刺激了!
“采菱,对不起,都是我,都是我太慢了,如果我能够再快一些......采菱,对不起,我知道我现在的行为太过于冒犯,但是,我这一次,容我冒犯一次吧......”
殷采菱不再挣扎,任由宫羽涯抱住自己,双目缓缓闭上。
“我答应你了,结束之后,不会离开你,只是现在,你还容得下我么?不要冲动,想想你过去的三个月、想想现在的你、想想你失去了多少,再来回答这个问题。”
“为什么还要问这种问题呢?”
“现在,你已经知道我是一个什么样的女人了,我只是一个欺骗了你,短则四年,长则七年有余的无耻之人,我什么都没能为你保住,但是我却害你失去了那么多,给你带来了那么多痛苦。如果再留下我,你或许会经历更多的痛苦,我值得你这么做吗?”
“如果一定要说,是你害我有了这一段我一生都不想有的经历,那么,你的那一段,若是没有我,不也是不会发生了吗?如果我的那三个月很痛苦,那么你在那里一个人的日子又是何等煎熬?”
宫羽涯渐渐松开了殷采菱,双手放在了她的肩上,四目对视:“采菱,你愿意,给我你的第十次吗?”
“第十次......”殷采菱的脸上不止是惊讶,绯红色从耳根开始占据了整个面庞:“诶诶诶诶诶诶!”
殷采菱原本的沉静在这个瞬间消失不见,仿佛从神殿中的神女壁画化为了溪边受惊的小鹿。
“之前的,无可奈何,哪里能够算数。之前的伤痕即便抹不去,我也愿意,用我的心、我的魂、我的后半生作为交换,换你带着真心的第十次。我本来就不准备去要那百年千年的荒唐长寿,我要的只是这短短一生的美丽生命,你是我认定的一世唯一,是我在这个宇宙再也不可能遇到的了。说什么,我都不会再放手了。”
“问题不在这里啊,涯,你怎么能在大庭广众之下说的这么直接啊!你......”殷采菱慌了,她之前敢于自己说出那一段不堪回首的经历,是把精神的弦绷紧才勉强做到的,鼓琴不过是她强制舒缓自己的手段而已,而且她也只是敢极其委婉的说出那一段噩梦。
“我也稍稍改变了一点了,毕竟那三个月并不是无用,每一段经历都是我人生的画卷中独特且必不可少的纹理。那么,采菱,我在这里再问一次,你愿意把你蕴含着心与灵魂的第十次,交给我吗?”
“你还说!”殷采菱锤了一下宫羽涯的肩膀,稍稍冷静了一下,深深地呼出了一口气,露出了真正的笑容:“此生此身皆与君。”
宫羽涯看着面前这宛如初绽夏荷般的笑颜,再不顾之前的自己究竟是如何,铭刻于心中的四书五经六义再也想不出一个字,渐渐靠近殷采菱的面庞。
殷采菱看着宫羽涯那几乎比自己还要美丽的面庞渐渐靠近,自是知道了宫羽涯想要做什么,虽然心中百感交集,本能性的想要抗拒,双眼却不自觉地闭上了,感受着那渐渐靠近的鼻息,期待着即将到来的交叠瞬间。
现在的宫羽涯虽然让殷采菱感到有些陌生,但是殷采菱很清楚这依旧是那个她认识的宫羽涯,一个比起之前那个可称为温柔如水的宫羽涯,多了一种刚毅与坚决,温柔而坚硬,如同宝玉一般,君子如玉。
“涯儿,刀下留人呐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我靠这什么情况!”
一声由远及近的疾呼充斥了整个大殿,随后便是一阵硬物砸地翻滚的声音由远及近渐渐放大。
“哎呦!”
“咚!”
所有人,包括殷采菱和宫羽涯,都惊讶的看了过去,只见清夫人被一个什么东西撞到了墙上,在那灵极境都很难打出痕迹的墙上留下了一道淡淡的人形和鲜红的血迹。
再转移视线,才看清地上原来还趴着一个人,那人起头来,原来是宫羽天正。
“我靠,什么东西在地上扭得跟个蛆一样,还一脸死了妈的样子。嗯?嘿我说你个臭小子”宫羽天正一个顺溜爬了起来:“你他娘的,你娘的葬礼你也不好好主持,溜得挺快,结果居然在这里丢人,你.......这就是你一直心心念念的那个小(女表)子是不是?”
眼看着宫羽天正一只手就要抓过来,宫羽涯赶忙掏出一枚令牌挡去。
“吾以家主令在此下令,宫羽天正,回到你的旁观席上!”
“谁管你!我......”
家主令触碰到宫羽天正的一瞬间,一股力量弹开了宫羽天正,在所有人震惊的目光中,宫羽天莱的身影显现,看向宫羽天正道:“除非是大祭酒亲自发动,或者是家主令感受到了威胁,否则我储存在里面的分身是不会显现的。宫羽天正!你好胆!”
也不等宫羽天正有所反应,宫羽天莱直接像拎着猫的后颈皮一样拎起了宫羽天正,把他准确无误的扔到了长老席上。
“呃,话说大祭酒大人您这......”宫羽天莱转头看向宫羽涯,表情有些微妙。
“咳咳,那个......”宫羽涯尴尬的咳嗽了两声。
殷采菱则是红着脸离了宫羽涯怀中,却被宫羽涯拉住了手不得走脱。
“既然九长老已经到了,那么,对宫羽贤一干人等和宫羽桂也应该进入宣判了。”宫羽涯强行镇静道,随后亲自送殷采菱回了陆雨萱身边,然后自己回了主审席道。
宫羽天莱在这过程中一言不发,只是默默看着,其他人自然也是不敢多说什么。
“送‘谋杀大祭酒案’嫌犯回去,带宫羽贤、宫羽伯约及其一众仆役、宫羽桂到大殿中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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