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这是梦的话未免太过真实。
——如果说,这是现实的话又显得过于虚幻。
过去历史上、乃至神话中的英雄、豪杰、强者齐聚一堂,彼此将剑与剑相互碰撞,猛烈的火光与声响响彻整个深夜。
于此处现身的英雄一共有六名,将肉体与兵刃相撞的战士则是有三位。
隐藏于暗中的窥视者,力量微小却仍现身于第一前线的勇者或者说是愚者。
中立旁观的仲裁者,藏身幕后的布局者。
总之,这场最为初始的战斗如果用文笔来描述的话,便是——
【一】
首先从何处说起呢,啊啊,就从这个少年讲述起好了。
云泽,十七岁,是一个未满十八岁的高中生,平时学习成绩优异连全国考试都有名字于榜单上——这是表面上的。
在比表层次更深一些的世界内部,中国魔术界,原本的名门望家缙云氏家的现任家主,虽然说自从原本的家主在一场战争中意外死亡后缙云家就立刻没落了,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死灰复燃的事情在魔术师之间又不算是少了,只要世代相传的魔术刻印没有被完全损坏,再起只是一个时间问题。
只是——
“呐Master,我们来问一个一直以往的问题吧。”漆黑的剑士(saber)露出了不怀好意的笑容,“你是为了什么参加这场战斗的。”
“哈?”
“你看啊这不是当然的么,每一组人在战斗开始前都要有这样的过程对吧,彼此命运与彼此命运的交织,才能凝聚成未来的不是么。”
“你这是从哪里学到的诡辩师言论,不是战士么你?”
“话说这么说的,但我都把我自己的伟大理想讲述了一遍,你就用一句没什么来打发我,这不是太狡猾了么?”
“你、真的是servant?”
“这不是自然的么,我可是货真价实的最强servant啊!”
云泽看了一眼面带灿烂微笑的saber,嘴角抽搐着按住了自己的太阳穴。
诚然,仅从性能上来看,saber的能力值无疑是最优的那种,仅从这一点而言,哪怕是几名一流servant联手都无法再寻常战斗(白刃战)中在saber面前讨得了好。
只是,面前这名servant的言辞,很难让人将他同神话传说中的那个立下不朽伟业的英雄相联系起来。
看上去只是一个比自己稍微大上几岁的青年男子,黑色的短发以及黑色的眸瞳无比的深邃,脸庞虽然说是英俊但却不是完全的阳刚之貌,反而有一些少女般的阴柔在其中。身上的武装以皮甲为主,只有少部分的金属的银铁盔甲护卫在部分要害之处。而在其外,则是一件漆黑的外袍作为斗篷套在身上,一柄双宽长刃剑被漆黑的剑鞘包裹着背负在其身后,整个人浑身气质就像一把未出鞘的剑刃一样凌冽。
“这件事对你而言有这么重要么。”云泽无奈地说道。
“这不是当然的么,满足一个战士的求知欲可是可以增加战士的气势、意志、信念等多方面的影响战斗因素啊。”saber大喊道,“况且只有我一个人把话说清楚不是很吃亏么?”
“后面一句才是你的真心话吧!”云泽等了saber一眼,然后叹了一口气说道,“你觉得我作为魔术师来说怎么样。”
“完全是三流的呢。”saber直言不讳。
“啊,确实。我原本也不是什么优秀人才。”似乎已经是习以为常了,所以云泽并没有在这个问题上加以申辩,“我并不是缙云嫡传血亲之人,只是作为这家原本少主的陪衬而被从孤儿院中选择出来的,虽然是这样但也不可怀疑缙云家对我一直以来的照顾。自从父、上代家主在这场战争中死去之后,由于顺列继承的关系所以我得到了这个家主的位置,权衡利弊之下放弃了原本家族的名望而选择不被人剥夺过去的财富借以苟且生存下来,原本家族的那个少主也因此出走时钟塔进修而和本家断绝了来往,差不多就是这样一个无聊的故事。”
云泽说道:“我的愿望其实并没有什么,就是将缙云的名字再兴起后把他还给应该拥有之人——做到我应尽的义务罢了。”
“怎样,是不是一个无聊的故事?没有才能的人妄想不劳而获,解读起来就是这么简单。”
云泽将手中的作业暂停了些,转过头去瞧saber,发现对方并没有因为这个故事脸色发生什么样的改变,还是原来那样的平常。
“我都说了这么多,你连点反应都不给人让我有些尴尬啊喂!”在被这种**裸视线注视下,云泽产生了比在别人嘲讽情况下还要不好意思的羞耻。
“嗯,这个故事难道有什么值得人称赞的地方么?”saber不解。
“称赞?你有没有听我说话啊魂淡。”
“总之,不过只是争取的方式不一样了吧。穷尽一生的努力以及随时都有可能死亡的捷径,这二者之间并没有高下之分才对吧。”
“......算是吧。”
或许这便是创下了伟业的英雄与一般愚者的差距吧。
看着saber的那张脸,云泽觉着他也没有那么不靠谱了。
接着,第六的神经末梢开始触及阵痛。
“saber你是不是有事情瞒着我?”
