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做个理性的人,不要因为价值观与别人不同就说错话了。就比如耐心看下去,这里没有崇洋媚外的东西,再比如这里的人物都有浮夸的部分在,而性格上有些偏三次元。所以由浅入深,你应该懂。因为小古与老古关系不好所以收个语气不友善的儿子吧!)
致我的永远有忙碌为借口的父亲……
以脑机接口技术给您的信。
我有一个女性朋友,说不上是怎么认识的。但却是个抑郁症人。我没有丝毫歧视这个群体的意思,不然曾经身为这个群体之中的我就成了——吃里扒外的东西。
我曾经有轻度的抑郁,这是被一位学心理学的老师看出来的,当时认识他有三年了。然后去心理医生那里走了一大串流程……结果一张纸质的报告单就被递交到了迷茫我的手中。什么时代了,纸质的!纸质的!就连钞票都成了数字,银行卡都成了古董(这个时代有银行卡,就是贵宾)。
当然,您也知道。
或许是哲学书看的多了,我原本迷失的心找到了归路。但抑郁症长达10年20年的危险期,令我心忧。好在有一群不错的小伙伴陪着我,譬如我在抑郁症交流群中无意间认识了她。
对面的女孩开了口。只是其真人远在千里,面前的只不过是全息投影。
“古德里,今天你来给苏锦讲什么故事?”
房内的书桌旁,全息投影投影的就是她。
她姓朝,芳名辞苏锦。至于你要说朝辞白帝彩云间,那麻烦您离开。你可以骂我,骂的再难听也无所谓的。但她不行,这个人如风中残烛。
稍有不慎她或许就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
不过和她开上一句嬉皮的玩笑也是可以的,只是她会怎么对你……当她又或他说要去自杀时,请务必管住您的嘴,因为对面同我一样是个疯子。
如果可以我不希望您再我找什么相亲对象。尽管有不少长相甜美,尽管有很多家世显赫,尽管有些二者兼备……但,父亲,我拒绝。我认为我所能接受的伴侣除了她,唯有徐觅初了。
而徐觅初心有所忠,所以我只能在她身上花心思。
或许只是那么一句“你怎么不赶紧去死?”断送了多少人的性命,能把我面前这个全息投影的憔悴女孩子,伤的多深你知道吗?
我认为身在大海之中,身在水下城市的您是不可能知晓的。再次说明,我并未在闲暇之余仔细打磨信的内容。如你所见,我是在和她闲谈之际分心给您想的信。终端或许会连我和她的对话一并记下。那么,我久未问候的父亲您就见证一下我心中所想吧。
当然麻烦您免开“你怎么不去xx”这样的尊口,也希望您永远不要说出这句话。因为你永远不知道,明天哪个ID会变成灰色……
“你不是问我‘我是谁’吗?”
把书放回书桌之上自带的书架,托腮想着如何回答她之前的疑问。
“所以呢?趁着我还醒着,嗯,快点讲,古!德!里!哼!”
端坐在书桌旁的我细细打量着她 ,她向我撒着娇。微微鼓起的腮泛着点点红晕。撒娇来形容的话倒不如娇嗔来的贴切。
其实他们不想死,你要知道我是为了他们而留在世间的。为了这群盲目乐观的家伙,仿佛只有这才是我在的地方,这是我的乌托邦。现在通过终端看见她那甜美的笑我就由衷的高兴,想要知道为什么却是无法讲出其中逻辑。
这些天,或许是几个圈内人士有所成就吧(有二个人考了心理学专业,然后我学了哲学)灰色ID这两年几乎没了,而她的ID却是我最担心的事。愿美好都能寄给她……愿她也能珍惜我给她的快乐。分享快乐,一种情感……
“我们今天讲忒修斯之船的故事。”(注1,在第四卷)
关于“我是谁”的答案目前还算是可以的答案。
几年前,我与她几乎同时入圈,也都是轻度患者。但她的病情却越来越糟,最后恶化到我眼前这个眼睛密布红丝的少女。
“不是哲学吧?我还想多醒一会儿~”
她就在我的书桌旁,如此近,又那么远。刚刚大大的眸子现如今眯成一条缝。如同看变态一样审视我。
唉呀,唉呀。她有些挑食,所以我必须的把故事润色一下才好。我看到她的面前已经没有了任何红色的印记。也没有什么鸡汤文了。我很害怕她去看那种书,往往欲要自己积极时越寂寞。
毕竟现实与口号有着极大落差,而这落差将是人们心里上的落差。
一直盯着她看,手指在木桌叩击着,思索着能如何能让枯燥乏味的知识有完全不同的视听体验。
这时我才注意到她被我看的毛毛的,瑟缩起了身子,然后像是下定了什么觉悟又握了小拳头,挺直了腰身。
终于脑海中有了一个像样的轮廓,我方
“一个比较有意思的故事,当然也有一定的道理。”
我凝视着她白皙面颊上的泪痕,如今却因为我的到来嘴角微微上扬。带着或有或无的笑意。额头结的痂也不见了踪影。仿佛她开心了许多。
“嗯,苏锦听着,你讲吧。”
她转过了身,像是拿起一个毛线玩具。
“猫呜”
她抚摸着一只白黄相间加菲猫,修长的手指。缓缓地抚动猫的皮毛,任由时间流逝。眼睛凝望着它,“古德里,你知道这只猫叫什么吗?”
我有种她在转移话题的赶脚……
“不知道。”
我直男癌发病了,正当我欲要辨解时……
她得意地点点头,“嗯哼,谅你也不知道。”
“喵呜~”
那只猫像是应着主人话似的,向着我慵懒地挥动小爪子。虽然我对这只猫仗人势的行为有些反感,但是她能够养猫说明她已经看开了很多。
“我感觉你有好消息要告诉我。”
像是在圈内日常的问题。
只有快乐才会被分享,因为我们彼此都不想成为对方的心事。
“当当当,咱可是掉下去一级了。”
但没想到她竟然拿到了诊断书,
“小德里,还想着死吗?”
说着又要找东西。本想佯装生气,可再度望见她澄可映人的眸子时我动摇了,转为了一句牢骚
。
“那些嚷嚷着自杀的有谁想死呢?而那些绝望却都是悄然无息的。”
或许是诊断书下来的缘故,我也放下了不少心。但这段话我说到后半段乜不由得忧郁了一下。该向她保证…什么……吗?
“那你说为什么?”
她把猫放下,像是认真听我讲课似的。眼睛像是刻意似的,盯着我。
“渴望被……”
并未说完……
“嘘!我知道了。古德里安,come here!”
“喵呜?”
猫一跃而上,立在她那件欧式爱德华风制服的肩上。
“你要干什么?”
我看她欲要关上终端,心情马上急切起来。甚至把那只猫的名字:古德里安,这么重要的槽点也不闻不问。
“下次见,苏锦想听你诵读《那是夏季,或是季夏》。为什么?你自己瞅瞅喽~”
话题跳转如此之快以至于我没有反应过来。
国立人民大学录取通知书?
额……什么吗?和我一个大学,但愿我能在偌大的学校里见到她。正如诗的开头:
那是夏季,或是季夏。
我听见了你的足音……
我听见了她的足音,是要过来吗?所以父亲她可能是我要找的人。
可为什么是这首诗呢?就如同诗的结尾。
“第一次,你永远也不知道,因为它秀满了鲜花。”
(这首诗与朝辞苏锦四条线中的两个结局有关系,也可以说是暗示吧)
你的,
蠢蛋儿子,
古德里,
于2045年6月2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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