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代的雅典有四元素的传说。
相传,水火土风这四大元素构成了这整个世界。
冷且湿为水,冷且干为土,热且干为火,热且湿为风。表面上看不同间的元素乃另一个极端,但实际上即便是对立的元素也能间接地相克相生,即便是高高在上的天之风,也免不了会降落于地面。
这句话的意思便是,即便是这世界上差异最大的人,也并非不能相容。风卷起的尘埃终究会降落在地面上,而任何凡尘都会向往着天空的辽阔。
就算狂风总是激荡着地面,也终究要看到,是对双方距离的眺望。
Lancer的枪就是如此。枪尖跳动地越快,身形变化得越大,就越能体会到自己面前这个对手的强悍实力感到惊叹。
不管是多么快的速度,枪尖已然叠加了数层的重影,却还是被对方一一地接下,虽然能够在不断的连击当中给予对手创伤,但那一丝的伤痕,就像是大风击打在大地之上,纵然能卷起尘埃却根本不能撼动磐石的坚强。
Saber擎起长剑,并非是北欧巨人手中那把如盾的大剑可以挡住敌人所有的攻击,仅仅只是依靠自己的眼力,不断挡下lancer一次次进攻与突刺。交锋之下,只能听到阵阵狂暴风声经过,除此之外就再无他物。
再强大的攻击也终有于尽之时,这点就算是lancer也不例外,尽管他已经依靠自己的身形在攻击的间距当中调换着呼吸,但还是被saber抓住了间隙。而saber毫不犹豫进行反击,左手翻转握住剑柄,依靠旋转的力量将剑横扫过去,直接拦腰斩开面前的空间逼迫着lancer后撤两步。
敌退我进,跳跃式地一步踏出,拉近与lancer之间的距离。与lancer的回撤不同,saber的前进乃是直接爆发式的前冲,瞬间拉近了与他的距离。就像是猪突猛进一样,根本不考虑前方有什么危机迎接。
纵然lancer的长枪以最快速度前突,也只是划过saber的脸庞。而此时lancer与saber的距离已经突破了长枪的距离,来到了长剑的绝杀地。
好像山脉发出了咆哮,saber的攻击没有lancer迅捷,没有archer的绚丽。他的剑上没有任何神明的加持,有的只是属于自己的力量,没错就是最为纯粹不含任何杂质的暴力。
一剑更胜一剑,一剑更强于一剑。有如泰山不断积累尘埃最终变为群山之顶一样,saber剑上的力道一剑更胜一剑,这并非是什么魔术或是魔法,而是他已经逐渐掌握了战斗的主流。战场的主导权已经被他用纯粹的暴力从lancer那里抢夺了回来,在这种情况下,他可以全力以赴,甚至是超常地将力量投注在这柄剑上。
然后,就像是宣告一样。Lancer借力将saber的剑扣在地面上,而大地却因为这股无情的暴力塌陷,借着这一瞬间塌陷的反冲,saber直接反手挥动剑锋,一记上挑式的挥动打在lancer的枪杆上,然后瞬间将其击飞。
“果然。”saber并没有立刻就追击上去,而是停留在原地,这个阵法运转的方式他已经差不多摸清楚了,这一记的反攻就是宣告lancer的优势已经彻底消失,“狂暴急切的攻势下藏着的是你的外强中干,你的伤势并没有好。”
即便接着埃尔梅罗二世的地利lancer也没能彻底压制住saber,战斗仅仅是过去了十几分钟建立起来的优势已经丧失大半,剩下的底牌只是万不得以才能翻开的无奈之举。
狂暴的群风下掩盖的是没有根基的事实,而沉稳的大地却是千万年尘土的积累,此时lancer与saber之间的差距仿佛就是在诉说着这一点。
“攻略强敌虽然很有趣,但是落井下石对我来说就没有多少韵味了。”saber对着lancer这样说道,“我不明白的是,目前你的阵营最最佳的选择是避战才对,为什么要来搅这趟浑水。”
“哦,在你看来是这样的啊,saber。”lancer从地上翻起,重新摆正架势,“你的人生乃是一场接着一场的冒险,这样想着也不奇怪。”
“遇到暂时无法战胜的对手可以之后再斗,遇到强劲的怪物退出找到其攻略方法,这些对你来说都是再理所应当的事。但是我和你可不一样,战场之上可没有退缩这一词啊saber。”lancer这样说道,“从踏上战场的第一天开始,就注定如果不是一场接着一场的胜利那便只有死亡才能结束。一场战斗伤到了就放弃,那是只有无觉悟者才会做的事情。”
他知道,他当然知道。就是因为知道才厌恶战争这种东西,每一个踏上那片征土的人都会因为那份不合常理改变,最后也因此毫无意义地死去。
“在我看来,战斗、不断战斗、直到屈辱地去死的你才是毫无意义,终有一天你会因为各种理由无意义地死去。”saber对此不屑一顾,不断地消磨自己的力量,不断地蚕食自己的能力又有什么意义。
“或许吧,不断地在战斗中积累疲惫直到失误的那天。”lancer很直接地说道,“那是庸才的做法,若是做不到以战养战,还谈什么上战场!”
疾风,Lancer有如疾风般突刺,和他的职介名一样,和他的长枪一样,只有笔直地往前冲锋,才是他的王道。
“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
Saber大喝一声,在之前十几分钟的战斗里,这个阵法具有的特性他早已经了解,被圣杯赋予当世的知识。对每个servant来说,纵然不能精通其他国家其他神话的奥妙,但多少能了解一些。Lancer想要勾引他进入大阵的死地,但他已经猜出那就在他的前方。Lancer有能力走出去,但他可没有。
“我不会给你一丝一毫的优势,就在这里被我斩落吧!”
Saber下意识地朝右撤,毕竟右手乃是他握剑的主要手,从这里才能全力挥剑。但就是这一脚,才让他感觉到了异常。
没有人控制的阵法如同浅滩的石头,就算是外行人多多少少也能看出一些。只是,那些是lancer故意让saber知道的。
浅滩会被看见,但是河流之底就不会了。若是有人操控,人为地增加水量,就可以改变石头的位置。
“我什么时候说过,我是一个人战斗的?”
lancer的御主,矢来未羽手中正拿着一个罗盘,不断操控着上面指针的旋转。等的就是这一刻,虽不及养兵千日的隐忍,但却无比冷静。
“我不知道你是为什么才忘记了圣杯战争乃是两个人的战斗,但我有句话也想告诉你。”
Saber的右脚已经深陷死地,虽然不是完全被限制了行动,但毫无疑问短暂时间内右脚不能离开此地。
埃尔梅罗二世的阵法,来自于自己御主的亲身支援,以及那个被发动了的宝具。
【神风,心系吾主】
这是一个很奇怪的宝具,自身御主在深陷危机的时候才能发动,越是紧急的情况给lancer的助力越大。可是一般的圣杯战争哪有让自己的御主亲上战场并且面临危机的?更况且魔术师都是些无法相信他人的异常生物。
“知道么lancer,我真的生气了。”
人类就是这样一种矛盾的生物,而saber这种最标准的人类亦是保留了自身的劣根性,为了掩饰自己的妒忌才发的怒火,用恼羞成怒来形容最正常不过了。只是他不敢承认,也无法承认这一点。
狂暴的风潮有了源头,不断上升的气流给予旋转的最大支持。不论火石再怎么激荡炸裂,都无法攀登上天空。
只要他与她相信,lancer此刻就是最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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