“没、没有啊。”
“那你告诉我为什么会有敌人正在靠近?”
Saber哈哈笑了一声,眼神飘忽了一下,说道:“毕竟master你好不容易打开心扉嘛,所以我就没怎么注意那些宵小。”
“我看你是故意瞒着没对我说吧!”
“哈哈,怎么可能!”saber打了个哈哈,随后很果断地承认了,“是、对不起。”
啊啊!果然还是不靠谱!
【2】
“怎么样,Lancer,发现敌人了没有?”
“抱歉Master,原本看到身影了,但方才一瞬间却不知道消失到哪里去了,也许是对方的Master使用了什么高超的隐藏魔术吧。”
“好,请注意警戒Lancer。”
“明白,我一定会将胜利带给您,我的主人。”
在一幢高楼的天台上,将念话中断了的Lancer呼出一口气,闭上了一只眼睛俯视着身下的大地。在其肩膀上,趴着一只小老鼠,警戒着Lancer目光的死角。
这是Lancer的御主的使魔,性质属于死灵魔术,也便是让尸体遗骸重新活动起来的魔术。Lancer摸了摸老鼠的脑袋,随后继续朝前方跃进。
自己的Master是一个典型的魔术师,拥有渴望获得圣杯的愿望与野心,那么作为他的从者,自己自然要为之付出全力。
只是,却让人有些提不起劲来。
枪兵乃是攻速最快的兵种,为了凸显长枪的突击优势,一般枪兵的脚程也是最为迅速的。此刻的Lancer便是证明了这一点,以无比的速度在高楼之间穿梭,人的肉眼也只能看到一丝残影。但就在Lancer第四次跃起朝着一幢比较遥远的高楼前进之时——
“吱、吱!”肩上响起了一丝的骚动,这是使魔发现了敌影在发出警告,但不用它预告,Lancer也早已发现了有人正在急速靠近。
(好快!)
那份不逊色于自己的脚步让人有些惊讶,在使魔发出警告的时间内,二者之间的距离就已经缩短到可以相互照面的程度。
但Lancer的反应怎么可能会比对方要迟缓,右手的银枪向后一探的瞬间便已经完成转身,见到了那名同样举起长剑的男子——
“铛!”
剑刃与枪尖的碰撞擦闪出火花来,紧接着连续的碰撞声激昂在空中,几乎是在瞬时间的兵刃对撞恐怕就连高速相机都未能捕捉到全貌。
两人彼此的俯冲力影响着对方,原本就是在空中完成的瞬时打击让二人都加速下坠。
Lancer靠近楼屋,想借助墙壁向上保持地势的优势,但Saber却直接一记横向的力劈华山朝Lancer的腰部砍去,但却被对方竖起的枪身阻挡。攻击受阻的Saber并没有收招,直接在横劈的基础上手腕发力将Lancer轰入了土石的墙壁之中。
Lancer的长枪瞬间探出,长枪的长度原本就比剑刃超出一大截,直受一记斩击的Lancer在脱离长剑的攻击范围后犹如条件反射般点出,下斜击在Saber的右肩处,将其击落地面。
而这,却仅仅只是一回合之内发生的事情。
坠落地面的Saber瞬间抬头,擒起了自己的剑,上方尘土四溢,由于双方无比急速的交战带动空气的运转扩散了尘土连转,此时那片的区域已经这遮掩地看彻不清。
Saber在地面保持住了架势,没有被赋予看破异常遮掩状态技能的他并没有妄动,在刚才的瞬间交手中双方都已明白彼此是最为顶尖的一流高手。
银色的流光破开尘土而出,Saber瞬间将剑刃迎了上去,但细长的光芒却击震在剑刃上使其手腕不由得朝一边偏去。
“!!”Saber无言地睁大了眼睛,在突袭而来的长枪背后并没有那个枪兵的身影。
在银色流光照耀下,那具被尘土掩盖了的银色盔甲显得更加黯淡。
Lancer一脚踢出使得Saber松开了手腕,但接下来的一套近身攻击却被同样空出手来的Saber一一接下。
双方都企图以自傲的速度发起攻势,但彼此的奇袭都在彼此同样强大的力量面前败下阵来。
Saber一记膝踢被Lancer卸力带过,Lancer扭身一脚踢在Saber的腰间,但Saber瞬间便抓住他的脚踝将其抛掷出去!
