寍舞不语,事已至此,她无话可说,也不知道能和他说些什么?
看着她一脸无视的表情,毕竟是一国之君,何时受过这等对待,饶是他极力的控制着自己,脸色也不是那么好看,微显怒态:“夏侯寍舞。”
音量不觉的加大了许多,双手不禁攥紧,好看的眉宇也逐渐聚拢。
“说什么?”侧过头,盯着他:“我确实无话可说。”
每当脑海里闪过那些他一再欺骗的画面,即使自己再努力的说服自己,也无法磨灭那些他做过的事情,可是是绝望了吧,她对于他早已经不再有一丝的期待,她想,若是可以的话,她宁愿永远不要再遇见他,哪怕是一眼,仅仅是一眼都显得有些凄凉。
司藤枫蓦地眼神纠结,欲开口说些什么,却发觉,原来早已无话可说,他本可以以君臣的身份相压,想他一国之君,千万人朝拜,几时会被一个纤弱的女子堵得哑口无言?骨节分明的手指蓦地发出咯吱的声音,心中矛盾之极,想要命令她却终是开不了口,看着寍舞的眼神起着微妙的变化,一点一点逐渐迷离,他犹豫,矛盾,纠结,想对她好点,却是感到无力,也许注定这一生,她都将会是他无法割舍的存在。
司藤枫仰头闭上双眸,深邃的目光被遮掩,看透的只有那股逐渐冷然的气息,双手背于身后紧攥着,想进一步上前,却终是无法迈出那一步。
她沉默,他亦然,仿佛人世间的喧哗早已殆尽,他们之间永远无法跨越那条鸿沟,终究无法均衡。
良久,仿佛过了一个春秋,嘈杂的心境变化许多,又过温暖,炙热,苦涩,悲凉。
司藤枫咻然睁开双眼,平静不显波澜的神色淡定的看着寍舞道:“那么……好好休息。”
毅然而然转身,衣摆潇洒的掀起完美的弧度,他步伐稳健,朝着门外走去。
寍舞淡然的闭上双眼,那一刻,泪水悄然滑落,她的心彷如沉入谷底,终究是回不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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寍舞的伤势无疑是夏侯杰心中最为牵挂的事,夜晚离开皇宫后,只觉周围的气氛着实诡异,原本接应的众人迟迟不见身影,几人环顾了周围一眼,由于五人是从西门出来,原本应该接应的洛云却不见其踪影,而另外四人也不见其踪迹,看来事情有些不对劲。
夏侯杰转身看向四名属下,伸手指向其中一个:“你前去都城门外查看,南副将是否领兵驻足。”
男子领命辑手道:“是”
其他三人神色稍显凝重,夏侯杰接着道:“你们就前去打听一下宫内的消息,若是有事立即来报。”
待三人离开,夏侯杰脸色深沉,额头渐渐溢出汗水,瞬间苍白的唇色白的有些霎人。
一手捂住心口,脚下一软,单膝跪地,一手持剑猛然插在地上,奋力的支撑着,口中蓦地溢出一口鲜血。
脸色黯然,回想起方才被那男子击中的时候,并未有觉得不适,现下却心口难耐的疼痛。
夏侯杰想极力的隐忍着,但越加无力的四肢却怎么也使不上力道。
“该死的,这究竟是武功还是毒。”立即指尖点向心口重要的穴位,以封住血液乱窜。
断断续续的吐出,却被其乱窜的心血攻击心门:“噗……”猛的一口鲜血吐出,夏侯杰难耐心口的疼痛翻涌,手中的力道也减弱,眉头深深蹙起,那抹隐忍的疼痛逐渐占据他的思想。
左手攥紧心口处。
夏侯杰仰天一声长啸,软倒在地。满头的汗珠足以显示此刻他所承受的痛。
远远的,一抹纤弱的身影渐渐靠近,朝着夏侯杰的方向跑来,一步一步都显得极为跄踉,从身影上看,只见是个女子,天色昏暗,看不真切的面貌。
倾长的裙摆,孱弱的步伐,女子单手提着裙摆,一手紧紧的握着一样东西。
愈来愈近,白皙的肌肤,苍凉的脸色,略显乱糟糟的发丝,看着有些狼狈,当来人逐渐看的真切,夏侯杰蓦地睁大了双眼,此人太过熟悉了,正是玉霞。不解的看着她朝他跑过来,俯身跪地,伸手扶住夏侯杰的身子。
焦急道:“相公……相公,你怎么样?”
夏侯杰白丝不得其解,她不是还在城外的别院内吗?
“你怎么会……会来这里?”
声音没有往日的严厉,柔软了许多。
玉霞满脸泪痕,一听夏侯杰询问自己,立马哭得有些泣不成声:“相公……南副将,和爹爹,都被一群侍卫抓起来了,我是偷偷跑出来的。今个傍晚我听见你们商议,就朝着这里来了可是……你……你的伤……”
一听玉霞所说,夏侯杰顿时感到犹如积压已久的心血都快爆发,脸色凝重且苍白的可怕,怎么会这样,二十万大军,怎么会这样轻易的就被制服,不可能,他不会相信这么谎缪的言论,绝对不可能,饶是自己再怎么说服自己,心口的那股突然涌出的冲击力还是咻然爆发,血液沿着他的唇角滑落,一丝丝流淌的鲜艳红色灼伤了玉霞的双眼,她声音哭的有些沙哑:“相公,你不要急,没事的,你一定会没事的。”
“呵……”心口的那股闷得发慌的血气吐出,顿时感到没有压力,心情也平静了许多,夏侯杰苦涩的笑笑,似是嘲笑,又像是讥讽自己:“还是中计了,所有的心血都白费了,舞儿……”想起寍舞受伤的场景任然是历历在目,为了救他,她甘愿牺牲自己,然而现在,自己却无力营救与她。
司藤枫!对,就是他,这一切归根究底都是他一手造成,该死的司藤枫。
夏侯杰心中大骂与司藤枫,确实,这一切来的太突然,饶是再有接受能力的人都要消化一段时间。
玉霞听着夏侯杰喃喃自语着,当寍舞的名字缓缓吐出,她心碎的声音,怕是只有她自己听见,轰然崩溃的感觉,无疑就是此刻。
为什么?为什么到了今时今刻你最牵挂的还是她,要知道,你们根本不可能的,为什么?为什么?
