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有谁在,有人的确存在着。
认识出现了偏差,感官错误,理解不能。
为什么我还存在着,为什么我没有消失,我应该消失才对......我到底是谁。
.......
.......
是的啊,你到底是谁呢?
正义的伙伴桑~
◇
“喝啊!”
言峰猛地从床上坐了起来,额头不断冒出冷汗。
“刚才那是什么,噩梦?”
有什么东西,好像走马灯一样地从大脑中穿过,但却不太真切,甚至都不敢相信那是真实地属于自己的记忆。
“士郎,你醒啦?”
玉臂舒展,甜腻的声音与温热一同贴了上来,莉娜芙德从背后抱住了自己,将脑袋靠在自己的肩上,口唇启张,温润的热气就在耳边吞吐。
“抱歉啊,不过都怪士郎的睡颜实在太可爱了,一不小心就、嘿嘿。”
仿佛拥有魔力一般,莉娜芙德的声音或者说其本人就有如同罂粟一样让人想要犯罪。
“现在,可以的哦。”她这样说道,“毕竟这是胜利者的奖励啊。”
用来迎接英雄归来的,毫无疑问是美人与酒的欢歌。
红唇缓缓靠近,言峰的眼神也逐渐迷离起来,在莉娜芙德的拉拢下,整个身躯随着倒在了床上,深深地陷入这片柔软当中。
接着——
“Ruler breaker”
轻吟浅唱当中,手中便多了一把利刃。
“不愧是你啊,正义的伙伴。”
倒在床上的莉娜芙德笑了起来,雪白滑腻的胸脯上,正明晃晃地插着一把扭曲的短刃,而手握着柄首的,正是言峰那毫无犹豫的手。
“你还是这么恶趣味安格拉纽曼。”
绝美的人儿笑着笑着,整个人便发生了异变,从胸口的伤痕处不断涌出来的黑泥将其包裹,如同刀锋般扭曲着连内骨骼都也在嘎吱作响,雪白的肌肤化为了青黑的刺青,佳人的美貌则是变为了自己最讨厌也最熟悉的脸。
“本来想着我们**的时候突然变成男人好吓你一跳,给你留下最深刻的印象呢。”
想想在做那事的时候身下的佳人突然变成了五大三粗的壮汉,而且那壮汉还是你最讨厌的那个人的脸,受到这种刺激,恐怕一辈子就再起不能了也说不定。
柔软床铺变成了寒冷的硬质地面,日光在瞬间就被黑暗取代,房间的墙壁更是被延伸入无尽的黑暗深渊当中。
感知被剥夺,视听被影响,在这深渊当中并没有空间的概念,上下前后都是相同的存在。
明明处于无尽的黑暗当中,但言峰还是能够清楚的感知到,不、应该是觉着,安格拉纽曼和他拉开了一点距离,双手握住胸前的匕首手柄,费力地将其拔了出来。
“某个不知名魔术师的宝具,你这家伙身上可真是带着好东西呢。不过用来捅我是不是太无情了,好说歹说我也是你的宿主啊。”安格拉纽曼这样说着,将万物破戒之符随意地丢掷一边,就像是对待垃圾一样不再理会。
“宿主?”言峰不自觉地皱了皱眉,这和自己想象的好像有几分不同。
“啊,不然你以为呢?”安格拉纽曼没好气地撇了撇嘴,“你可是被人抛弃的servant、断开了联系的守护者,在源(圣杯)被人盗走的情况下,按规则你早就该被肃清了,若不是我团结了所有能聚集起来的魔力塑造出了一具堪称完美的肉身来,你早就魂飞魄散括弧字面意义上括弧,不知道消失到哪里去了!”
然后就听到他咬着牙嘟囔道:“明明是我给自己做的肉体......”