Lancer在地面翻滚几圈后受力起身,铁制的战靴在地面上磨出两道深浅不一的擦痕。Saber摇晃了几下身躯后才正直地站稳,朝Lancer的方向看去。
“不错的身手。”
“彼此彼此。”
稍微恭维了一下,难耐的心情就在心中激荡开来。
此处的战场乃是高楼之间的罅隙,战场的宽度仅仅是两人的身长,才刚刚足够容纳Lancer的银枪通过,这种战场间距并不适合Lancer战斗,只要Saber向前迈入一步,就能突破Lancer的长枪距离将他纳入自己剑刃的打击范围。
双方都默默地召回了自己的兵器,熟悉的手感握入手心不由得更加的安心。
随后,都有如猛兽一般紧盯着彼此。先行的,乃是Lancer——
为的自然是逃离这种不利的地势,找到一处更加适合自己的发挥的地形无疑是能增加战斗的胜算。这件事情彼此的心中都有着相同的计较。
违反重力守则的,二人在笔直九十度的墙壁上跃进,短短数秒钟便上升到了原本楼顶的高度。同时,兵刃再次开始交接。
“这个世界上能跟上我速度的枪兵可是不多,你,是哪里的枪兵啊!”
“这句话不是应该由我来说么,身为剑士却居然使用这么狂暴的剑法,简直就像一只野兽一样啊!”
“简直是夸赞啊!不过就算如此,我也要拿下你的首级来得到御主的谅解!”
“我也是想把你的首级作为这场战争的第一个礼物献给主上!”
简直就是违背物理法则的战斗,但这种以秒计算而成的战斗方式,才正是servant之间寻常的大战。
无论是战斗中的人们还是隐匿在暗中的观测者们,都要惊叹于这神话的再现。
【四】
少女的名字是,矢来未羽。原本是日本北海道的隐世魔术师。对于他们家这种一闭就是十年起价的世家而言,经常忘却外界都是常事。
于是现任家主对她这个下任少当家说:去把那个所谓的圣杯战争赢下来吧。
简直就是魔术师典型的自傲,这种骄傲塑造了神秘的魔术也构造出了无所谓的里世界。
只是,矢来未羽稍微有些许不同,她虽然也是典型的魔术师之一,但她对于自身学习的魔术并没有多大的兴趣、或者说,提不上兴趣。因为她家世代相传的,乃是死灵魔术。
虽然无比厌恶这种利用死去之物的魔术,但她仍旧是家族最优秀的青年一辈,毕竟先天的材质(天赋)实在是太过优秀了。
明明没有丝毫自豪可言,但却被旁人影响而形成骄傲的魔术师,这便是少女的外在,而其内在部分,则是完全没有对死灵魔术有丝毫热情的理性。
所以她并没有把圣杯战争当做一场简单的魔术游戏,当调查到连时钟塔的君主都能在里面丧生的时候,她更加觉得本家的那群老头子都是一群蠢货。
然后鬼使神差地,她使用了那个圣遗物作为召唤的媒介。响应的从者正是那个圣遗物的对应者,职介也自然不论、是Lancer。内心中的激昂在那个瞬间到来之后便消失得一干二净,留下的便是无尽的后悔。
为什么,要召唤Lancer这种光荣的骑士?三大骑士自然不论,和她相性最好的从者,应该是Assassin。
为了考量自己servant的能力,矢来决定在一开始便派出自己的Lancer,虽然行动上并没有丝毫的紊乱,从者的忠心也自然没有怀疑的地方,但果然一个光鲜亮丽的主上对这种传说级别的servant还是很重要的吧。
“唔、抱歉Master,能赐予我治愈么?”
“明白。”
虽然早有预料,但还是不由得被眼前的这一幕幕交战所震惊——这已经不是单纯的人类所能到达的领域了。
通过视觉共享的能力,矢来能看到Lancer视角中的一切,同时通过死灵魔术制造出的使魔更是能够看到周围的一切景物,虽然作为顶尖战士的Lancer并不需要眼观六路的本事,但作为魔术师的御主却需要各种各样的情报。
比如说,面前的这个超级恐怖的servant。
“嘶...基本的能力值都在A水平以上,虽然说Saber是最优秀的职介,但这个数值却也有些Bug(超格),想必是何处神话的大英雄吧。”
相比之下,Lancer虽然速度上能与Saber分庭抗礼,但B级的筋力在Saber的A+面前却像小儿科一样。
但是,就现在的局面来看,Saber并没有彻底地在交战中压制住Lancer。
“Saber身后跟着的应该是他的御主,不过也有可能是派出来的诱饵什么的,怎么办呢?”
圣杯战争中御主出现在战场一线有利也有弊,这也要综合各方面的情况进行分析,但在初次战斗中便暴露出真身的、不是对自己身手颇有自信的强者,便是什么都不知道的莽夫。
也许自己不经意间的决策,便会在这种级别下的大战中造成无可匹敌的蝴蝶效应吧。当战场不断推移之时,矢来暗下决心。
·
海浪拍击着崖岸,滚滚的潮流玄音像是在为战斗的双方赋予喝彩,只不过彼此之间的金石喝鸣却比海浪拍打更为精彩。
“怎么了Saber,你的御主可是完全露出来了,没关系么?!”
