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势均力敌

“嗯？不是空间传送，而是空间替换，乌代尔，看来这几年下来你还是有点长进的，不过这招除了体现你对空间法则的认识更为深入以为并没有任何实际用处哟。”蜜雪莉雅直接点破了乌代尔的手段，让他那高深莫测的形象瞬间化为无形。

鹿仁根本就搞不懂乌代尔使用了什么魔法，不过身边有蜜雪莉雅这个百科全书也就不会展现出他无知的一面了。

环境变换也就是一眨眼的事，鹿仁也立刻注意到周遭的变化，比如说那道光影已经被替换成了实体，穿着高贵白金法师袍的老人在那不怒自威，空气中游荡者一股肃杀的气息，鹿仁无论是看向蜜雪莉雅还是乌代尔身体都会止不住的颤抖，他也就索性不再看在那对峙的两人，转而观察起周围的环境。

各式各样的玻璃器皿整整齐齐的排列着那张十米左右的长桌上，里面还盛放着各种不明液体，鹿仁唯一能认出的也就只有血液了。然而最让鹿仁眼红的则是那对随意摆放在角落里的魔晶了，那肉眼可见的狂暴能量明确的表明了这些魔晶的品质之高，不过应该是有法阵来制约的，所以也不用担心这些魔晶会因为放置不当而原地暴炸。

但鹿仁还是忍不住在心里打上一个问号，同为魔法师，为什么蜜雪莉雅和乌代尔之间的贫富差距会那么大呢？还有啊，这个老家伙为什么要把自己也给招进来你们彼此之间的叙旧应该没必要牵扯上我这样一个外人吧。

总之呆在这个这个地方让鹿仁十分不自在，但当瞟见了窗外的几朵白云后，鹿仁也不准备让他们送自己出去，万一来个高空抛物，自己岂不是一下子就凉了。

“年轻人学会尊老是一件很重要的事，因为这会让我们在教训你们的时候手下留情。”对于蜜雪莉雅的挑衅乌代尔也终于回应了，而且一出手就是雷霆一击。

蜜雪莉雅那具完美的身躯出现的破损，数十道断面出现在全身，鹿仁可以清晰的看见血液在血管里流动，特别是拦腰斩断的地方，已经被切成两半的心脏依旧在那有力的跳动着，那两根断臂也以违背牛顿力学的方式悬浮在空中，就好像这些足以让人致命的伤势根本就没对身体造成影响。

“所以当我无需顾忌你的实力的时候，尊老这件事也就没有存在的必要了。”蜜雪莉雅用她那分成两半的嘴唇发出了悦耳的声音，而且让蜜雪莉雅惊奇的是，蜜雪莉雅今天在面对着这个老人时自始至终就表现这浓浓的蔑视，这本不是她应该拥有的情绪，但却真实的出现在了她的身上，这让鹿仁搞不清楚她到底是在演戏，还是说这个老人对于蜜雪莉雅是一个特殊的存在。

“【相位偏移】，看起来很吓人，效果也确实很惊人，但如果面对那些可以在不同相位间自由穿梭的就不具备任何效果了。”蜜雪莉雅一边否认着乌代尔的努力，同时将玉足轻挪，那已经四分五裂的完美身躯又恢复如初了。

“冒昧的问一下，如果如果无法在相位中移动又会咋样。”鹿仁突然插话道，他想通过乌代尔出手的辛辣程度来判断他对待蜜雪莉雅的态度。

“在对方取消魔力加持后，无论多么坚硬的物体应该都会被大卸八块吧”蜜雪莉雅以一副很轻松的口吻说道，浑然没有自己差点凉了的自觉。

“已经到这一步了吗？明明还没有达到圣阶，却已经学会了法则的运用，你到底是怎么办到的。”乌代尔震惊到，虽然常识已经被对方颠覆过不止一次了，但这次对方打破的可是魔法界的铁律啊，是真正的化不可能为可能了。

“只要间接影响就好了，魔力作为世界的基本能量，理论上是可以办到任何事情的，而没有达到圣阶的我确实无法专研法则，但过往的先贤们却可以，通过他们留下的笔记本，我就可以得到与法则有关的知识，虽然依旧无法窥见它的全貌，但依靠魔力来间接的达到跟法则有关的效果还是可以办到的。”蜜雪莉雅解释道，虽然这会暴露自己的底牌，但她今天过来的目的之一就是彻底的击溃对方，各种意义上的，所以她不仅要赢，还要赢得漂亮。

“呵，这就是人与人之间的差距吗，我耗费无数心血才掌握的一点法则能力就这么轻易的被你破解，迟早有一天我会在你面前羞愧而死。”乌代尔苦笑道，当年那个徒具天赋的小丫头如今已经成长为让他也不得不正视的存在了，仅仅只是这一手，他就明白了，对方在法则运用上是远超自己的。