玉霞很想问出口,但是仅剩的那点自尊还是没让她问出口,因为结果不是早就知晓的吗!
双手抱紧夏侯杰,恐怕他会离开。
夏侯杰稍息了片刻,道:“霞儿,扶我起身。”
玉霞赶紧站直了弯腰,使力的搀扶住夏侯杰,微弱的力气,硬是强迫着自己支撑住夏侯杰。
这一切夏侯杰并不是没有看在眼里,就连她瞬间变化的脸色,他亦是知晓,他不回应,并不代表她不清楚。
待夏侯杰起身,玉霞一手环住她健硕的腰身,一手扶着他的手臂:“相公,你先坚持一会,找个地方再休息回。”
夏侯杰点点头,轻声恩了一声道:“辛苦你了。”
玉霞侧脸,看向夏侯杰,浅浅一笑,如灿烂的烟花。:“没关系,我们是夫妻不是吗?”
夏侯杰有些愧对的底下头,不语,两人朝着小树林的深处走去。
接近天色微亮了许多,夏侯杰和玉霞靠在一边的大树边休息。
玉霞看着夏侯杰,不解的蹙眉,:“我们为何要在这里停下来?”
要说安全,往前面再走半里路就会有农舍,那里远比这里好不是吗?
“在这里等人,稍等一会吧,想必他们快来了。”夏侯杰较为耐心的解释道:“若是累了,就靠着我歇息会吧。”
玉霞瞬间脸色便的微红,饶是三年的夫妻,他从未说过这等话,透着粉嫩的脸颊有些羞涩,她低头浅笑道:“我……我不累,你还是休息会吧,这样你的伤也好些。”
见此,夏侯杰也不再多说,两人都不在开口,偶尔林间窜起的鸟儿掠过两人的头顶,发出吱吱的叫唤,夏侯杰总会抬头看一眼。
时间慢慢流逝,天色也逐渐变得亮堂许多,清晨的露气氤氲着整片树林,浓密的雾霭有些遮住人们的视线。
夏侯杰咻的神色凝重的看向一边,灵敏的听觉,他清楚的感觉到来人在靠近。
拉起一边玉霞的手,玉霞仓促的随着夏侯杰起身:“相公……”
夏侯杰安慰似地握紧她的小手,淡然道:“没事,别怕。”
应该是感受到夏侯杰与身的安全感,玉霞顿感平静了心神,抓紧他的手臂。
来人的脚步有些迟缓,仿佛在犹豫,慢慢的,有些紊乱。
半响,仿佛是感觉到前方人的气息,扬声道:“主子?”
夏侯杰警惕的心神敛下了许多没事自己人,那就没什么担心的了。
“恩。”
来人赶紧跑过来,步伐有些凌乱,黑衣上沾染了不少血迹,破烂不堪的衣袖和领口,明显有着被人划伤的痕迹。
夏侯杰顿感不妙道:“怎么回事?”
男子单膝下跪道:“主子,我等均受了埋伏,现下整个霄云卫所剩无多了。”
夏侯杰脸色一愣,接着道:“事情打探的怎么样?”
“据属下们探听到的,再主子离开军营不就,便有奸细潜进军营,在众将士的水中下了软筋散,夜晚,当南副将准备带军攻城之时,发现士兵都浑身无力。届时,御林军教头带着大批人马包围了军营,并俘虏了南副将,侯爷也被抬走了。”
“那么城外接应的侍卫们呢?”
“他们也中了圈套,不只何时,各个城门外都部下陷阱,只要有人接近均被毒气迷晕。”
夏侯杰听言,顿感无力,他万万没有想到,事情竟然发生的如此之快,司藤枫,他到底有多少是不为人知的,这些年暗地里到底培育了多少势力,那些黑衣杀手,就其身法也绝对不是泛泛之辈,若不然,当今世上又有几人能伤了他。
夏侯杰长呼一口气,:“你们四人,就你一人逃脱?”
男子点头,神色凄凉,饶是堂堂男子,看着自己常年陪伴的伙伴一个个离开,心里也是不好受。
“原本想打探点消息,谁想,好似是事前知晓一般,我们都中了埋伏,为了出来想主子报信,我们拼死杀出来,其他人也牺牲了……”说此,男子终是落下了眼泪。
夏侯杰双拳紧握,满脸的煞气。
冰冷决然的气息立即萦绕周身,司藤枫,究竟是谁?究竟是谁在背后帮你?他绝不相信,仅仅凭他一己之力不可能有如此精密周详的计划,这一切好似是一张无形的网,套住他,早就预谋的灭夏侯家。
渐渐清晰的思绪,夏侯杰这才醒悟,一切都是圈套,目的就是要毁灭夏侯家族。一股凉气自脚底传遍全身,若是如此,那么背后之人的用心着实不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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