“先照顾好你自己在说吧!”
英雄之间的角力只持续了一刻便分开,毕竟仅从力量的大小来看确实不是一个级别的。
Lancer的侧重点是速度,借以高超的身法以游走的方式进行攻击,但Saber狂暴的剑术却如同猛兽般跟进追击,无时无刻都在对Lancer的耐力进行撕咬。
先前Saber的Master的突入仅在一瞬分了Lancer的神,而Saber仅凭一时的油断便造成了他不得不向御主寻求治疗的伤口,这种低水平的失误更加让Lancer感到羞愧,也确信了这主从二人都不是什么简单角色。
好了好了,怎么办呢。
双方的英雄都握住了自己的武器,压抑住自己内心中的起伏,试步向前。
猛然间,Saber发现风向发生了改变。原本应该是傍晚未散的微弱海风此时慢慢地发生了偏移,仅仅在这里的土地上混合在了一起。
“技能?”
Saber微微提高了对周围的注意力,但就在此时,面前已然出现了长枪的枪影!
迅速进行格挡的Saber发现Lancer的速度竟然比之前要快上一个档次,超脱了之前的同一级别的水准,Lancer的速度已经凌驾于Saber之上。
“魔力放出?”
云泽瞪大了眼睛,拥有御主特殊眼睛的他能够看清楚围绕在Lancer步迈周遭的是什么,那仿佛都已经快要凝聚成实体的魔力解释了Lancer方才的强势行动。
亲临战争的并非只有参战的英雄,仅仅只是在战场边缘之人也有着自己的思考。
云泽隐匿在阴暗处,将一个触媒依次设置完毕,虽然作为魔术师他的质量并不够格,那么也自然不是一个优秀的御主,所以只能做一些特殊的手段。
脑内的运转不足便转化到脑外运行,作为御主首先便要分析出对方的从者的真身并加以手段攻略,而作为亲临现场的第一好处便是、能够准确掌握第一手的情报。
“武器是银色的长枪,防具以金属为主,但主要的成分应该是铁.....”
虽然大部分的魔术师不擅长使用机械,但是三流魔术师一般好像没有这种制肋,这种模拟电脑的运算方式进行系统的算术整合,将一个个预定的选项逐个排查计算出应有的结果。与其说是魔术师,不如说是工程师要更加恰当。
“人从者,具有着知名度的加成。”
“通过技能的分析,判断属性为风,不排除有被风之精灵庇护的可能。”
“计算中.....排列可能性、得出结果。”
云泽犹如计算机般念叨着,最后吐出一序列的英雄之名。
Saber神念一动,嘴角露出了莫名的笑意:“怎么样啊Lancer,我估摸着你的身份恐怕很快就要曝光了,不如现在就讲出来如何?”
“我觉得在此之前取下你首级的把握还要更大些!”
Lancer咆哮出声,手腕继续变幻魔力凝聚在四肢的发力处朝着Saber进行突击,而被这种狂风般袭击的Saber此时却是陷入了苦战。魔力放出系的技能一般是用于破坏,在手腕或者兵器上赋予魔力加强攻击的爆炸性,哪怕自己的腕力不如对手也能够在力量上镇压敌人。但Lancer对于这种技能的使用方法简直就是异类,将魔力附着在自己的身躯上,将自己的速度更一步地进行了提升,硬生生地无视了自己弱点(对于Saber而言),借此完全掌握了战场的主动权。
“中!”
Lancer直击中了Saber的胸口,虽然有坚硬的铠甲保护但冲劲却不会因此消退,Saber连续向后退了好几步才稳定身形。
“怎么了Saber,后继无力啊!”
“原话奉还给你,你的御主还有多少的魔力能够供你消耗啊?”
“直到把你的首级斩下还是没有问题的。”
Saber吐出一口浊气,英俊的脸庞反而从容了起来:“这可不见得吧,就刚才的交锋我可是明白了,你能达到这种高超的速度,绝对不是只用了一个魔力放出的技能。”
“至少有两个skill,不,也许是宝具也说不一定啊!”Saber将剑架起,笑道,“虽然很不爽,但我对自己的耐力还是很有自信的。”
天色也逐渐变暗了起来,两个人的战斗从下午持续到傍晚,从市区一直厮杀到海边,如果继续厮杀的话,恐怕总会有一人因耐力不足而倒下。仅是在交战的第一天三大骑士中就有一骑退场,这即使是在圣杯大战中也太过罕见。
“建议就此停手,Lancer。”云泽走上前来说道,“你的御主也在看吧,那么我就直说了。圣杯战争中可不只我们两个阵营,连最后一个三骑士都没见到便把底牌互揭是不是有点草率。”
“Lancer的真名我大致能猜得出来,我也不想把我的劳动成果就这样白白地公之于世。那么就这样停止,把胜负暂压至后面如何?”