“你是说,我其实是在你的身体里?”这点就算是言峰没有能想到,自己生存使用着的肉体居然是别人的,而自己才是鸠占鹊巢的那一个。
“就是,仗着自己实力强就把我排挤到角落里!”安格拉纽曼抗议道,原本自己在圣杯里呆得好好的,谁知道就被人强行给拉了出来,虽然那些被污染了的魔力也同时被排挤了出来,但由于那是本来就快要溢出来的魔力,基本上也不受他的控制。就像是银行职员一样,就算守着金大库,里面的钱也绝不是这个小职工的。
好不容易才能凝聚到形成一个肉身的魔力,然后就碰到了archer这个狗逼玩意儿,虽然是自己遵循本能得想要将其吞噬掉,可等到反应过来的时候才发现自己已经被排挤到手指尖的角落里去了。
可恶,到底谁才是此世间一切之恶(弱)啊!
“所以说,言峰士郎这个名字是你搞出来的?”
就说自己为什么醒过来的时候就已经在前往教会的火车上了,而且还是莫名其妙地成为了言峰士郎这个不知道到底是不是存在的人物,如果说这一切都是这家伙搞的鬼那还说得通。但据自己所知的安格拉纽曼只是个恶趣味的废材才对,怎么会有这种造假身份以及办实事的能力。
“这不是废话嘛。”安格拉纽曼果断地说道,“我能有这么大的能力?”
能够果断地承认自己是废材的这一点,可能就是这家伙唯一的优点也说不一定。
“那是我做的。”
有个人这么说道。
黑暗的世界瞬间明亮,无视觉的混沌底下出现的是大理石铺满的神圣殿堂,四周是雕刻着壁画的神圣人像,顶上五彩的琉瓦组成多彩斑斓的色彩正照耀着底下。
这个场景言峰很熟悉,那便是那醒过来之后日夜可见的大教堂的面貌。
在教堂前方的长椅上,坐着一个人,身材不能算是很高大却十分有型,一头白发下则是标准的神父黑衣,十字架就在胸口,在上方虚幻的光芒照耀下显得无比圣洁。
“你是.....”
正当言峰皱起眉头的时候,一旁的安格拉纽曼突然爆发了。
“唔啊!就是你这个混蛋!”
黑皮的青年大吼着冲向了白发的青年,挽起袖子就想在那个人的脸上来一拳,可是只是一个照面就被对方擒住手臂,紧接着就在对方的大力下摔倒在地,被其踩在了脚下。
“Ruler你个混蛋,有本事你放开我,我今天就让你知道什么叫做职介克制(正义制裁)。”
白发的青年笑了笑:“估计是世界线重叠导致你脑子出问题了,虽然很不好意思,不过可以请你先闭一会儿嘴么。”
白发青年说着,安格拉纽曼突然间就无法动弹了,亦是没法出声。就那样直接被白发青年踩在脚底。
“坐。”
言峰看着白发青年好一会,才说道:“我们应该之前就见过。”
青年笑着说道:“没错,而且也是这里。在这里,你接受我本属于我的使命,接过了言峰士郎这一身份。”
“你没能拥有记忆,是因为在最后一刻你将记忆放在了我这里。”
“我将记忆放在了你这里?”
“不错。”
白发青年将手放在了十字架上,开口道:“因为你知道你会不断失去,直到变成那个人剧本中的某样,所以在那神社上,第一次见到我的时候,你就把真相告诉我了。”
“而现在,你该取回你的记忆,得到你该知道的一切了。”
青年这样说着,将十字架取下握在手中,缓缓递了过来。
“你开玩笑吧。”
这并不是言峰士郎的回答,一团黑色的浓雾瞬间包裹在了白发青年的身上,随即渐渐地变成了安格拉纽曼的身形。只见那漆黑的色彩伸出手来按住了白发青年的手,想要将那枚十字架给抢走。
“喂,我可是此世间一切之恶,你以为我会允许这种事情发生,良善的ruler君?”
“我才是那家伙最后一枚棋子,就在这里给我去死吧混蛋。”
此世间一切之恶,那就是所有良善与正义之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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