“不，这只是我与人类的差距而已，虽然从物质组成上来说我跟你们还能算做同一个种类的生物，但在各个方面我其实都是拥有压倒性的优势的，如果有某一个人类克服了种族的所有缺陷的话，那应该就是我了。”又来了，蜜雪莉雅的那种毫无自恋倾向的自夸，这是一种可以逼得对方上吊自杀的行径。

“哼。”乌代尔对蜜雪莉雅的言论极度不满，但却无话可说，因为他这点无法从对面身上找出可以称为缺点的东西，但这并不代表他认输了。

鹿仁只感觉一阵头晕目眩，额角的的太阳穴突然暴起，一股恶心感涌上心头，而且他鼻沿上的那副神格眼睛竟然应急性的激活了，但那暴涨的精神力依旧无法让他的状态好上一些。

但还好蜜雪莉雅在此刻挺身而出了，她的一只手搭在了鹿仁肩上，一股温暖，舒适的热流融入到了鹿仁的骨子里，然后刚才的那些不适感瞬间就荡然无存，更重要的是有蜜雪莉雅的绝对自信而衍生出的那种安全感，让蜜雪莉雅即使面对着这个位于世界顶点的老人也不再有一丝畏惧。

那些玻璃器皿开始轻微的晃动起来，就在鹿仁以为他们会不会突然破裂的时候，这场无形的交锋又结束，四周归于平静。

“是在担心波及到你的实验室吗，心有顾忌则会处处受限，其实你还可以再用点力，这样的话我也会应对得吃力一点。”蜜雪莉雅如她自己所言表现得游刃有余。

“这种程度的精神力，虽然量还不足，但质已经跟我达到同一个层次了，这怎么可能，明明你的岁数还这么小，没有岁月的沉淀是根本不可能走到这一步的。”至此，魔法师的所有比拼项目到此结束，结局则以蜜雪莉雅的绝对胜利而告终。

“也多亏了上次的奇遇吧，偶然和神见了一面，通过对她的神识的解析，我也成功的达到了精神力实质化的境界，其实跟你比我还是略有不足的，你那如**大海般的精神力是我远不能级，但可惜我是防守的一方，我只需构建一座坚硬的城堡自然可以在你的滔天巨浪之下屹立不倒。”该承认自己的不足的地方蜜雪莉雅也不会闭口不谈，但这样反而给了别人一种你除了这点一位其它方面都被我彻底碾压了的感觉。

“当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前浪死在沙滩上啊，从现在开始，我承认你是跟我对等的存在了。”乌代尔也不矫情，蜜雪莉雅通过了他的测试，他自然也会承认她了，这是他作为魔法大师所拥有的器量，而且，早在几年前第一次见到蜜雪莉雅的那一天，他就知道自己迟早有一天会被那个神情漠然的小女孩给超越，只是没想到这一天到了的速度会比自己预期的早上这么多。

不过乌代尔对待蜜雪莉雅的态度依旧不会改变什么，因为正如蜜雪莉雅所言，在魔力量上他俩存在绝对性的差距，蜜雪莉雅需要耗费全部魔力才能使用的九级魔法，乌代尔可以像搓火球术一样随便搓着玩，这种绝对的战力差让他相信着自己依旧可以掌控一切，“小怪物，说吧，你来找我有什么事，如果是想要解除对你贩卖魔导器的禁令的话，我还是那句话，等你能打败我的那天再来谈吧。”

乌代尔自以为提前将话说是可以给蜜雪莉雅一个下马威，但可惜蜜雪莉雅这次的目的根本就不是这个，不过蜜雪莉雅还是不忘低级一下对方“按照我俩的成长速率曲线图来对比的话，我超越你所需的施加那差不多我十个月零六天加三十分钟，也不是多么漫长的时间，不过今天我来找你是为了打听一下你为什么要介入皇位争夺，请你详细的告诉我。”

“哦，差点忘了，小怪物你现在还顶着贤者的名头呢，看来你是发现了什么，不过很可惜，我的回答只有一个，那就是无可奉告。”乌代尔并没有选择配合，不过他如果直接说出原因的话鹿仁可能会更奇怪。

蜜雪莉雅也不多说，用手一挥，一个玻璃器皿中装有的黑色药水就跑到了空中，然后被蜜雪莉雅直接注射到了一张空白的纸张上，药水按照特殊排列渗透到了木屑之中，在纸张上拼出了一页密密麻麻却又不失工整的文字，然后再轻悠悠的飘到了乌代尔的手中。

乌代尔只是粗略的扫了一眼纸张的开头，然后一直表现得沉着冷静的他身体竟然开始轻微的颤抖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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