毕竟不知道有多少双眼睛在这里盯着,如果这是战争尾声,那么肯定是不分青红皂白地厮杀至最后一个人。鹬蚌相争渔翁得利的这种事,只要不是蠢货基本上都能明白。不过,这也仅限于
果然,Lancer将握住长枪的架势撤回,从容不迫地说道:“您的提案,Master接受了,感谢您英明的判断。”
“喂喂,就不咨询下我的意见吗?”Saber有些不满地说道。
“哦,Saber阁下的意思是要和我战斗到天昏地暗么?”
还没等Lancer发出我随时奉陪到底的豪言,Saber就说道:“我建议先回去吃饭再说!”
“.....”
“哪那么多废话!”云泽实在是忍不住踹了自己servant一脚。
战斗似乎快要趋于停止,但第一场战斗的终止便也意味着另一场战斗的开端,疯狂的夜晚注定不会简单地平息下去。
少女清启贝齿,吐出最适合这平静夜晚发出的轻语,但却激起了最为猛烈的波澜。
——登场吧,Berserker。
Saber原本以苦瓜脸对待,但瞬间变了脸色,一脚便将自己的御主踹开——
“什么人?!”
几乎是在瞬间,Saber与Lancer同时举起了自己的武器,应对这突然的袭击——
“吼!!!!!”
庞大的身躯以无比的速度于天空坠落下来,一团巨大的黑影在瞬间被挥动,狂气携夹着无以匹敌的神力,有如天空坠落,下击大地!
大地瞬间龟裂,土石都因为这一击而碾为残粉。
身影逐渐显现,撕破尘土的大手彰示了来着的身份。
其名为,Berserker。圣杯战争中,最为狂暴的从者。
【五】
“那个是、Berserker。”埃尔梅罗二世吞咽了一口唾沫,利用远视技能可以观测到现在场岸边的情况,虽然说自从Saber与Lancer在城市中交战之时,他便已经在这里观察了,但即便是见到了Saber与Lancer之间的那种级别的战斗,还是要为眼前所见之景而动容。
Saber的身体数值已经是怪物级别的了,Lancer的技能压制也堪称为神技,但这些在那个servant面前,这些都有如小儿科。
那,简直就是暴虐的化身。
铜墙铁壁般的身躯矗立在海浪之中,双臂的呼啸就是山石在激荡河川,喉管的沉呼便是狂虎震慑山林。
身躯超过两米许多,全身肌肉结扎光是目测体型就可以预测体重超过一百千克。
引人注目的是,作为战士,他身上并没有什么多余的武装,仅仅是有一条由不知道何种魔兽兽皮制成战裙束缚在腰间。而他肌肤上呈现的有如岩石般的灰暗,应该是由不知名的颜料涂抹而成。
而最为恐怖的是,Berserker面部并没有任何东西露出在空气之中。整个头部都被一圈不知深浅的黄油兽皮包裹,只能看到大致模糊的面部轮廓,脖颈处有一圈金色光彩的箍圈将黄油兽皮圈住,不断从皮中传出来一阵又一阵的低沉呻吟。
而造成大地暴虐的,乃是他手中的一根巨大的铁柱。比他那个头还要高大的铁柱,恐怕需要三四个成年男子才能环抱起来,而这个男人却能单手挥动就像使役棍棒一样简单。
如果说,Lancer的神技是依靠他疾风般的速度,那么Berserker的神勇就是凭借这双臂的无敌蛮力。
就连Saber也不敢用剑刃去与Berserker蛮抗,Saber的筋力是A+,但即便是如此也不能与那个狂战士相对抗,只能说明他的力量远超出于正常水平,一定是规格以外(EX)的准则。
“喂!死帅哥你有没有什么方法可以干掉这个怪物!”Saber架开袭来的巨大铁柱,借势将其压制在了地面上。但Berserker的另一只铁拳便已经朝着Saber的脸庞招呼了过来。
“Fuck!”Saber无奈之下只能进行躲闪。
“这个怪物难道还没有忘记武技么!”Lancer对Berserker的身躯进行了攻击,但长枪却有如击打在了钢铁上一样,长枪被阻隔在外部,连灰暗的表皮都无法刺入。
“这哪是从者,简直就是一头洪荒猛兽,我的兵器都没法造成一点伤口!”
“我的兵器也只能割破表皮,看来并不是概念上的守护,而是更为简单粗暴的物理防御。”
“最锋利的剑刃必有最坚硬的剑身,这不是彻底的兵器吗!”
