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欢打电话过来“我还缺一伴郎,你给凑凑数”。“拿我当凑数的呢?那什么,伴郎有红包吗”我问。“有,陶子家肯定要包红包给你,结婚头天晚上上我新房给我压床啊。”“好嘞,好吃的好喝的多预备着点”放了电话我想穿什么衣服去啊,心里没谱就在衣柜里翻箱倒柜的折腾起来。“你这是找什么呢,弄的乱七八糟的?”老妈进来问我。
“我过几天给阿欢当伴郎,我找找衣服”
“行了,我给你找,去,你爸找你!”
进了客厅老爸坐在沙发那儿,茶几上摆了个白瓷的毛主席像。“你爷爷给你的,你好好收着吧”刚沏的茶,屋里有淡淡的茶香。“茶叶不错啊,我爷能说话了?”“好多了,说不太利索现在。你给我好好留着,别弄坏了。”老爸说的很郑重。我想起来了,小时候在爷爷家玩就看过这物件,高高地放在柜子上,连碰都不让碰。“这宝贝有什么用”我抬手摸了摸。“脏爪子放下!”爸爸把茶杯往茶几上一墩。我一激灵,缩回了手。
“你爷说了,毛主席会保佑你的。这可是你爷的宝贝。千万千万别弄坏了”老爸说。“那明天我做个玻璃盒子”我心里一阵温暖,我没有信仰,佛、道、基督、没有我信的,从来就没有什么救世主,我从小被教育成了个彻底的无神论者。老师告诉我们说世界是物质的。但爷爷信,他信毛主席,他信毛主席能保佑我。我看着主席像的眼睛,突然内心有一丝丝的慌乱,阿弥陀佛,主席保佑我!我双手合什,心里默念。
老爸笑了,“东方红太阳升,中国出了个***,做人要有信念,知道吗?”
“我懂”我回过神儿来。
“你懂什么啊!”老爸摇摇头,继续喝他的茶不再看我。
我把主席像抱进了我的房间,端详了半天。一会我出来了,“老爸,你的《***选集》呢,我想看看!”
小六儿从北京站出来时大概凌晨四点多钟。他打算坐102路去动物园批点服装。看看时间还早,小六儿就进了候车室,这儿暖和,小六儿打算在里面找个地儿眯一会。没想到候车室里人满为患一个空座也找不着,小六儿想不是都像我这样的上这儿找睡觉的地儿来了吧。四面打量,这里衣着光鲜的凤毛麟角,估计是猜的不错。不差钱儿的谁上这儿耗着,对人家来说时间就是金钱,咱这样的命都不值两钱儿,浪费点时间算什么,小六儿心里念叨。
捡了两张报纸,抖了两下,靠墙角铺好。这地儿好,不碍事儿,小六儿准备睡一小会儿。躺下来把大帆布包往脑袋下一垫,感觉身上很轻快,舒服!小六长出了一口气。真是站着不如坐着,坐着不如倒着,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什么时候我唐六甲能从苦人堆里熬出头来啊。六儿上下眼皮打架,心里思绪交织,想着想着迷迷乎乎睡着了。站了半宿了在火车上,实在困的不行。
“乘坐####次列车的乘客同志们请注意,由........”一阵广播惊了小六儿的黄梁美梦。小六儿一惊下意识的往怀里一摸,还好,钱还在。小六儿挺欣慰,首都治安就是好,嘿嘿。大意,大意了,翻身坐了起来,后背尚有冷汗。
大客车吱吱扭扭的,风从窗缝门缝里透进来刺骨的寒。小六儿想起了雪儿,想起了雪儿那亮亮的眼睛。有一丝丝牵挂,有一丝丝眷恋。
站在小饭馆门口犹豫再三,腿才迈进去。“老板,一碗牛肉面”小六儿坐了下来。吃碗热乎的吧,太冷了,不过一碗八块确实感觉贵了点。看见桌上有头蒜,小六儿赶紧抓过来,一斤蒜好几块呢,得多吃几瓣。这玩意儿健胃消食灭菌消毒,据说。
“好点了嘛,大勇?”张明进了病房摘了围巾笑眯眯地。
“还行,吃嘛嘛香,就是拉的费劲”
“呵呵,慢慢恢复吧,别着急。对了,你打电话说怎么想干点啥,那车不开了?”张明掏出条眼镜布细心的擦着。
“我看小六儿天天活蚂蚱是的心里闹的慌,出了场车祸,我也想明白了。人不能白活一辈子,也不能光为自己活着。车我是不想开了。我想出来搞一摊事儿带着小六儿”
“你打算干点什么?”张明戴上眼镜不动声色。
“我要知道还给你打电话?你知道我认识的大多是开车的,跑运输我是绝对不干了,你个臭皮匠快给我出出主意。”
张明沉吟了了一下,“做塑钢门窗吧,租个地儿,活儿我找,算我一股”
“我就知道你小子有办法,说吧,大概得投多少?”
“整就整个像样点的,一百多万吧,我跟几个开发商打个招呼。”
“是不是,我光等着数钱就行了?嘿嘿”大勇在床上乐。
“美的你,我就给你牵个线,具体运作你自己得花心思。咱真金白银的花出去,就得想法赚回来。”
“行了行了,你说你投多少吧,我好去筹钱!”
“我投三十万”
“那我是大老板”大勇笑“你得听我的”
张明一摆手“公司的事儿我不搀和,还有我入股的事儿谁都别告诉”
“就是我亲爸爸咱也不告诉他!”大勇眉飞色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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