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藤枫心境渐渐变得明朗,拦腰抱起寍舞,大声对着身后的侍卫道:“快传御医。”
起身,紊乱的步伐快速的抱着寍舞朝寝室内走去,偶尔掠过的风,吹拂着两人的发丝,宛若是纠缠舞动的两个人,跳跃旋转,紧紧相扶持。这一刻若是有人看见定会感到温馨。
轻轻的将寍舞平方在床上,瞬间,鲜血逐渐沾染了床单。一直蹲在角落的若儿,看着司藤枫抱着寍舞进来,赶紧起身上前,见寍舞满身血色,吓得脸色发白。
娘娘……她……她死了吗?轻轻的呢喃道:“娘娘,你不能死。”
饶是话语轻的不能再轻,可是听觉灵敏的司藤枫还是听到,心中不免烦躁,冷叱道:“闭嘴,她不会死。”
若儿吓得身子颤了一退。瞪着大大的眼眸,眼珠一滴滴落下,无辜的看着司藤枫的背影,再看看床上宛若没有气息般的寍舞,眼泪就是不收控制的滑落,她怎么会想娘娘死呢?在这个世上,没有人会像娘娘对她这么好了,她早已经把她当成一辈子的亲人了。
司藤枫坐在床沿,轻轻的伸手挑开散落在寍舞脸上的发丝,怜惜的指尖轻微的触碰她雪般的肌肤,柔滑的触感,不觉使她更加的想接近。
掌心缓缓附上她的脸颊,冰凉的,没有意思温度,不觉心中好似窒息般,立即扭头唤道:“来人啊,快点来人。”
门外的侍卫赶紧进来,仓惶的道:“不知皇上有何交代。?”
“御医怎么还不来,是不是都想死了?”一声怒斥,吓得侍卫有些嘡目,不知如何才好,只好左顾右盼的希望这御医能来的快点。
“回皇上……这……已经去请了,顾及要等一会才到。”吞吞嘟嘟的说着,深怕一点点过错而掉了脑袋。
“该死的废物,再去传,若是皇后有个闪失,你们全都给朕陪葬。”
侍卫一时退下一软,跌倒在地,顺势跪倒:“是,属下这就去。”
不少片刻,几名几乎是被拎着来的御医,脸色通红,直喘着气,只见拎着自己的侍卫脸色甚是冷然,单单是来时的速度可见其宫里的深厚,几名御医均是敢怒不敢言,况且他们是授的皇上的命令,御医浓缩着脑袋,衣领被揪的有些褶皱,双腿了几乎拖在地上了。
当司藤枫冷脸看了一眼几人,怒声道:“还不快点医治皇后,是不是要朕砍了你们的脑袋?”
几人稍微年长一点的黄太医,赶紧上前:“皇上,请您先让微臣把一下娘娘的脉搏。”
咋听之下,司藤枫双眸一凛,似是万道寒光,:“那就快点把脉,是不是嫌命长了?”
“可是……”御医眼神瞅着司藤枫的手,皇上这握着娘娘的手,叫他如何把脉呢?御医颇感无奈,又不好直接开口,皇上这下正在怒头上,一个不小心,保不准脑袋随时搬家……
司藤枫紧握的手没有一丝松开的迹象,反而是越加握的紧,半响间太医没有动静,只是干杵在那一动不动,真要大骂,一边的若儿,小心翼翼的小声道:“皇上,您握着娘娘的手,太医没法子把脉啊!”
一时间,司藤枫这才意识到自己有些紧张,连忙收回双手,起身朝门外走去,步伐有些仓促,边走边道:“小心照看着皇后。”
当迈出寝室,偌大的舞凤殿格外显得有些苍凉,司藤枫挺直了腰身,大口吐了一口气,双眼稍许闭上了一会,语气又变回那个冷然霸气的司藤枫。
“羽”一声轻轻的低沉唤道。被唤作羽的男子宛若鬼魅般出现。
羽是暗卫的首领,武功自是不在话下,同时也是随时守卫在司藤枫身边的暗卫,他的职责就是一切服从。
从来没有人见过羽的外貌,当然除了司藤枫以外,看不清的表情,只见其眉头微微隆起,双眸担忧道:“属下在。”
“太皇太后那边怎么样?”
“回主子,一切安然无恙。”
“那就好。”司藤枫叹了一口气道:“太皇太后是否怀疑?”想起精明如皇祖母,似乎双眸事情都逃不过她的眼睛,若不然,皇祖母当初也不可能仅凭一己之力登上太后宝座。
“太皇太后没有问什么!只是问主子您怎么样!”羽似乎想说什么,又不好过问,心中顿感矛盾,司藤枫睁开双眼,看了一眼他,:“你想说什么?”
相处十几年,最基本的了解还是有的,光看平时面无表情的羽今个脸色担忧,就知其定是有什么事。
羽立即双手抱拳,单膝跪地,神色凝重道:“主子,请适当的控制感情,夏侯家注定要毁灭,老主子在世时一直叮嘱,然而主子今天的做法,却并非明智之举!”
“放肆!”沉声道:“何时论道你来教训朕?”