完全没有一丝英雄的风采,没有一点荣耀的武技。这名Berserker就是凭借着攻守一体的强大身躯(蛮力)在正面战场上压制着两个英雄。
——Lancer撤退,没有必要继续与Berserker继续缠斗,就让Saber与之厮杀吧。
Lancer收到了来自矢来方面撤退的念话,与Berserker战斗没有丝毫的益处,相反还可能会将自己搭进去。进一步发挥实力姑且不论,仅凭现有的手牌确实是无法对面前这个怪物造成一丝实际的伤害。
自己的理智也告诉自己应该撤退,但内心之中的武夫却还不能按压下这种激昂的战意。就这样退离战场更有一种莫名的羞愧,即便只是对于Saber这种一时的战友。
“怎么了,枪的速度是不是迟钝了,既然如此那就早些退场,我一个人来摘下这个怪物的首级!”
“抱歉Saber,我只是.....”
“你们这群讲忠义的人就是麻烦,不用御主提醒我都能猜出真名来了。”Saber与Berserker硬拼一记,因为在力量上被压制所以有些不爽地说道,“碍事,快退下!”
微小的脚步声在一个方向顿了一下,紧接着那个地方便传过来一道男人的声音:“对一个忠义的骑士如此咄咄逼人可不是什么仁道行为啊,Saber。”
“吼....”
Berserker突然一愣神,铁柱击锤一下地面之后迅速退了回去,兽皮上眼睛的凹陷处朝着那个声音传来的方向看过去。
那是一个身着红色长外套和黑色神父服的白发青年,身高与Saber差不多,脸庞轮廓有些刚硬,整个人站的挺直有如一棵劲松。远离战场的前线,站立在海滨场的铁丝围栏上双手环抱在胸口,一副看好戏的旁观者的模样。
“Berserker的动作,停止了?”
那个瞬间呆立有如机械般的身影,如同铁塔一样矗立在原地,但若是仅凭如此便贸然进攻,那么他那暴虐的身姿恐怕又是会再次降临吧。
其他的两骑从者也是瞬间退后,离开了这个怪物的身边,Saber是守护到云泽周围,而至于Lancer则是闪避到了另一处。
谁也不知道这个突然以旁观者的姿态出现在此处战场上的是什么人,看透不清姿态的人往往才是最为可怕的。而这,也是圣杯战争的要点之一。
“Master怎么样,能看出他是什么人不?我怎么觉着他有些不对劲。”Saber对身后的云泽发问道。
“不知道,没有servant的特殊反应,看起来就像是一个普通人一样。”
“普通人?在这种战场?”
云泽也觉得自己说的话就像是白痴一样,但眼中的事实就是如此没有偏差。
青年轻笑一声,说道:“如你所见,我并不是这静谧夜晚的共舞者,而是一个旁观的中立者罢了。”
“吾名为言峰士郎,乃是教会派遣的第六次圣杯战争的调停者。”青年就站在铁丝护栏上,向众人微施一礼,“我作为调停者自然是绝对的中立,便以保护圣杯战争的井然秩序,如果有退场者我一定会加以保护,扰乱这场战争秩序的人我也一定会施加惩罚。”
然后就如同字面上所说的那样,青年露出了阳光灿烂的笑容。
Saber不爽地瞪了言峰士郎一眼,嘀咕出一句:“小白脸。”
“.....”自己绝对是召唤出了其他什么英灵没错吧。
由于距离较远想必言峰士郎并没有听到这个细微的喃语,所以他只是从容一摆手说道:“那么接下来我就提供给大家一个信息,无论是急速的骑士还是护主的战士,甚至连狂暴的凶兽都需要警惕。”
“接下来,可是会有一颗璀璨的行星坠落在这里哦。”这次不仅是Saber觉得,就连其他人都觉得这个满脸微笑的神父面目可憎。
因为在此的所有人都见到了,在他们头顶上,一颗灼热的神阳正在笔直地朝下坠落。
·
嘶——
只能听到土石被火焰焦灼的声响,大地已经变成了漆黑色的焦土,地表被撞击成了一个小型的陨石坑模样,灰土的硝烟滚滚掀起,凝散在空中连散开的灰土让空气显得厚重异常,将每一个人的心田都沉沉地压抑住了。
“真是连大地都要被击沉的攻击啊,实在是太令人震惊了不是么。”言峰士郎站在离陨石坑很远的地方,之前的那个铁丝网其实已经足够远的了,但就连那个铁丝网都已经被狂暴的流风给吹飞到近乎天边去了,“不过这种级别的攻击是不是应该禁止呢,事后处理真麻烦。”
言峰士郎无言地朝那边看了一会儿,大致掌握了所有人的方位,自顾自地陷入了沉思。
“主人。”一团黑气凝聚在言峰士郎的影子当中,化成了一个漆黑色的女子身影,跪立在言峰身后。
“Assassin么。”
“是。”
言峰士郎询问道:“怎么样,有发现什么异常?”
Assassin默然地说道:“非常抱歉,每一个的行动都异常地正常,至今都没有什么发现。”
“我知道了,退下吧。”
“是。”
黑雾就此散去,融入了言峰士郎的影子当中,仿佛从来都没有出现过一般。
紧接着,在已经化为焦土的巨大陨石坑中,又激起了波澜。
【六】
那一定神话的具现话之存在,仅是一眼就能看出的神芒毫无保留地被揭示在这片用贫瘠便可描述的土地上。
被烈火包裹着的金色而辉煌的战车,其驱使的原动力乃是四区燃烧着赤炎的神马,而能将这神明之物栓在车辕上的不是一般的绳索,而是散发着神明之灵气的、火焰之硝绳。神驹足下蹄踩的也不是大地,在马蹄与地面之间,则有一团赤炎在不断灼燃。
原本,此物应该只能永远航行于天际,不应与大地有所交集,但在这场大战中,却能有英雄将此物带至人间。
只是,这名英雄现在却好像陷入了一些小麻烦之中。
神马仍旧高昂着自己的脖颈,鼻中喷出粗壮的火柱显得无比高傲,但其身后的战车却已经翻倒在地面上。一位金色铠甲的战士怀中紧护着一个瘦高的男人,从翻转了的战车中爬了出来。
瘦高的男人不必说便是埃尔梅罗二世,那位金色铠甲的战士即是他用来参战的从者:Rider。
“喂、Master,没事吧,脑震荡了么?!”Rider用力晃了晃自己手中的御主,在埃尔梅罗耳边大吼。
“咳咳、咳。”埃尔梅罗咳嗽了两声,艰难地睁开了自己的眼皮,有些头疼得扶住自己的胃袋(位置不对?),细微地说道,“没事都快被你搞出事情来了,你个混蛋快放开我!”
“哦,是是。”
Rider听从命令地一松手,埃尔梅罗就啪地掉在了地上——脸朝地。
“.....F/*&”
在一连串无端呻吟后,男子终于从地上慢慢爬了起来,向周围看去。
他们处在大地被龟裂的正中心处,周围一圈圈的焦土向上方成蔓延状态。虽然对Rider的战车有些许的猜想,但看到这种威力之时也还是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气。
“Rider!”从远处传来了些许的咆哮声,听声音能分辨出那个就是Saber无疑。
方才的那个攻击,虽然说是突然袭击但是由于自己这边的目标体积实在是过于显眼,就算不用出声提醒,光是这燃烧着的火焰就很难让人不注意到,用这个战车来搞偷袭那简直就是一个笑话。这样出场简直就是无谋,但并不是没有原因的。
Rider看到翻倒了的战车,无奈地叹息了一声就把他虚体化了,在埃尔梅罗的示意下,两个人一前一后地走出了陨石坑。
入眼的首先就是Saber怒火般的表情,那种程度的杀气怎么肯能会让人忽视,紧接着便是Lancer握紧了长枪的身姿,至于云泽则是一屁股坐在了Saber身后的不远处,如果不是有他这个因素的存在,Saber估计已经拔剑砍过来了。Lancer虽然没有表现在脸上,但内心中肯定也是无比的火大。
Saber与Lancer的速度级别都为A,其中Lancer凭借技能更是可以突破这个级别,躲避Rider战车的攻击并不是什么难事、只是稍微有些灰头土脸的。
但这也仅限于Servant的强健身躯,虽然有Saber的保护,云泽还是感觉脑袋有些沉昏,耳边还有些许的鸣音。
至于Berserker就没有那么幸运了,虽然那具身躯强健到能无视Saber与Lancer的武具,但又怎么可能能够接下连大地都能击穿的战车的直击呢,更不用说他的脚程实在不能与前二者匹敌,C等级别的速度根本无法从战车的攻击范围中逃离,所以出现在此处的所有人当中,只有Berserker一人受到了来自Rider的攻击。
但即便是如此,Berserker也没有就此退场,就仅是云泽在冲击时所见到的,Berserker的身躯被灼烧了将近一半,身躯的表层皮肤大部分都化为了焦黑色的炭块,但就是在这种情况下,Berserker也在低吼了片刻后挣扎着灵体化了。
确实,那就是一头人性的野兽。
不过,这也侧面揭示了Rider的战车威力之巨大。
但就是有这样一个人,盯上这神威的战车。
持弓,搭箭上弦,准星瞄准。目光所视之处,猎物无所遁藏。此人,便是箭的化身(弓兵)。
“Master,小心!”
Rider手中变幻出一杆金色的圆盾,将埃尔梅罗压制到身后。几乎是同一瞬间,箭矢便狂袭而来,正面命中圆盾,准确而言应该是原本Rider胸口的心脏处。
有如炸弹般的巨响在圆盾前爆炸,强烈的热浪疯狂涌来,Rider忍不住向后方退步了几尺。
“哦,这也能够接下啊。应该说真不愧是太阳之子吗?”