羽即时赶紧俯首:“属下不敢。”
司藤枫虽然表面看起来怒意明显,但实其心里也清楚羽的担忧。敛下怒气,道:“放心吧,夏侯杰逃不出朕的手掌心,一切都在计划之中。”
羽蓦地抬头,不明所以的看着司藤枫,随即又低廉下头,他深知这些不是他所过问的,既然主子有把握,那么他能做的就是尽心尽力的做他该做的,这才是暗卫的守则。
天空一点一点泛起红光,耀眼的东方渐渐火红的光芒铺满大地,那瞬间,灼目的艳阳升起,燃烧着新的开始。
经过一夜的救治,御医们终是吐了一口气,千恩万谢,总算皇后娘娘没出什么事情,否则他们这会儿,脑袋恐怕早已经搬家了,这一点光是想想就心里发颤,几人均是抬手擦擦额头上的虚汗,相视一眼,点点头,总算过去了。
若儿一边照看着寍舞,一边擦拭着寍舞满脸的泪痕,一夜的心惊胆战,看着寍舞无声滑落的泪水,若儿也跟着流泪,想想这几个月来的经历,又想起在侯府的生活,都说一入宫门深四海,这话一点也不假,这里有太多的阴谋太多的心机,哪是娘娘这样单纯的人生活的地方。
看着她苍白的脸色,紧蹙的眉头,惨淡的唇瓣,这些无疑又让若儿心里悲凉了一下。
一边擦拭着,一边呢喃道:“娘娘,你快点醒过来吧,若儿不能没有你,你不要丢下若儿一个人,快点醒醒吧。”
窗外淡淡的阳光射进屋里来,瞬间亮堂了的寝室,不禁刺激着寍舞的感官,也许是黄天不负有心人吧,在若儿一遍一遍的祈祷下,寍舞紧闭的双眼终是缓缓的睁开,那一刻,清澈的眸光如一片晶莹的琉璃,染着昏黄色的光芒,格外耀眼。
轻轻蠕动了一下手指,虽然浑身很无力,但是昏睡中的她还是很清醒的,她感觉到司藤枫灼热的体温,冷酷的声音伴着淡淡的焦虑,感受到若儿的无助,她的呼唤一遍遍响彻在耳边,即使沉重的无法睁开双眼,她还是尽力的想要醒来,她不可以丢下若儿一个人,不可以……
司藤枫推开房门,方才太医们出来已经将寍舞的情况一五一十的说与他听,这一夜他一直在舞凤殿内待着,当听到御医说现下已经无碍时,他的心明显的松了一口气。脸色也好看不少,不禁笑意浅浅道:“不错,下去领赏吧!”
若儿趴在床沿,低怂着脑袋一磕一磕。那双眼已经哭得红肿,看的寍舞不禁有些心疼。
听见有人推开房门,侧脸瞅了一眼来人。
四目相视,那股莫名的感觉牵引着他们,寍舞感觉心中似乎有个千斤重的石头压着自己,很无力……
司藤枫明显显得有些欣悦,见寍舞醒过来,走上前去,低沉的嗓音略微显得有些沙哑:“你醒了!身体还有哪里不舒服吗?”
想想!这等关怀备至的语言,何时是出自一国之君司藤枫之口,寍舞顿时有些惊愕不语。
只是相反的却吓坏了若儿,现在皇上的声音对她来说可谓比魔鬼还要恐怖,咋听司藤的声音,吓得赶紧窜起来,赶忙跪下:“皇上吉祥。”
司藤枫瞥了一眼若儿,没有说什么,只是淡淡的道:“你先下去吧。”
若儿还没有注意道寍舞已经醒过来了,低声到:“可是……可是娘娘还要奴婢照顾呢。”
“难道还要朕再说一遍?”低沉诱惑,略加阴冷的声音顿时激的若儿抖擞了一番。
寍舞见此,轻声道:“若儿,你先下去吧!”
仅是那么清淡的一句话,若儿不顾眼前的司藤枫,一时忘记了一切,赶紧转身,睁大着眼睛惊喜道:“娘……娘娘……你醒了?”
寍舞轻轻的点了点头,双手猛的被若儿抓住,小丫头喜不胜收:“太好了,太好了,真是太好了。”
有点背忽视的感觉的司藤枫,此刻显得脸色有些阴沉,性感的嗓音轻微的哼了两声。
这下若儿才注意道,赶紧收敛心中的情绪,低着头,弯着腰退下。
门缓缓带上。空阔的房间一时有些寂静,两人彼此没有交流,她看着空荡的床顶,他瞅着躺着的她。
那身然满鲜血的纱裙还被摆放在窗台边得脸盆内,一股秋风吹进来,伴随着阵阵血腥味儿,格外的触动着两人的嗅觉。
寍舞微微蹙眉,司藤枫明显不悦,这血衣怎么还在这里?这等小事都做不好,那些废物是不是都在等死?
大步走过去,一把端起脸盆,朝着窗外扔去,大力的关上窗户。
脚步略显缓慢的来到寍舞的床前,俯视着她,:“你没有什么要和我说吗?”
好几次,司藤枫都没有意识到自己面对着她,早已改变对自己的称呼。也许是潜意识里他早已接受了她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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