强健的身影从天空落下,一名古铜肤色的男子在此处现身。身上没有一点铠甲的武装,基本上以兽皮布衣为主要衣饰,甚至身上还有一些不知名的鸟兽羽毛装饰。背上有一个淡青色的箭筒,手上提着一张极长的硬质黑弓,完全看不清楚黑弓的材质。外露的肌肤显得孔武有力,双目的黑瞳却莫名闪耀着一种金色的光芒。
“只是我最擅长的便是、干掉你们这些神子了。”
Archer说着,拉开了长弓。
箭矢呼啸而过,劲风携带着无以匹敌的热浪朝着Rider袭去——
“铛!”箭矢擦着Rider的身躯而飞离,两个身影挡在了Rider身前,saber的长剑将箭矢挑开,但他立刻便发现,自己的手腕居然在颤抖?
“你刚才的话,让我有些控制不住呢,毕竟我好说歹说也是神子一名啊。”saber将颤抖的手腕背在身后,有些狰狞地说道,“我倒是明白了,他们之所以发疯地冲过来,是你这条疯狗在后面追个不停对吧。找弱者出气可没有意思,但干掉你我还是很有兴趣的。”
Lancer则是略微笑了笑,说道:“虽然手段有些粗暴,但至少帮我们打退了berserker那个凶兽呢。这点小忙还是得帮的不是么。”
所谓英雄的骄傲么,对于慌不择路寻找庇护的rider无法撒气,但对于突然驾到的archer就有点见猎心喜了。
“行啊,既然你们如此坚持,就连你们一块干掉好了。反正也只是先后顺序罢了。”archer将箭矢从背后取出,从容地说道。
事情发展到这种地步,Rider反而不被人重视了,以至于rider甚至悄悄地对埃尔梅罗说道:“要不我们先撤了?”
脚步声伴随着夜风逐渐袭来,嘲讽般的鼓掌声由远而近:“实在是壮观,三大骑士居然齐聚什么的,难不成是想要一夜之间就结束圣杯战争么。”
“嘛,虽然在下也不否认各位可能都有这种实力就是。”言峰士郎信步走来,手中却是拿着一把太刀。
“什么意思,所谓教会的中间者是想要掺上一脚么,以人类之躯?”
Saber一副好笑的表情,连Lancer都对此表示不解,这种程度的战斗绝对不是一般的人可以参与的,以肉身挑战英灵之躯绝对是最最最愚蠢的举动。
“你说这个?不好意思,只是让我个人稍微冷静点的措施,毕竟和这么多历史、乃至神话中的人物照面让我有些紧张呢。”言峰士郎呼了口气,“虽然只是我个人的建议,但能否就请各位停息下这场神话般的大战呢。”
“就只是第一天的战斗,三大骑士就要厮杀至有人淘汰不成。大家也不想强者厮杀成伤而让别人渔翁得利吧。”
“嗖!”
劲风夹杂而过,言峰士郎的脸庞被利刃的锐利划破出伤痕,殷红色的鲜血逐渐流淌出来。Archer侧首瞧了一眼他,冷冷地说道:“再多说一句,连你一起。”
“呵,居然是反手开弓。”saber冷哼一声,表情却更加地凝重起来。
“唉。”言峰士郎叹息一声,将袖子拉了起来,“我以令咒命令之,诸位今晚便停战吧。”
!!
令咒闪烁着赤红色的流光,在月光的照耀下显得格外引人注目。强制的制约力束缚在每个个servant的身上,无论是在场的、还是隐匿于暗处的。然后,无论是从者也好还是御主也好,都将注意力全部集中在了这个所谓中立的神父上面。
“呵、看来我又要解释下这个令咒了不是。”言峰士郎无奈地摆摆手,在archer想要吃人的视线下无奈地叹了一口气,“作为仲裁者,在仪式的最初也便是servant召唤之时我就被赋予了这件宝物,对每一位的从者都有两划的指导,然后整合整个战场,我也有三划的谏言。这便是我,名为言峰士郎这个小人物参战的真正底气。”
“不过我想,这个埃尔梅罗先生应该很是了解的吧,毕竟我们曾经见过一面不是么,在冬木。”
许久躲在rider身后未露面的埃尔梅罗走了出来,在仔细盯了言峰一眼后肯定地说道:“原来如此,是你吗,Mr.言峰。”
“看来你是得到了御三家的遗产啊,教会的研究已经达到了这种地步了么。”
“我可不认为您的研究会比我们少多少,如果不是意外的阻扰,您恐怕已经终结了圣杯战争了吧?”
“也许吧。”
埃尔梅罗不可置否地笑了笑,似乎已经明白了什么。
“看来埃尔梅罗先生已经明白过来了不是么,正是如此。”言峰士郎顿了一句,道,“正如这令咒一样,这场圣杯战争,早就已经出现异常了。”
话语,似乎是要强行终止这场战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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